姚窕還在好心情的和人打字,蓦然感受到自己身旁落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緊接着一股好聞又不嗆鼻的清香味争先恐後的鑽入鼻腔,姚窕心知肚明是誰來了。
女人放下手機,眉眼彎彎的望過去,卻又一瞬間愣神。
下意識開口詢問,“你?”
她盯着季之洲的腦袋。
濕漉漉的黑發,半幹不幹的,像是被淋過一樣。
“外面下雨了?”
季之洲 :“…”
季之洲實在是有點摸不着頭腦,搞不清楚這女人的腦回路,笑了下,“外面大太陽,哪兒來的雨?”
季之洲順勢抽出一張椅子坐下,坐在她身旁,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旁邊觀望的在看見兩人親密的距離之後,識趣的收回目光。
“哦,也是,”姚窕将自己面前的咖啡遞給了季之洲 ,“正好坐在窗邊,外面的陽光說不定能把你的頭發給曬幹。”
季之洲 :“…”
神特麼曬幹。
季之洲接過咖啡,目光自然飄到了桌面上的大束花束上,“給我的?”
姚窕點頭,“當然,除了你還有誰我認識?”
季之洲點頭認真打量起花束來,“謝了。”
花束精緻而繁瑣看起來就很貴,季之洲一眼就認出來這上面的花是紫羅蘭。
他怕自己看錯了,特意問了一句是不是紫羅蘭,姚窕抿了口咖啡還有些吃驚地不假思索道,“是的,沒想到你還認識花啊,真是稀奇。”
季之洲仔細打量起,像是要把它研究透徹。
耳畔響起姚窕的聲音來,“你是不是從小就有很多女人送花,所以知道?”
季之洲聞言一下呆住了。
什麼狗屎邏輯。
他連連否認,“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知道?”
姚窕窮追不舍,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
季之洲明白她的意圖,嗓音淡淡的,“媽媽開過花店。”
姚窕放下心來,這就對了嘛。
誰也不能和她搶季之洲 ,誰也不可能搶得過她姚窕 。
有她好看的沒她有錢,有錢的沒她好看,兩者都有的沒她聰明,橫批——
姚窕 ,女人中的女人、雌鷹中的雌鷹,天下第一。
“那你被女孩子送過花嗎?”
姚窕誠信發問。
季之洲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羽,黑眸沒入其中讓人看不清神色,“沒有。”
“隻有媽媽送過。”
你是第一個。
外面一朵白雲飄過來,遮擋住些陽光,正好隻剩下一束光落在了姚窕送給他的花束上面。
紫羅蘭發着光,像是什麼閃着光的聖物。
紫羅蘭的花語是。
——永恒的美與愛。
姚窕聞言心喜,笑得更甚,乘勝追擊,“你媽媽捏,來了嗎?”
今天是他的畢業禮,沒理由家人不來。
正好是見家長的好時機,眼熟一下,獻獻殷勤多好,刷新一下季之洲對自己的好感度。
“不來。”
季之洲說完這話變得有點心不在焉。
行吧。
姚窕認栽,這麼好的時機,既然沒有來。
算了。
“為什麼不來啊?”姚窕問,不過很快話鋒一轉,她又變了話頭,“ 沒事,我畢業禮也沒家人陪。”
季之洲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倏然咖啡廳的們被打開,風鈴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耳邊,緊接着,夜不明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呦!”
腳步聲在身後,兩人同時循聲望去,目光定格在夜不明身上。
“呦,好大一束花啊!”
夜不明湊到跟前來,這才注意到了被季之洲遮在身後的姚窕 ,在看見姚窕的一瞬間,他便傻了眼。
“嚯,怪不得你不答應我們大校花的追求,原來是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嬌娘啊!!??”
他豎起大拇指,感慨他有本事。
季之洲蹙了蹙眉,睨了眼夜不明,“不是。”
後來他們說什麼姚窕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隻注意到了“大校花”這三個字。
大校花追求他,他還不答應。
爽!!!!!
姚窕一雙眸子就這麼随意的盯着别人看,都有種含情脈脈的感覺,她好像自帶魅感,無形中勾人魂魄,好像了連頭發絲的弧度都是有講究的一般。
“你還挺有眼光的。”
姚窕說。
季之洲與夜不明同時轉過盯着姚窕 。
夜不明的眼神好像都要流口水了。
“要我說,你能直接去競選亞洲第一美了。”
姚窕開心的不行,剛想說“說的真好聽,有賞”,卻一瞬間想起來——哦,他不是鴨子。
于是大腦飛速運轉,“哪兒那麼離譜啊~”
再多說點、多說點。
她不僅天生麗質,而且蕙質蘭心,而且超級有錢!!
拜托,她可是花了很多錢去保養的诶,漂亮過校花算得上什麼,現在的娛樂圈頂顔都比不過她好嗎,像她這種漂亮又有錢的頂級富婆,和誰在一起簡直就是便宜了誰。
季之洲清了清嗓子無聲的瞪了眼夜不明,訴說着他的不爽,夜不明很快反應過來季之洲這是在吃醋自己恭維他的大姐姐,很快就笑作一團,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真是的,這麼美的姐姐不領給我們看,藏着做什麼呢。”
姚窕雙手撐着下巴,饒有興緻的看着正在拌嘴的兩人,這還是第一次,她看見這麼鮮活的季之洲 。
“給你看?”
“為什麼?”
夜不明撞了下季之洲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長,“你這人真是!!”
沒人知道姚窕現在有多暗爽。
終于,季之洲這隻冷臉唐僧被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