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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末,将母過生日,沒有大操大辦,隻邀請了一衆閨蜜,以及姚窕一家。
将母最喜歡紅玫瑰,于是燈火通明的别墅裡随處擺滿了紅色玫瑰花,連配色都是她最愛的紅色。
姚窕提前告訴将母自己公司有事,缺席了她的生日會,特意在大清早打了個視頻電話慶祝她生日的同時,對她表達自己不能到場的歉意。
将母雖然早就知道了她不會來,卻還是臉色變了,埋怨的蹙着眉頭抱怨,“你啊,有什麼事情比阿姨我的生日重要?”
“是是是,阿姨教訓的是!”
姚窕陪笑。
見姑娘笑的燦爛又明媚地哄她,她也不好刻薄了去,心裡固然不爽,面上卻緩和不少,“可不許這樣了啊!不許有下一次!”
撮合兩孩子的好機會,就這麼白白錯過了,這一下又不知道該等到猴年馬月,實在太可惜了。
“好的阿姨,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的!”
“你保證!”
“我保證!”
反正也沒豎指頭對天發誓。
不算。
姚窕想。
把将母哄好了之後,兩人便挂了電話,身後将父拿着書坐在沙發上,戴着眼鏡顯得文質彬彬,将坤與他可以說是邊都不搭,還是更像媽。
“胡雅安不是更好?雖然都是胡源的女兒,可是名義上的女兒,和親生女兒到底是不一樣的。”
将父将書合上放在一邊,順勢也将眼睛取下,将母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靠在了他的肩上。
“是啊老公,我也是這麼想。到時候胡源肯定會偏向雅安,人心都是會偏的,可是咱們的傻兒子就是喜歡她,這能怎麼辦呢?”
将父攬着将母,面上露出憊态來,“算了,總會是自己選的人,能結婚最好,也就隻有姚窕那孩子能讓她收收心了。”
将母長長歎了口氣,緊接着惋惜道,“我是真更喜歡胡雅安那孩子,那孩子看着就乖乖的,而且對咱們多好啊,姚窕……”
“好了好了。”
将父及時打斷,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做安撫,旋即低下頭在她耳邊道,“再怎麼好以後都不是咱們家的兒媳,算了算了,多說無益。”
将母忍下一口氣,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便不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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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今天季之洲休息,姚窕前一天還給季之洲發了消息,說她要去探班,季之洲卻說自己今天以及後面三天都沒有通告,又因為挨得近,姚窕想要約季之洲出去爬山。
其實她早就知道季之洲的形成,總是想試探他,所以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去問他。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季之洲還躺在床上睡懶覺,倏然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嗡嗡嗡”的響起,給他實打實吓了一跳,好像還有那麼幾秒鐘心髒驟停的感覺。
他沒好氣的伸出手從一旁撈來手機,瓷白又精瘦有力的手臂随處晃動,他的巴掌極大,骨節分明又修長,一手就能握住手機。
他打開手機想看看到底是誰擾人清靜,沒看電話備注便接通電話,很快通話之後,對面那頭卻沒說話,沉默了兩秒,季之洲沒了耐心,眉頭皺在一起,本就冰冷的面上仿若便的更加冰天雪地,“誰?”
他說話帶着愠怒,像不怒自威又像暴風雨前的甯靜。
剛睡醒,難免沒有起床氣,他已經耐着性子接通電話并且詢問了是誰,對面竟然沉默到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下他徹底沒耐心了,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正準備挂斷電話,對方卻突然說話了。
“…喂。”
電話對面傳來一陣男聲,聲音不是特别成熟,但也不像是特别小的孩子打來德,季之洲估摸着對面是打錯電話了,随意扔下一句“你打錯電話了”,便準備挂斷,誰知這時候,對面又說話了。
“…你是季之洲嗎?”
對面發問。
季之洲猛然心髒跳到了嗓子眼,意識到事情不對,本來躺在床上眼睛都沒睜開,蓦然睜開了眼,滿心滿眼都是警惕,說話的時候帶着十足的威嚴,壓迫感極強,讓那頭瞬間窒息。
“誰?”
還沒說話,這次那人卻什麼都沒說,将電話給挂了。
手機傳來手機挂斷的提示聲,季之洲蹙着眉頭看了眼手機,一排陌生的号碼映入眼簾。
之前不是沒被極端粉絲打過電話,騷擾到家,那種大火的頂流明星這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可是按道理來說,他這種沒名氣說出名字人家都不知道是誰的小糊糊,憑什麼任人這樣欺負啊?
季之洲将電話拉黑,随手扔在一邊繼續睡覺。
過會兒還要去爬山。
這會多睡會兒覺。
能多睡十分鐘算十分鐘。
這麼想着,他漸漸又要陷入睡眠,就在他即将真正陷入深眠時,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嗡嗡”作響聲仿若震耳欲聾,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跳再一次被“警鐘”給敲響,他甚至都覺得自己要神經衰弱了。
一絲光也沒有的房間中,手機的光芒顯得異常璀璨,刺撓的眼睛生疼。
季之洲壓抑着怒火,拿起手機看就究竟是何方神聖撥來的電話,結果看到後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