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洲既然還會說“辛苦了”這種話。
還以為在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日子裡兩人會井水不犯河水,姚窕都已經準備好了工作的之餘再去騷擾他,可是貌似自己對他來說确實不一樣了?
姚窕回過神來,“啊,還好。”
空氣安靜。
誰都沒說話。
不能這樣。
姚窕心想。
“對了,我想起來了,”姚窕看了眼時間,現在外面還早,天亮堂堂的,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來着,“我們一塊兒出去遛一遛吧?走幾步就到了江邊了,一起去逛一下?”
這一塊别墅區後面就是江邊公園,夜裡的時候景色特别好,特有城市特色,姚窕很少去那兒走,一是人多,二是自己一個人也無聊,沒意思。
“啊,我知道,行啊。”
季之洲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飛快答應下來,原本以為他會不同意,或者不想去。
現在看來,他好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相處。
“那…我去換個衣服,正好我們就在那兒找家餐廳吃飯吧。”
姚窕的朋友就在江邊公園的一條路上開了家高檔餐廳,餐廳就在一旁的高樓上,視野囊括大片江景,這是那個朋友說的,姚窕反正沒去過。
“行。”
季之洲目送姚窕的雀躍騰飛的背影,她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往樓上趕,蓦然,他看着女人的背影笑了。
說是走兩步就到,但其實還是得走挺遠。季之洲拿着手機,大緻看了一下路程,也還行。
姚窕很快就準備好了,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穿了件白色背心和絲綢長褲,風一吹,綢緞就像是湖面漣漪陣陣、碧波蕩漾一般,很柔和美好。
“走吧。”
女人帶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黑色長發柔順的垂着胸口,看起來恬靜溫柔。
季之洲站起身,“好。”
他特意加快步伐,跟在女人身邊走。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熱風撲面而來。
姚窕瞬間就有點後悔了。
怎麼非要這樣。
不過也就一瞬,她又安慰自己說,算了,就當鍛煉身體。
夏日裡,風總是裹挾着熱浪,陣陣不由分說的襲來,隻一會兒,身上便感覺到黏膩,橙紅色的夕陽打在綠油油的樹葉上,就像是畫師給枝葉換了個色調。
姚窕很白,光落在她身上,便讓人覺得她像個毫無瑕疵的瓷娃娃。
“熱嗎?”
季之洲問。
“熱。”
姚窕毫不猶豫的答,“不過散散步總是好的。”
既然都這麼說了季之洲就把嘴巴給閉上了,倆人一路上話并不多,你一句我一句的講着,不過姚窕說什麼季之洲都會回她,漸漸地兩人就打開了話匣子,快到江邊的時候,姚窕突然想到了葉妃前幾天在車上和她說的八卦,姚窕笑了下,覺得有夠好玩的,“我跟你講啊,我助理前幾天跟我說,有個明星帶着女朋友回家,但是因為怕被認出來,就讓女朋友打扮成中性的模樣來找他,誰知道哪天還真就有狗仔去拍他,當時就有小道消息報出來,說他是個同性戀,本來就因為賣兄弟情讓好多人誤以為他是個同,結果這麼一搞,更讓人覺得他是個同了,據說那個女孩子打扮的真像個男的!!”
姚窕說完之後笑得夠嗆整個人捧腹狂笑,樂得不行。
季之洲都沒想到原來她也這麼愛聽這些八卦,也跟着笑了起來,“是我想的那個人嗎?!”
他的語氣有點驚喜,“我跟你講前段時間也有同事和我說了這個事情,我笑得不行。”
姚窕愣了下。
什麼,他也這麼愛八卦嗎。
姚窕停頓了下,“來,我們一起說是誰,核對一下。”
說着,兩人對視一眼,湊在一起,因為怕被人認出來,就俯着身子說話。
兩人用對方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耳語,在同時說出一個名字之後,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一臉:不是吧,的表情。
瞬間兩人笑成一團,姚窕捂着肚子笑得肚子疼,季之洲平複了一下心情,“我跟你講,還有一個特别好笑的。”
他笑着說,“那個宋峰,你知道嗎?”
姚窕在腦海裡搜刮了一番,終于想起來了是誰,“那個之前在綜藝炫耀自己老婆開明的,自己在外面怎麼樣老婆都不生氣的那個 。”
姚窕很快就想起來了,那個人還因為那番言論被人罵了,但還是洋洋自得,姚窕當時還和葉妃說,黑紅也是紅。
“知道。”
季之洲于是繼續說,“後來被狗仔拍到他老婆不忍了,當衆甩了他幾個巴掌,一下就給他扇老實了。”
季之洲說,“他老婆是脾氣好,我要是他老婆,一定第一個收拾他,一定不會讓他蹦跶這麼久。”
說着,季之洲還模仿着他老婆打他的姿勢,模樣顯得滑稽又好笑,“這樣、再這樣,然後他捂住臉求饒,讓他老婆輕一點兒,他老婆就是脾氣太好了,還輕一點兒呢,就應該打死他,渣男!”
姚窕仰頭長笑,“你好像很憎惡渣男啊!”
以往她碰見的男人都以這種渣男為榮馬首是瞻當老大,結果季之洲這人竟然還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确實是個比較少數的個體。
“那當然,”季之洲說,“渣男就是該死啊。”
“怎麼,你被渣男渣過啊?”
姚窕開玩笑的說。
可是季之洲卻徐徐斂了笑意,“不是我,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