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施可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就這麼站在了他身邊，趁着他一直望别處，她才大膽的一直盯着他看。

那時候對他心動是因為真喜歡他的皮囊，是真覺得他好看。

當時學校都在讨論季之洲和另一個男生誰才是真正的校草，那人最後被擡成了校草，季之洲是老二。

不過在施可心裡，他就是校草，最最好看的。

後來喜歡他，還是因為他好看。

特别是現在，成熟了之後他的輪廓都明顯又立體了，特别是那雙眼睛，是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程度。

像是下了什麼魔咒就是讓人忍不住盯着他看，加上他又很白，身材高大又優越。

施可覺得他是滄海遺珠，火是遲早的事。

季之洲：“…”

季之洲：“…你？”

施可：“我等你走。”

季之洲很快意會過來，她的意思是等自己走了之後，她再回去。

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啊。

施可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很快就略過一個想法——他可能想趕自己走。

“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剛才也吃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在這兒站會兒吧。”

其實剛才她根本沒吃什麼，不止她沒吃什麼，她特别注意了一下季之洲，他根本就沒怎麼動筷子。

“随你。”

季之洲就雙手插兜，目視前方，整個人一點兒情緒都沒有。

大堂中人來人往，時不時會帶來一陣外面的熱風，不過好在這裡的冷氣很足，所以一點都不覺得熱。

施可望着他，總想和他說上兩句話，總覺得就這麼錯過了，就再也難有機會和他這樣單獨在一塊說話了。

“我們…”施可雙手交疊在一起，裙擺微微晃動着，像是訴說着某種少女心事。

不過她就說了這兩個字之後，就沒說話了，猶猶豫豫的，季之洲一直盯着她，看她半晌支支吾吾的樣子，道，“我很恐怖嗎？”

說着，他歪了下腦袋，似乎在疑惑自己是不是什麼非常可怖的角色，怎麼誰在自己面前都說話聲音又小又怯的。

話一出，施可愣了一下。

莫名想笑，總覺得這樣的話從他口裡說出有種别樣的滋味。

“是…有點。”

施可承認，眼睛望向了季之洲。

“啊？”季之洲皺眉，不明所以，“為什麼？”

我是一個很善良、溫柔的人啊，怎麼這麼想我呢。

季之洲想。

“就是…”施可說，“你總是沒什麼表情，而且整個人就蹦着一張臉，看着就心情不大好，很高冷的樣子。”

季之洲愣了下。

可他是真沒什麼想法啊，能有什麼表達？

他點了下頭，又望向别處。

反正我也不會改的。

季之洲想。

“我們能當朋友嗎？”

經過這幾句話，施可又鼓起勇氣詢問他，将剛才沒有說完的半句話繼續說下去。

原來她剛才想說的話是這個。

“朋友…”

季之洲圍着這兩個字思索了起來，最後認真的搖了搖頭，帶着歉意的口吻說，“不太行。”

他垂眸，看着正低着腦袋看地面的女人，大概也能看出她傷心的情緒了，他柔聲解釋說，“我身邊朋友比較少，因為覺得維系關系很麻煩，不是你的問題。”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并不知道後面還有一個人在看着他。

就在剛剛，姚窕打開手機看朋友圈，就看見刷新出來的一條新的朋友圈是胡雅安發出來的，畫面顯示是剛剛發出來的，一張圖配了一句文案，下面還有位置定位，正好就是姚窕應酬所在飯店。姚窕定睛一看，發現背影特别眼熟，總覺得是她認識的哪個人，但是一直想不起來，現在看見季之洲之後又她瞬間就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眼熟了。

她就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的看着季之洲。

很明顯，他這是和胡雅安出來，但是他旁邊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胡雅安。

姚窕看着兩個良久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雖然心裡有點不爽，有種自己的東西别染指的感覺，但是又努力告訴自己，他和自己壓根兒就不是特别特别熟悉的人，自己又以什麼立場生氣。

這麼想着，姚窕踩着高跟鞋往他的方向走過去。

隻是還沒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玻璃上便映襯出了女人的樣貌與身形。

她太有辨識度了。

長長的卷發，儀态端莊，那雙仿若看誰都含情的狐狸眼特别有她個人的韻味，媚骨天成。

季之洲隻是一眼，便認出了女人，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看。

而後、女人就已經站定在了他的面前。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雙手環胸，歪着腦袋，笑得燦爛又耀眼，嘴角彎彎的，眼尾像是蝴蝶。

他一時之間看呆了，“啊…窕。”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