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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窕總覺得這氣氛有點說不上來的微妙。
像是有種噼裡啪啦的電光火石那味兒,不過也沒太在意。想到工作的事情,姚窕不想再耽誤時間立即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
姚窕望向季之洲,眼神盡是寬慰,安撫道,“沒事的。”
這邊又看着将坤說,“我知道你很急,我自己能走路,走吧。”
掙脫了一人的手與一人的死亡凝視之後,姚窕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寫字樓中邁進去,生怕再因為一些什麼事情而耽擱了。
有什麼事能比得過工作呢?
工作可是十萬火急的事。
這邊季之洲望着姚窕逃也似的背影,眼神幽深晦暗不明,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時,他才不屑一顧的望向一直瞪着自己的人。
将坤一直瞪着他,一句話也沒說,兩人之間還呲着火,仿若下一秒便會“嘭”的炸出來,兩人便會打的不可開交。
季之洲和将坤就這樣僵持不下的。
直到路邊的車不合時宜的傳來喇叭聲,将坤這才反應過來,他笑了下,卻是皮笑肉不笑。
相比較他的混不吝,季之洲整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便不好接近,眼神冰冷又刺骨。
“小弟弟,你是真好玩兒。”
說完,不等季之洲的反應,他掉頭就走,步伐吊兒郎當,不屑一顧。
季之洲:“…”
…小、弟、弟???!!
季之洲:“…?”
他終于接受現實,滿不在乎的輕嗤一聲。
那又怎樣。
弟弟比你年輕,你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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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倒映着夕陽的模樣,姚窕就坐在辦公桌前。
眼都沒掀:“你怎麼才來?”
将坤饒有興緻的開口,看起來心情超級好,“等我等的不耐煩了?”
邊說還邊走向姚窕,将手撐在姚窕的那個辦公桌上,咧着嘴笑起來的同時還向姚窕抛了一個媚眼,“很在乎我嘛。”
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分近,姚窕伸出手,将他的臉推開,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好了,我那時怕工作耽擱。”
将坤識趣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怎麼會呢傻瓜,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姚窕白了他一眼,不管他的總裁頻道。
但是這邊将坤卻是不依不饒的态度,自顧自的說,“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我就是你的阿拉丁神燈。”
姚窕沒忍住笑了下,“好了,趕緊的吧阿拉丁神經,這邊很忙的诶,你還在優哉遊哉。”
“是阿拉丁神燈。”
将坤糾正。
“等這檔子事兒搞定了你再來說你是神燈吧,不然我隻會覺得你是神經。”
将坤:“…”
浪漫過敏嗎。
将坤這才心情恹恹的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準備好好開始大幹一場,讓這個女人為自己刮目相看。
這邊季之洲悶悶不樂的走了,去到光雅照顧母親。
季潔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已經不用像之前那樣一直擔驚受怕的,相比較之前穩定了很多。
季潔還是老樣子,坐在病床上手裡拿着一本散文集,心無旁骛的看了起來。
眼神無意中瞥到了季之洲正在給自己削水果,淡定的說,“别搞了,我不想吃水果了。”
季之洲沒做聲,還是低着頭吭哧吭哧的忙活像是聽不見季潔的話一樣。
所謂知子莫若母,季潔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心不在焉,不過她也隻是看一眼,随後就沒有管他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很正常。
反正不要來煩自己就好了。
不過……
季潔猛然想到了姚窕,那個總是和季之洲在一塊的孩子。
隻要一看見她,季潔就忍不住想到從前,那些回憶就會肆無忌憚的湧出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寒暄,心中一直心事重重。
“之洲?”
季潔經過一番思想鬥争之後就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季之洲這邊也在第一時間望向了季潔,“孩子,那個…總是和你在一起的小孩,姚窕呢?”
怕自己說這個話題過于突兀,季潔解釋,“媽媽就是有點無聊,所以想要問問。”
季之洲沒當回事,老實回答,“這會兒公司出了點事,和…”
某個特别令人讨厭的男人一塊忙工作。
不過季之洲并沒有這麼說,“同事忙。”
季潔愣了會兒,“嗯…媽媽是問她過的怎麼樣,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