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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坤心裡五味雜陳,很明顯,在這個家裡,他就是個外人。
這個家裡的另一個主人,是季之洲。
姚窕看着将坤的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在生氣,但還不等她開口,這邊将坤就已經率先說話了,“算了,既然他都回來了,那我就走了,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
看着自己未來的未婚妻和别人吃飯的時眉來眼去嗎?
他的心胸還沒有這麼開闊,盡管這是他自己親口答應的。
很矛盾是不是?
可是感情就是一件特别矛盾的東西。
說完這話之後,還不等姚窕和季之洲反應過來,将坤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兩人待在原地。
姚窕與季之洲對視一眼,兩人相視無言。
半晌,季之洲才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雙手還橫在她的腰間,“出去吃飯?”
姚窕順勢抱住他,他也很快反應過來,俯下身來蹭姚窕的額頭,親昵的像是一隻向主人撒嬌的動物,耳畔,女人問他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季之洲如實回答她是劇組有事停工了。
“不影響進度?”
姚窕問。
“當然影響了,”季之洲道,眸中隻有姚窕,好似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個不足挂齒的小插曲,又說,“不過後面會趕進度的。”
說着,季之洲的手并不老實的擺弄着姚窕的發絲,她發現季之洲貌似特别喜歡玩自己的頭發,随時随地什麼場合,都想摸摸她的腦袋瓜子,姚窕握住季之洲的手,盯着季之洲,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來,可是他“無懈可擊”。
“可以的,我們出去吃日料吧?”姚窕環住季之洲的腰,仰着腦袋,一雙狐狸眼仿若會說話,忍不住将人往裡帶,她放在季之洲身上的手不老實的往他的衣服裡面探去,一直摸到了他的内搭,他的後脊凸起,好似山峰,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她的判斷沒錯,季之洲在開機之後就瘦了很多,就好像是每天都沒好好吃飯一樣,“你瘦了”
姚窕說。
季之洲怔了些許,沒想到她開口說的竟然是這個。
他笑了下,眼尾勾起弧度,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怎麼突然說這個?”
說完,他還不懷好意的掐了一下姚窕腰側的軟肉,“真是摸不着頭腦。”
姚窕一驚,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你幹嘛啊!?”
女人怔怔的望着他,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眼中盡是惶恐與訝然,就差把“你想幹什麼”寫在臉上了。
季之洲挑眉壞笑,好整以暇的盯着姚窕看,就是在無聲的告訴她:我就是故意的,怎樣?
“…你…”姚窕看着季之洲,特别難為情,一手摁住了他在自己腰間的手,眼神佯裝愠怒,虛張聲勢的警告着,“我告訴你啊,我最讨厭别人這樣了,你再這樣我就…”
“就怎樣?”
季之洲唇角弧度不變,笑得很欠揍。
這是姚窕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熟悉了之後欠揍的嗎?
姚窕看着他這樣子,簡直想一巴掌把他扇死的心都有了。
季之洲覺得她這樣佯嗔薄怒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蓦然就興緻上來了,很想再逗逗她,看她生氣、不悅的樣子,平時的姚窕就是一個完美的女王,毫無缺點的同時,仿若已經進化掉了情緒,做什麼她都是淡淡的,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覺得新鮮的同時,心裡也開心。
她的另一面,是不是隻有我看見呢。
季之洲這樣想着。
季之洲沉吟半晌終于是忍不住悶悶的笑出聲,胸腔起伏之間也不忘盯着姚窕看,打量着她的眼色,生怕她是真的不高興,生氣了。
姚窕倒是沒想到這個季之洲竟然這麼蹬鼻子上臉,笑笑就算了,還一直笑,末了,皺着眉頭想也不想的一拳頭砸在了季之洲身上,“笑笑笑,還吃不吃飯了?笑笑笑,你就一直笑好了啊!”
“不懂你………唔……”
話說到一半,男人的吻就毫無征兆的落下了,仿若一場突如其來無法預兆的暴風雨,來的又急又兇又猛。
帶着十足的侵略的味道。
平日裡的吻并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樣的突如其來,反倒讓姚窕有點招架不住,本就因為前一天累着了而軟着的腿,這會兒已經開始“打架”了,仿若下一刻她就要跌倒在地。
姚窕手裡還拿着一束花,不過季之洲的反應倒是快,像是料定了她會這樣一般,一手将她拖了起來,緊緊地禁锢在懷裡,讓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就如此刻,他不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般。
末了,他終于想起來了姚窕需要氧氣,便依依不舍的蹭着她的臉頰,等待她喘過氣來,隻是這人大中午有點兒沒個正行,并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輕輕的碾着,又咬住了她的下唇。
此刻女人已經完全沒了力氣,整個人像一灘水似的挂在季之洲身上,眼睛似乎挂了一層水霧,面頰粉紅,雙唇也被欺負的紅腫了起來,氛圍随之變得旖旎了起來,似乎在悄無聲息的醞釀一場風浪。
平靜片刻後,他的掌心熾熱貼在她皮膚上時,她的腦子終于從宕機的狀态中恢複過來,一如往常,眼中狡黠不藏,語氣笃定,“你吃醋了。”
此刻,他的唇還停留在她的脖頸間,她仰着腦袋,聲音悶悶的傳下來時,他立即停止了手中,以及吻他的動作。
兩秒後,季之洲這才開口,“…你以為我是什麼很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