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我給你帶禮物。”臨别時,傅翊親了親阮平的額頭。
本想囑咐她聽周媽媽的話,好好待在宅子裡不要試圖逃跑。
但轉念一想,這兩句囑咐都沒什麼意義。
阮平和周媽媽不太對付,周媽媽還是個下人,讓阮平聽周媽媽的話,不太合理,也不太現實。
再說逃跑一事,她要是有這個念頭,他也攔不住她的心,隻能鎖住她的腳。
最後,他留下了一句威脅的話:“不要試圖逃跑,不然,我就把你鎖起來。”
阮平當然沒有逃跑,五個月後,傅翊回來時,看到了一個乖乖在家的阮平。
傅翊心中很是柔軟,加之他這一趟出去,事有所成,所以心情格外好,對阮平說話時,甜膩得像撒了蜜糖似的。
他從修竹手裡接過一個籠子遞給她,溫聲道:“說好的禮物。”
阮平打眼一看,見裡面是一隻驕矜漂亮的三花貓。
傅翊道:“你喜歡不黏人的,那就養貓吧,貓不會追着你舔手。”
阮平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好,她喜歡高冷的貓貓。
傅翊,真的很會揣度人的心思。
阮平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高興道:“我愛你。”
傅翊身形一怔,有片刻處于失語狀态。
周圍的下人們見到這一幕,都齊齊把目光轉去了别處,忙忙叨叨地各自找事情做去了。
阮平全無所覺,一顆心全撲在了新得的貓貓公主身上。
如傅翊所說,這貓一點都不黏人,高傲得很,輕易不肯給人抱的,像一位美麗而又傲慢的公主。
阮平就喜歡強制愛,越是不理她,她越稀罕。
她給它取名叫“傲傲”。
傅翊很無語,宅子裡的人喚貓的時候“嗷嗷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養的是一隻狼。
狗窩被重新拾掇出來,加上了貓爬架、貓抓闆,以及各種貓玩具,迎進了新的主人。
阮平對它喜歡得不行,為了給其畫像,還迷上了作畫。
傅翊暗暗松了一口氣,終于有個正常的愛好了,但願這個愛好能持續得久一些。
阮平的作畫愛好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年左右,是傅翊見過的她堅持最久的一項事情。
雖然中途有被其他事情分散過注意力,但不久又會重新回歸作畫一途。
傅翊樂見其成,丹青一道,他也有所涉獵,正好可以指點指點她,再順便做點其他事情。
阮平是有一些繪畫基礎的,這一點傅翊也看了出來。
這不免讓他想起了阮平曾經說過的話,她說,她的字是舊情人教的。
那麼,她的畫,也是那個舊情人教的嗎?
傅翊心裡很不舒服。
他把這份不舒服化為了濃烈的掠奪欲,在一幅新作的梅花圖上,壓着阮平好好探究了一下人體繪畫藝術。
“不要你教了。”事畢之後,阮平看着被糟蹋壞了的梅花圖,心疼不已,這是她近段時日以來最滿意的一幅畫。
“我再賠你一張更好的。”傅翊把玩着她的青絲,将人摟進懷裡,意猶未盡地啄着她的臉頰和脖頸。
阮平自戀得很,就喜歡自己畫的,冷哼道:“我不要更好的,我就要這張。”
傅翊現在已經很懂得怎麼拿捏她了,許諾道:“月錢漲到三十兩。”
阮平立即消了氣,還轉過頭,主動親了親他。
“小财迷。”傅翊把人重新壓下去,啞聲道,“多給點,我就再多給你一些。”
這一天,阮平多給了很多,她覺得遠超三十兩了。
她覺得傅翊越來越像一個玩忽職守的昏官了,不然,哪有那麼多時間和她厮混?
每日酉時不到就回了家,一個月裡,有一半的時間在放假,這官兒當得也太輕松了!
不愧是皇親國戚,在職場就是混得輕松。
出了一趟遠門再回來,他似乎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更愛笑了,也更愛和她膩在一起了。
他還會時不時參與進她的新愛好,和她一起研究一些沒用但有趣味的東西。
她的國畫技藝幾乎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紅袖添香。
阮平瞬間想到了這個詞。
不過,她不是紅袖,傅翊才是。
因為在書房裡時,多是他在伺候她。
阮平發現傅翊這個人,還挺沒有架子的,她和他玩一些角色扮演時,他都很配合。
他們在某些事情上,非常默契,非常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