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戒指的時候,兩人商量了一下想要的款式。本來江韻是打算做個素圈的,但因紀硯送的東西打亂了。
最終确定下來的樣式是兩個交叉鑲鑽銀條環繞形成的環,上面會嵌上一顆鑽石。
需要等六個月。
拾夏合體演唱會的時間在五月中旬,在國家體育館舉辦。
氣溫已經飙到30度,考慮到體驗感,時間定在了晚上。
西城屬于北方,晚上的時候,暑氣便會散去大半,達到一個适宜的溫度。
餘揚自己建了一個群,把江韻和紀硯拉了進去。
本來三人打算坐高鐵去的,但餘揚直接開車殺到紀硯家。
紀硯瞥了一眼還正在自作聰明的餘揚,“回來還你開啊。”
“嗳,不能這樣玩吧。”餘揚哀嚎一聲,又和他打着商量,“去的時候我開,來的時候我開。”
紀硯怎麼會放棄坑損友,“路程又不長,你開吧。”
“……我真服了!”
江韻準備了一點東西,跟着他們走。
餘揚在前面開車,兩人坐在後駕駛座。西城離甯城并不遠,開車上高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
餘揚把車子停在場館一公裡外的一個停車場,紀硯剛打開車門要下去,江韻一把把他拉了回來。
“帶好口罩。”
紀硯接過她遞來的口罩帶上,餘揚看着兩人帶着黑色口罩,俨然就是情侶的樣子,腦補了一下等會和兩人走在一起。他自己的臉完全暴露在外面被人當成電燈泡被圍觀的樣子,恨不得躲進地縫裡。
既然避免不了被當成電燈泡,那把臉遮起來,别人認不出來,丢人的就不是他。
這樣的結果就是,三人在大夏天裡帶着口罩,成為街上最突兀的存在。
大街上的人趕着去看演唱會,也隻是施舍了他們幾眼,沒去辨認。
排隊進場,找到自己的位置,已經是将近七點。
天色暗了下來,館内亮起了燈,有人舉着各色的燈牌和熒光棒。
江韻看了一圈,能容納萬人的場館幾乎是座無虛席。
場下後台,何序和隊員正在做妝造,七點準時登台。
出道近一年後再次合體,拉足了期待。場館燈光瞬間暗下來,在場的所有人下意識地安靜下來。
燈光師打出五彩的燈光,聚焦在舞台中央,男團成員擺着出道時候的姿勢,讓人夢回選秀時期。
十人一出場,體育館瞬間爆發出尖叫,叫喊的聲音雜亂無章,揮動着應援棒。
餘揚來的時候買了三個何序應援顔色的熒光棒,江韻要來一個,跟着其他人一起揮舞。
十人出現在舞台兩邊放置的大屏上。
何序的頭發染成了粉色,與他的膚色相襯,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溫柔少年。
現在唱的歌是他們在選秀的時候唱的一首,音響釋放出的音量将場館充斥,向外發散。
到了最嗨的部分,十人将話筒伸向觀衆席,萬人大合唱,餘揚和江韻被氛圍帶嗨,直接摘掉口罩,有節奏地跟着大家一起搖擺。
紀硯不想自己太過突兀,也跟着摘掉,前面有人在前置錄像,認出兩人,扯了扯身邊的人,示意她後看。
江韻對上她們的視線,笑着打了個招呼。
她們兩人也是紀硯的粉絲,當時紀硯退居幕後的時候,挺不舍的。
但紀硯說過,和粉絲的再見面會是在某個場景,不會再有阻攔,所以,在演唱會上,一個未曾預想的場合,他們見面了。
現在,兩個女孩可以任意地和紀硯合照,也不會受到阻攔。
……
結束後,三人跟着人流往外走,延伸到盡頭的路上亮着燈,三三兩兩的人結伴一起走,也不乏一個人的。
像是回到了高中晚自習放學的時候,獨屬于青春的記憶。
餘揚聽着周圍說打不着車,對自己選擇開車過來這個行為,頗為自得,“看我多有先見之明,不用打車。”
江韻笑笑,“多謝你啊。”
紀硯損他,“笨了那麼久,終于聰明一次。”
說完,又視若無睹地牽着江韻往停車的地方走,留餘揚在後面幽怨地跟着。
“喂,你們倆個能不能注意點,這還有一個單身狗呢。”
“不能。”紀硯舉起兩指相扣的手,頭也不回地朝後面那人揮了揮。
“……”
走到停車場,餘揚很有自知之明地繞到主駕駛座,但被紀硯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