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那個好高骛遠,自命不凡的印姜,就像是一顆蒙塵的珍珠然後洗盡了纖華一般,突然就煥發了光彩。
從那個時候開始,宰溪覺得,這個叫印姜的女孩,好像就那麼不經意的走進了自己的心裡。
這是什麼感情,這難道就是村頭的婦人們口中所說的……愛?
印姜不知道宰溪現在心裡面想着什麼東西,她就看見這小子先是驚豔的看了一眼這衣服,然後就一臉詭異的看向了自己。
嘶……莫不是……懂了,他是愛慘了這件衣服!
自以為讀懂了某人心思的印姜立馬哥倆好的拍了拍宰溪的肩膀,“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蠻誠實的嘛,就你腦子裡面的那點小九九,不用說我也看出來了好吧!”
“你看出來了?”還在胡思亂想的宰溪一聽見印姜這話,立馬心虛的瞪大了雙眼,“你知道我喜歡……”
“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又不瞎!”印姜挑了挑眉,“還不動,還要我放你手上?”
動?怎麼動?這就可以動了?
怎麼不可以?自家娘子,怕什麼!
迅速催眠自己後,宰溪顫抖的雙手就慢悠悠的撫上了印姜纖細的腰肢。
“幹嘛呀!”但是印姜卻又忽然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抱我幹嘛,把我當衣服架子了呀!”
“我喜歡——”那個你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印姜率先給打斷。
“知道你喜歡這衣服了,不用再特意強調一遍。老老實實的拿着就好了呀,還和我搞欲拒還迎那一套,真沒必要的!”印姜說着,就把衣服一把塞到了宰溪的懷裡。
她雖然上輩子這輩子加一起,都是在圍着這些個窮山溝溝打轉,但審美看樣子還是很在線的嘛。
成衣鋪裡随随便便挑的一件衣服,竟然就把這小子給迷得神魂颠倒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按這審美要是還能再穿越回去,那自己高低得混個鄉村藝術家的名頭不可!
美滋滋兒的想了一大堆東西以後,印姜猛的回神,卻發現宰溪還神哉哉的抱着衣服站在旁邊。
“幹嘛,不是喜歡這衣服嗎,快去試試看呀!新衣服诶,難道你就沒有那種立馬想要穿上它的沖動嗎?”印姜拍了拍頭,忽然想起。“哦,對了,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去打獵了,知道了嗎?”
宰溪原本還在暗戳戳的發愁,聽見這話又顯露出了幾分疑惑,“不打獵,咱們喝西北風?”
“啧!”印姜不争氣的看了宰溪一眼,“有沒有可能,我有手有腳,也是可以賺錢的呢?”
“那怎麼能行!”宰溪還是不願意,“我宰溪可不是那種要靠着壓榨女人來過日子的孬種,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來辛苦養家的!”
印姜愣了一愣,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感情這小子以為自己要讓他躺在這家裡吃白飯呀,真是憨實的緊了!
她笑了好大一會兒才算是緩過勁兒來,“你要真想過那樣的日子,我怕是第一個就跳出來不同意了吧,你可真是會胡思亂想。我讓你不要去打獵,是因為我去鎮上的時候,遇見了衡山書院的柳夫子,他已經答應了我想讓你去念書的請求了。”
“念書?”宰溪說道。
印姜從懷裡掏出那枚玉佩放在宰溪的手心裡,“拿着這個,明日去衡山書院找柳夫子,他怕是會考上你一兩篇文章,但是你也莫擔憂,你讀了那麼多書,那些問題肯定都難不倒你的。所以你就安心去,若有需要我幫忙的,隻管開口同我說便是。”
衡山書院雖隻是鎮上的小書院,但其中也是人才濟濟。
宰溪感受着玉佩上傳來的冰涼觸感,思緒又不由的活泛了起來。
印姜想讓自己去讀書,怕是希望自己能參加科舉,考取功名,然後做個有頭有臉的富貴夫人吧。
她先前便想着同要參加科舉的小子遠走高飛,想來真是心裡念着這個疙瘩。
從前自己對她無甚感情倒也算了,但是現在……自己好像也動了心。
那别說是富貴夫人了,便是個诰命夫人,她若果真想要,那自己為她掙上一掙,又有何妨呢!
所以仔細的思慮一番後,宰溪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去讀書!”
但第二日來臨時,宰溪到底還是沒有去成。因為當天晚上睡覺的前一刻,印姜又告訴了他沈瀚飛将會到訪的消息。
雖然不相信印姜會被那個臭小子給勾走,但自己要是不在她身邊,宰溪表示,自己還是會心慌慌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