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錯了,老闆娘想來就來,才不管其他。
午飯的時間老闆娘沒來,那麼她這一天都不得來,恐怕是上了牌桌,下不來了。
顧青蔓時刻警惕,胡老闆一靠近,她就往旁邊退開,不給胡老闆貼近的機會,胡老闆跟她說話,說工作上的事,她應着答腔。至于說其他的事,她低頭不做聲。
眨眼到了晚飯上班的時間點,幸好今天晚上生意很好,胡老闆人在廚房裡沒出來過,她也忙得團團轉的招呼客人,一直到晚上七點半,才送走最後一桌客人。
小小的廚房裡,大火炒菜的高溫還沒有散去,裡面悶熱得像蒸籠,隻有一台小小的風扇嘎吱地轉,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顧青蔓熱得汗水直淌,雙手浸在滿是洗潔精泡沫的水池裡,不停地刷着堆成小山高的髒碗。
“青蔓啊,來吃飯喽。”胡老闆端着飯碗站到門口,目光從下往上地從顧青蔓身上掃過,汗水浸濕了她的衣服,那件白色的布衣變得半透明,充滿彈性的肌膚若隐若現,看得人喉嚨發緊。
他顧不上吃飯,催道:“等吃完飯再來洗,你忙了幾個小時,不餓嗎?”
“老闆你先吃,我洗完碗再來,給你随便留點就行。”顧青蔓立馬警惕起來,像受了驚的刺猬,可惜她身上的刺不夠硬,不能把壞人紮得全身是血窟窿,她隻能遠離。
“莫要這麼拼喽,身體重要,來吃吧。”胡老闆堅持。
顧青蔓低頭快速洗碗,假裝沒聽見胡老闆的話。
這麼高的一摞碗,用洗潔精洗第一道,還要過一遍清水,最後再用清水沖一遍,三道工序洗下來,顧青蔓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脫下身上的圍裙,拿了飯碗準備打了飯菜,端回家去吃,人還沒走出去,忽然飯館裡的燈被關掉一些,隻留下一盞燈照明,而飯館的卷簾門已經被拉下了一半。
顧青蔓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連飯也顧不上打,就直接向卷簾門沖去。
唰地一聲,胡老闆直接将卷簾門全部拉上了,他回身過來,笑看着顧青蔓:“天黑了,你累了一天,也休息休息一下。你去閣樓上大姐的床上躺一趟,也沒什麼的。”
“我不累,我要回去了,我綠芙姐和志超哥還在等我,等我回去給他們做晚飯。”顧青蔓躲開他,向卷簾門走去。
胡老闆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裡面走,将她摁在桌子上,把自己褲子一脫,伸手就開始扯顧青蔓的衣服,“小蔓啊,你知道的,叔一直都喜歡你,喜歡得不行。叔有錢,你想要多少,叔都給你。隻要你從了叔,叔保你能過穿金戴銀的生活。”
顧青蔓吓得小臉慘白,她一邊護着自己的衣服,一邊伸手夠到桌子上裝筷子的鐵圓筒,毫不猶豫地使出最大的力氣,咚地一聲砸在胡老闆的頭上。
“啊……”胡老闆被砸疼了,松開了抓着顧青蔓的手,顧青蔓趕緊後撤,她想往卷簾門跑,但胡老闆馬上用身體攔着,一步步逼近她。
“救命啊!救命!”顧青蔓大聲喊着。
“别喊了,外面那麼吵,沒人會聽見的。”胡老闆眼底滿是觊觎,“叔也跟你說了,隻要你跟了叔,叔一定讓你過好日子,不會再讓你跟現在一樣辛苦。”
“小蔓,叔是真喜歡你,你看看你,長得多惹人憐愛啊,每次叔見到你,都喜歡你喜歡得不行。叔在夢裡,不知道夢見過你多少回……”
“你别過來,别過來。”顧青蔓向後退着,一邊警惕胡老闆撲上前,一邊留意四周有什麼能防身的,但最能防身的就是廚房裡的刀。
她轉身就向廚房跑去,剛跑到廚房,手還沒碰到刀,頭發忽然被扯住,胡老闆抓着她的頭發狠狠地撞向一旁的架子,緊接着兩個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臉上,扇得她頭暈眼花。
“媽的臭婊子,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什麼矜貴得不得了的女人嗎?還想拿刀,老子弄死你。”胡老闆憑借身體的優勢,将顧青蔓壓在廚房的操作台上,伸手一撥拉,操作台上的刀全掉到了地上。
随即他用力一撕顧青蔓的衣服,春光乍洩,“果然是個尤物——”
“尤物?什麼尤物啊?”廚房門口赫然站着怒火滔天的老闆娘,胡老闆吓得瞬間瘘了,“阿,阿芳,你怎麼來了?”
“好啊,好你個胡偉,居然敢背着我做這種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老闆娘羅芳上來就狂抽了胡偉幾個耳光,大喊大叫說:“你倒入迷,老娘進來來,你還一點都沒察覺。”
顧青蔓趕緊從操作台上爬起來,将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合攏起來,淚水跟珠子一樣往下掉不停。
羅老闆娘扭頭将目光對準了顧青蔓,沖上來揪住顧青蔓的頭發,又是撓又是扇顧青蔓的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我就知道你不是安分的,果然如此!居然還勾引我們家老胡,你活得不耐煩了,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