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山雪蓮連炖的湯,青楓道長到底還是沒有喝上。上官君墨剛剛回來不久,宮裡宣青楓道長觐見的聖旨就到了。
對此青楓道長有些惋惜,離開前特意叮囑鄭渾,那湯要是炖好了,讓他記得多喝兩碗。
别人喝那個是補身養氣,鄭渾喝那個是補陰的。
聽到這個的時候,鄭渾心情很是微妙。他突然想起青楓道長之前說過,自己不能離開他十丈遠的事來,但是現在……
鄭渾不太放心,也低聲問他:“你現在進宮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這裡……真的不會有事嗎?”
青楓道長垂眸,眼底似乎藏了幾分笑意:“你大概是還沒太明白爐鼎的意思,不過沒關系,以後多修幾次你就明白了。”
鄭渾:“……”
誰想跟你多修幾次啦!技術那麼渣!
實話鄭渾不敢說,隻撇了撇嘴。
青楓道長進宮去了,鄭渾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沒了青楓道長身邊跟着,鄭渾也打算去見見他的父母。
他想在舍棄這段關系之前,能再跟他們相處一會。
謝言之聽到他的打算時也沒多想,直接道幫他去将鄭溫書跟芳華縣主給約出來。
不過國公府上,謝言之沒見到他們兩人。
問了下人才知道,鄭溫書被皇帝派遣去了圍場。
原因?
皇帝收到圍場駐守官傳來的消息,說是圍場那邊發現了什麼靈獸,便特意派鄭溫書過去看看,順便收整安排安排,月底時皇帝準備帶人去那邊進行圍獵。
至于芳華縣主,則被鄭溫書給強行帶了過去。
謝言之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意外。他不理解鄭溫書去圍場那邊公幹,怎麼還會将芳華縣主給一起帶上,直到他後院裡,被安排在梅園的張玉兮見到他時,謝言之才知曉是怎麼回事。
張玉兮道:“國公爺跟縣主好像發生了争執,具體為何不太清楚,但是前兩日我看這府上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
能讓他們發生争執的隻有鄭渾。
微微蹙眉,謝言之又盯着張玉兮打量。
如今的張玉兮已經沒了初見時的張狂,他身上雖然穿着錦衣,但整個人都變得内斂和順了許多,這人似乎一沉澱下來,連氣質都跟着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是個小混混,現在像個乖寶寶。
謝言之笑了笑:“最近這些時日我也不得空,一直沒顧上你,你在國公府都還好吧?”
“挺好的,陳紹挺照顧我,府上也沒有人為難我。”張玉兮微微垂了眼睑,神色似乎有些黯然。
他知道府上是怎麼傳他的,說他是鄭渾豢養的男寵,所以陳紹才對他如此關照,讓他一個人住在梅園,還給他下人伺候。
他雖然感覺别扭,但卻無法拒絕。
盡管知道府上傳得難聽,他也隻能聽之任之,畢竟誰讓他現在寄人籬下呢?
“對了,我之前還聽下人說起,縣主跟國公主在離開時,好像在書房動了手。”
“嗯?動手?為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國公不知因何突然有些沉溺修道,還寫了一封上表獻文來着。”
上表……獻文?
難道是上禀九幽下通地府的絕義書?
想到這個可能,謝言之呼吸發緊:“那東西他燒了沒有?”
“這個不知,應該還沒有吧。”張玉兮也不确定:“聽說那天他們鬧得挺兇,後來宮裡的旨意就下來了。”
謝言之急忙叮囑他:“你在國公府好好待着,有什麼事讓陳紹傳信給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你去哪?”
“找我爹。”
出了國公府,謝言之就直奔太孫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