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突然聽到的話,讓謝言之猛然驚坐起來,他扭頭看向房間裡的另外兩人,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三郎,你醒了啊。”鄭溫書站在床邊,怔了一下便露出笑意。
陸淮商則是坐在床邊,謝言之一醒來,他便伸手将人扶住,深怕謝言之起得突然會有什麼不适。
謝言之人都怔了:“你們剛才……說什麼?誰的孩子?”
“咳,那什麼我想起我還有事沒處理先去忙了。”
“爹……”
“走了!”
鄭溫書突然拔腿就跑。
謝言之皺了眉,忽地扭頭看向身邊的人。陸淮商的眼神也有些閃爍,氣息也微亂:“那什麼……你昨晚上不是突然昏倒了嗎?回來後我們找了太醫給你把脈,太醫說你,嗯……咳,懷孕了。”
懷孕了,所以他腹中有小孩了。
這三個字讓謝言之明顯一呆,回神後突然翻身,騎在陸淮商身上,兩手兇狠地揪住陸淮商的衣襟。
“你說什麼!誰懷孕!說清楚!”謝言之一臉猙獰,恨不得給他咬得千瘡百孔似的:“我是男的我怎麼可能會懷孕你們找的哪個庸醫!怎麼把脈的!”
“你别激動,我們找的不是庸醫是太醫。”
陸淮商也不敢動,兩手扶着他的腰怕激怒他:“行宮裡的張太醫為你把的脈,确定你的脈象是喜脈,但還不足三個月。”
“我去宰了他!”謝言之氣呼呼地轉身就要走。
陸淮商驚得忙反手,将人抓回懷裡箍着:“你去宰他幹嘛,人家張太醫隻是幫你把脈又不是把你給……!”
謝言之猛地扭頭,陸淮商突然收聲。
好吧,張太醫确實隻是個他把脈而已,但把他肚子給搞大的還是自己。
陸淮商默了默,忽地松手:“我不還手,你随意。”
謝言之就毫不客氣,趴他身上一口狠狠地咬在他肩頭!
陸淮商疼得悶哼,連呼吸都緊了也不敢亂動,他一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一手輕輕撫摸在謝言之的後腦安撫着他。
好一會,謝言之發洩過了徹底冷靜下來,才松開了口。那瞬間陸淮商因疼痛,而緊繃的身體也才松了兩分。
但被咬的肩頭,也依舊疼得厲害。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謝言之翻身下床,居高臨下地睨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懷孕?”
陸淮商揉了揉胸口,待緩過來了才道:“你可知道翼人之說?”
“嗯?”謝言之微微眯了眼,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翼人的事:“有點映像……”
“嗯?”陸淮商也意外。
謝言之轉身在床邊坐下,道:“以前在外行走的時候,好像是聽說過,說是不知在多少年前,巫族想要進攻中原,抓了中原不少漢人回去煉制藥人,活下來的都成了這翼人,死了的都成了?屍,但這跟我懷孕有什麼關系?”
陸淮商也意外了一下,他輕歎着補全了謝言之的話:“你說的沒錯,這是兩千年曾經發生過的事,是史記上稱微翼年之戰,因為巫族抓了漢人煉藥,從而導緻了翼人的出現,但原本真正的翼人是隻是因為被煉藥的關系,而變得兇猛不死不傷,後來是因為一位神醫的關系才解除藥性,恢複了本性,但是這些翼人雖然都恢複了正常,但也有些不太正常。”
“什麼意思?”
“這些翼人都會懷孕。”
“?”
謝言之突然感覺腦子有點不太夠用。
陸淮商揉着胸口,又仔細地解釋起來。
被解了藥性的翼人确實都會懷孕,即便是個男人也是一樣,翼人生下的孩子,萬中選一才能出一個極為骁勇善戰的人出來。
其他的要麼是身體孱弱,要麼是毫無天賦,要麼就是跟尋常人一樣毫不起眼,除了懷孕這點就沒什麼特别。
這就像是養蠱一般,把許許多多的蠱都喂了藥,讓他們繁衍後代,而後再精挑細選,找出裡面最強的出來厮殺,成為蠱王。
類似優勝劣汰。
謝言之聽到這些,頓覺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巫族的人……這麼變态的嗎?”
陸淮商道:“當年與巫族的戰役持續了長達二十年的光景,死傷不計其數,才将巫族覆滅,但是那些翼人原就是無辜被擄的百姓,若不是當年有神醫出現幫他們解了藥,他們早就死在巫族覆滅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