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的鬼魂，也是蓋聶。……我剛回來不久，你是怎麼…是衛莊？”

每把特殊的劍，都會留下特殊的傷口。他胸口的傷，無疑是鲨齒劍所緻。

蓋聶模糊的記憶輪廓也在這時清晰。機關城、鸩羽千夜、縱橫、…穿心。

“滄海還是橫流了。”女子暗自說。

她帶着蓋聶來到一幢涼屋，雖無法防風，但至少不會淋雨，至少能把衣服晾幹。

“你既然沒有實質，怎麼會被雨淋濕呢。”蓋聶坐在了一根柱子下，女子想用禦物之術将他衣中的水分引出來，卻失敗了。這些雨竟然也沒有實質。“莫非是雨的鬼魂？呵呵呵……”

蓋聶不知道如何接話，隻能淡淡地笑一笑，表示回應。

她坐在了蓋聶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臉。蓋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開口問：“為何盯着在下看？”

“…不知你何時會消失，想再多看看你。”她還是笑着。她緩緩擡手，去找他那無實質的臉頰。蓋聶好像真的能感受到從眼前女子的手邊傳來的溫柔的觸感。

“蓋聶，你還記得我嗎？…”

還記得嗎。……好像，不記得了。

蓋聶垂下眼，輕輕搖了搖頭。又隻一瞬間，她眼裡的悲傷流露了出來。

“我會在這裡陪你，直到你的衣服幹了，直到你離開，或者你消失。你不記得我，我會記住你。蓋聶，等着我，

我去輪回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