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了姜恒,趙娴心情大好。
到雲築苑,發現黎蓮娘在給襁褓中的姜書岫畫畫:“你還在坐月子,怎能拿筆作畫,這事不是她爹的活兒嗎?”
聽到自家婆母的聲音,黎蓮娘眼底閃過驚詫,放下筆,有些局促不安道:“兒媳閑着也是閑着,便有些手癢。”
走近看了一眼,不得不說,黎蓮娘畫畫的本事不低,也更為細緻,畫中的岫姐兒俏皮可愛。
“再如何也忍忍,等你出了月子,想怎樣畫便怎樣畫,女兒就在這裡,又跑不了。”
沒有被訓斥,黎蓮娘那股不安散去,笑了笑,還帶了一絲被關懷的感動。
見趙娴熟稔的逗岫姐兒玩,黎蓮娘心下疑窦叢生,岫姐兒二叔不是回來了嗎?婆母怎還得空來雲築苑。
以往,隻要二公子姜恒回來,婆母一顆心都是撲在二公子身上的,這次卻……
趙娴抱着姜書岫,目光撇到坐在桌邊溫婉恬靜的黎蓮娘,月子坐好了,是不一樣。
美人瞧着都賞心悅目。
至于姜恒的屁話,她是一點不在意。
甜寵文跟虐文本質上就有很大區别,不能一概而論。
姜維受邀與同僚喝酒,歸家便晚了些。
隔着老遠看到雲築苑廂房燈亮着,他微微眯了眯眼。
次日一早,因是沐休的日子,故而他不必急着出門。
當看到他娘抱着岫姐兒說話,姜維總覺得有些怪異,對身旁的青帆道:“二弟回護城營了?”
青帆搖頭:“沒有,屬下今早還看到流峰。”
那怪了,他娘竟然沒有圍着二弟轉。
要知道,自從二弟去了護城營,每次歸家,短短四日,他娘恨不得一口氣将姜恒補成小時候那胖墩樣。
見一次叨叨一次瘦了。
除了噓寒問暖,更會在二弟歸家的次日,就開始收拾他要帶去護城營的吃食、衣物、藥膏藥包等物。
姜維瞥了眼青帆,低聲道:“去查查二公子回來那日,海棠居發生了何事。”
以姜恒那直性子,怕是要因為娘住雲築苑而說道她幾句。
他猜到了,也想借姜恒的口,讓趙娴搬回海棠居去。
隻是結果很出乎意料,他娘這次竟然沒有聽二弟的。
“娘。”姜維擡腳走了進去。
看到姜維,趙娴順勢把姜書岫遞了過去,問道:“佛經抄的如何了?再過些日子,蓮娘就要出月子了。”
她還惦記着去廟裡燒香的事,一來看看能否尋到回去的契機,古代諸多不便,即便回去當社畜,她也是想念的。
二來,甜寵文男女主的八字,需要再合一次。
聽何嬷嬷那口氣,護國寺的大師合的八字,帶着權威,她無法作假更改,也無法直接拿出來示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人合一下。
書中的甜寵文男女主,正常該是天作之合才對。
聽到趙娴提起佛經,姜維面色微凝:“兒子為蓮娘抄佛經,是否太過離經叛道。”
“你給為娘抄佛經,離經叛道嗎?”
姜維矢口否認:“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身份無非是從兒子,轉變成了丈夫,難道你不希望佛祖保佑你的妻子?”
姜維看着趙娴,覺得他娘在說歪理。
趙娴眨了眨眼,玩笑道:“還是說,你要讓為娘去給你的妻子抄?亦或者你這還未滿月的女兒代勞?”
書裡那麼虐人家,抄幾頁佛經怎麼了?要你命了?
趙娴忍着當面翻白眼的沖動,轉過身後就白了姜維一眼,處理她的府内事宜去了。
還是要回現代去啊,當家主母也沒比社畜好多少,要幹的活兒一點不少。
姜書岫這會兒還不會說話,但凡能開口說話,她必然要為祖母搖旗呐喊,祖母威武。
竟壓着她爹給娘親抄佛經祈福,幹的太漂亮了。
懷中奶娃娃,張嘴笑彎了眼,姜維不知閨女心中所想,以為是孩子喜他:“爹爹抱這般開心啊。”
姜書岫:晦氣!
姜維正抱着閨女逗弄,下人傳話說姜恒要見他,這會兒人已經在他的墨林齋等着了。
“走,見見你二叔去。”姜維直接抱着閨女去了書房。
姜恒見到自己大哥第一句話:“我這次好像将娘惹的很生氣。”
為了賠禮道歉,他一早就出門去買了娘喜愛的糕點,結果他娘不收不說,糕點還直接讓迎春分給下人吃了。
以前每次回來,他最不耐煩娘對他的噓寒問暖,隻覺又吵又啰嗦。
這次回來他娘都不搭理他,他反而哪兒哪兒都不對。
“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