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安德烈.伊萬諾夫用帕子輕輕擦上了你的鬓角。眼中那炙熱的溫柔讓你渾身起雞皮疙瘩。
但你仔細一想,在原主記憶裡的安德烈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反而是你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你勉強穩住你臉上的情緒,“我這是怎麼了?”
“小同志不記得了嗎?你昨天喝完酒之後就莫名暈倒了,結果身上出了一身紅斑。”安德烈.伊萬諾夫起身,給你倒了杯溫水,語氣嚴肅了些:“你酒精過敏為什麼不說?”
“我……我不知道……”
原主應該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吧?
“不知道嗎?”安德烈.伊萬諾夫顯然不信:“是知道但還是想喝吧。”
“?!”
你震驚了。
你一直以為記憶裡的原主不避諱酒精是因為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原來原主知道嗎?
知道自己過敏還喝,原主不死誰死?
你頭腦風暴期間,感受到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撫上了你的頭頂。
“你怎麼就這麼令人擔憂呢?維佳。”
他突然換了個稱呼呢喃着,一邊額頭抵上了你的額頭。你被吓的一個激靈,但還是穩住沒有後退。
“沒有發燒。”他的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來半分不适應的樣子。就像是他經常和原主親昵接觸一樣。事實也确實如此。
天啊啊啊啊!誰來救救你啊!你的雞皮疙瘩多到都可以搞批發賣向全世界了!
為什麼在記憶裡原主對安德烈.伊萬諾夫這麼親昵的動作從來沒有躲過啊。
越界了啊!
你跟個人機一樣,學着原主的語氣,内心絕望但表面堅定的能入黨:“抱歉,同志。我因為一己私欲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倒是沒有耽誤多少時間。你好好休息就好。”安德烈.伊萬諾夫正向繼續和你說什麼,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無奈,安德烈.伊萬諾夫隻能走過去開門。
“伊戈爾諾夫同志醒了嗎?”
那人端着一個鐵盆,身上穿着一身勉強能看清原本顔色是灰藍色的軍裝,最重要的是,那人黑發黑眼黃皮膚,還說着華國話!
那熟悉的鄉音響起,你差點沒有哭出來。
哇去啊!好特麼優美的華國話啊!你快半個月沒有聽到了!
“同志?”見你們沒有回答,李護國将鐵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炊事班的熬了點面條你們嘗嘗。”
“正好小同志剛醒,應該也餓了。”安德烈.伊萬諾夫從桌子旁的抽屜裡拿出碗筷:“坐下一起吃吧。”
“可以嗎?”
你搶先回答:“當然可以,人多熱鬧嘛。”
安德烈.伊萬諾夫這句話應該是在客套,但沒想到李護國兩眼一放光,跑出去就叫上一群兄弟拿着碗筷和湯面一起坐到屋子裡面了。
“小同志的華文進步很大啊。”安德烈.伊萬諾夫的臉上看不清神色。
你一個哆嗦,謹慎回應:“畢竟在華國有這個語言學習環境……同志照顧我這麼久,也不能忘了照顧自己。”
安德烈.伊萬諾夫撇過臉,不敢直視你。如果你沒看錯,他的耳垂似乎有些紅?
你看着這抹紅,又聯想起了原主與安德烈.伊萬諾夫的種種。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你腦子裡冒出。
安德烈.伊萬諾夫,不會是個藍銅吧?
現實版藍銅愛上直男?
補藥啊!
你雖然喜歡看藍銅鋁銅小說,不代表你真的是個銅啊!
你扒拉着面,還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甚至還和周圍的華國人聊的有來有回。
你:“嗯?老李兄看着不大啊,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李護國撓了撓頭:“不止會打醬油,他現在都會幫忙傳遞消息嘞,偶爾還會跟着後勤一起幫忙包紮。我跟你說啊,我家那小子他打小就機靈……”
你們或是笑着,或是吃着的聽着李護國激動的講述着自己兒子的故事。中間或許也有别人打斷說自己的孩子也不差。
“那不對,依我看啊,伊戈爾諾夫小同志也很厲害。說起來,小同志才十四歲吧?”
“十四歲?這麼小的嗎?我還以為小同志已經十八了……”
你不知道話題怎麼的就轉到你身上了,你有些無措的像個人機一樣科普道:“歐洲人的五官普遍成型的比亞洲人早一些……”
“都怪俺,不問問就給小同志灌酒了……”
“沒事,是我自己……”
“小同志喜歡吃什麼盡管說,我們去做。”
“不用……”
李護國和周圍幾個兄弟一起揉上了你的頭,你狼狽抱頭鼠竄。
I人不是E人們的玩具啊!
“好了好了。”最後還是安德烈.伊萬諾夫幫你解的圍。他擋在你的身前,神色看似與平常一般無二,但你無端的從安德烈的眼中看到了……嫉妒?
你不太敢相信,他到底在嫉妒個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