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麼不是康斯坦丁挑的?康斯坦丁日常穿搭偏愛暖色。費奧多爾反之。
待到廣播響起,飛機降落。你和費奧多爾坐在大廳裡,一個是生病了需要休息,一個是剛寫作完,魂要丢了。
隻有康斯坦丁看起來精神的很,處理完公務的他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很累的樣子。甚至饒有興緻的看着外面的雲。
“看上去馬上就要下雨了。”康斯坦丁道:“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法/國,歐洲出名的國家,也隻剩法國沒有來過了。”
“我去買把傘。”你看着外面的天氣,并不想讓自己和費奧多爾淋雨。
“現在走的話淋不了多少雨的。”康斯坦丁道:“再加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肯定會帶傘的。”
費奧多爾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綿軟:“在行李箱裡。不過我們訂的酒店離機場并不遠,雨天容易擁堵,……飛機場附近的計程車容易有人行騙,走過去才是最優解。”
“那我去拿行李箱,你們先在這裡休息。”康斯坦丁主動攬□□力活。
你沒拒絕,費奧多爾這個狀态需要有人在他身邊看着。
你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估摸着在三十八度到三十九度之間。
“不應該讓你舟車勞頓的。”你小聲抱怨着,将自己的風衣脫下,蓋在了費奧多爾身上。
“維塔……”
你抓住對方涼到幾乎沒有溫度的手,試圖用自己手上的溫度,讓對方暖和一點。
“應該讓康斯坦丁接一杯熱水的。”你再次責怪自己不夠細心。
“蘇/聯人?”一道略帶口音的俄語響起。你擡眼看去,是一位留着紮着小辮子,黑發黑眸的東方人,看上去很年輕。他左右打量費奧多爾,随後道:“我看這位同志的面色不好,像是體虛受涼引起的發熱?”
“是的。”
“我帶了許多熱水,要是同志不嫌棄,用我的就好。”他直接将灌滿溫熱水的玻璃杯遞給你,看上去很是熱情。
“多謝。”你沒讓費奧多爾喝,隻是讓對方握住了水杯暖手。他雖然是你老鄉,可畢竟是個陌生人,比沒辦法放下警惕:“請問同志怎麼稱呼?”
“叫我納蘭就好。”
“我看納蘭同志品味不凡,是來法國旅遊的嗎?”你用前世習慣的寒暄問答應付納蘭。
納蘭微笑道:“法國為浪漫之都,誰不想要在這滿天星辰下邂逅自己的浪漫呢?”
你幹笑兩聲,不打算繼續理會。名叫納蘭的華人也沒再和你們搭話。
半晌,康斯坦丁也提着行李過來了。
“走吧。”你将水杯還給納蘭。“多謝。”
納蘭點頭。
你們三個正打算提着行李箱出機場,安保人員人員卻将你們攔住了。
檢查護照嗎?可是你們登機前就已經檢查過了啊。
這時,廣播響起:“您好,因特殊原因……現機場内成員不得離開機場……”
以你的法語水平隻能聽懂個大概。隻能等接下來的英語廣播。
廣播的大概意思就是因為某個不知名的原因或者事件,封鎖機場,所有航班延遲,進、出機場都不行。
你有點緊張,畢竟你們雖然走的是正規渠道,但你們現在的身份信息是臨時僞造頂替的,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可能是第一次這麼幹不習慣。多幹幾次就好了。
“費佳?”
費奧多爾拉住你的手腕,似是在安撫你的情緒。
于是你們又乖乖的坐到飛機飛機大廳内,等待機場内的信息。
在此期間,許多身穿制服的法/國警員在場内來回走動。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或什麼東西。
“天啊!我可是來談大生意的,怎麼能被這等荒唐事耽擱?”坐的離你們較近的美/國男子似乎是個愛惹事的暴發戶,他大聲的嚷嚷着自己還有多麼多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不得。
周圍的人也開始跟着起哄,無不在抱怨為什麼機場不放人走。
“聒。”
你皺着眉頭,顯然沒有看戲的心情。畢竟現在費奧多爾還生着病,這個環境可不适合病人休息。你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可現在起哄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Quiet!”
當你意識到自己已經近乎咆哮的喊道‘安靜’時,周圍的人赫然已經被你吓到了。甚至開始将矛頭轉向你,竊竊私語的議論着什麼。
康斯坦丁甚至拉着你,示意你冷靜。
你冷靜不了一點,事實上你有噪音焦慮:“急急急,全世界就你們最急!現在明擺着是出事了,是生怕錯落不到你們身上還是怎麼樣?到處亂叫,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的瘋狗跑出來了。有的人還不如狗,起碼狗一定是狗,人就不一定是什麼動物僞裝的拟人玩意兒了。”
那個暴發戶還想說什麼,被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周邊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都散了吧、散了吧。”
周邊的人群才一邊不斷回頭或是瞪着你、或是瞟着你走了。
“……”康斯坦丁眼神莫名多出幾許擔憂:“别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