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害羞臉紅的維克多聽到這句話,霎時間整個臉都變得蒼白。你放在他頭上的手更拿捏住了他的命脈。
“吃完晚飯,快些回家吧。”
語落,你提着打包好的菜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桌上,隻剩下唯一沒有被打包的肉湯和神情迷茫的‘維克多’。
*
第二天早上,你一邊洗漱一邊回憶昨晚康斯坦丁交給你的任務情報。
這次你們來法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從法/國拿回一樣名為‘Reborn’的異能道具,這個道具的具體作用保密級别很高,高到連你和康斯坦丁都不能知曉,隻知道大緻道具的樣貌和大緻方位。
按道理說,像是這種極為重要的異能道具是不會放在像巴黎這樣的市中心地區的。但具情報裡所說,近期有一恐怖組織突襲了法/國的異能研究所,導緻研究所不得不将異能道具轉移到‘巴黎公社’讓異能者暫時看守。
你們不想打草驚蛇,打算這兩天先假裝遊客到處轉一轉熟悉巴黎的整體地形。
你在整頓好之後,敲了敲費奧多爾的房間門:“費佳,你還好嗎?”
良久,費奧多爾推開門,你進到房間内,康斯坦丁早就在費奧多爾的房間内等候你了。
“費佳的藥吃了嗎?”
“當然。”費奧多爾道:“這可是您第一次出任務,我不想您因此分心。”
康斯坦丁放下報紙,“我準備好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要一起來嗎?”
“我就不去了。”費奧多爾道:“可憐我這孱弱的身軀吧。”
“就讓費佳在酒店裡休息吧。”你不打算讓舟車勞頓的費奧多爾再往外面奔波。你注意到他桌子上放的幾本書,于是你道:“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天氣不錯,房間剛好向陽,你看書的時候……”
話說到一半,你突然到未知的異能波動異樣,本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當你看到費奧多爾身後窗戶那隻懸停在空中一動不動的鳥兒時,你心下的那根弦終于還是崩斷。
你快步走到窗前繼續仔細查看——
本應該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定格在某個時刻,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康斯坦丁察覺到你的震驚,也來到窗前查看,“時間被停止了?”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想到什麼,沖到門口打開房門——
黑色的,白色的,交織在一起的線團,宛若撕碎的舊報紙般的背景,還有如同被鉛筆畫出來的黑色小人。
毫無争議的,你們現在在某個異能領域中。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你聽到康斯坦丁的聲音,心髒若同被人當成足球不斷颠起。
費奧多爾怎麼了?
你跑到卧室内,卻隻看到了康斯坦丁。
“費佳呢?”你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費奧多爾。隻看到了康斯坦丁手腕上的血迹。
“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他突然消失了……”
碰!
房間的地闆突然開始傾斜,沒有被固定好的生活用品滑落到地上不斷發出嘈雜的聲音。
“維塔,把手給我!”
離窗戶最近的康斯坦丁抓住了窗戶的邊框保持住平衡。
房間的地闆很快傾斜到45度左右,如果不拉住康斯坦丁,你根本站不穩。
你不得不抓住康斯坦丁的手。
“嘶——”
康斯坦丁的手上還有傷,此刻因為還拉着你,傷口流出血液的速度更快了。幾乎快要将康斯坦丁原本白色的襯衣染紅。
你下意識的想要松手。
“小同志,别松手!”康斯坦丁死死的握着你的手:“我能抓得住你!”
很快,傾斜到60度左右,異能力領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可你們迫于在法/國簽證上的普通人身份,無法随意使用異能。
“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在機場時的所做作為,那麼現在根本不會遇到這些事。
“維塔.伊戈爾諾夫,你給我聽着!”
突然被如此嚴肅的稱呼,你不禁怔愣片刻。
“你以為這件事隻有你有錯嗎?不,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出來你情緒的異常并進行安撫,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康斯坦丁語氣放柔:“我是你的教導者。這也是我第一次成為别人的教導者……既然我們共同犯下了錯誤,那麼就要我們共同承擔。”
——傾斜80度。異能領域逐漸蔓延到卧室内。
你的腳下似乎有無數個手拉手裂開大嘴笑着等你落下來的黑色小人。
康斯坦丁的血滴到了你的臉上。
而這時,你的手徹底松開。
“小同志!”
噔——
“我收回我之前所說的話于連。我不得不承認,異邦的青年就是比你要強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