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奧多爾道：“我原本以為，您會對着這裡再開一槍。”

為了救那個孩子。

你愣住了。因為按照你對你自己的了解，按照平時，你的第一反應一定是給自己一槍，畢竟你有自毀傾向。

但這次，你偏偏沒有，反而選擇了擊碎‘維克多’身後的攝像頭。這個強行拉快計劃進度的方式。

“可能是因為，我突然有些怕疼了吧。”

費奧多爾看着你染血的雙手，和裹在傷口上被血浸透的‘紗布’。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不是紗布，比起紗布，更像是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一塊布。

你為了取出子彈，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借助尼古拉的重力，将子彈和爛肉取出。

痛。

真的好痛。

費奧多爾的手指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讓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原來這麼多天來經曆了那麼多事。

酸澀之感蔓延你的鼻腔，你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肯說。

甚至，還自顧自的想道：不愧是你推，操心術就是強。

“謝謝。”

你伸出手，想要觸碰費奧多爾，剛伸出去，發現自己現在的手太髒了，又想縮回去，卻被費奧多爾死死拉住。

“維塔。”費奧多爾道：“時間差不多了。”

你瞬間理解：“那你給我幾槍，然後我裝作重傷？”

費奧多爾：“按理說，這樣是最優解。”

他垂下眼簾，剛要張口卻看見你撿起槍：“來吧。”

費奧多爾：“槍裡沒子彈。”

你：“我知道你身上肯定帶的有。”

費奧多爾無奈笑道：“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你：“我不相信你會不帶多餘的子彈。”

費奧多爾：“那您錯信了。”

你：“那我用異能力模拟出來些？能多訛……額，能多賺一些是一些。”

法/國佬的錢，不騙白不騙。再說了，你們要是真正的遊客那真就早死了，多要些東西不虧。

“……”

費奧多爾看着你，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有強效止痛藥。”

“等等，你有為什麼一開始不給我？”你的關注點莫名偏。

“一開始選定的人是康斯坦丁同志。”費奧多爾道：“可您似乎未蔔先知了。”

你：……

先知個**啊！你哪知道機場鬧事的是X安排好的，費奧多爾他又沒說，你這邊一直處于一個完全信息差狀态。

要不是你還長了點腦子，那不僅接不上費奧多爾的計劃，更是被人坑了還要感恩戴德哈。

“那個冒充你對着我開槍的人是？”你像是一個做完試卷的學生，開始找‘老師’對答案。

“X為了報複您，派了一名空間系和易容系的異能者把您抓到‘X’的實驗室内。原本X的報複計劃是想要在您身上看到人類撕下虛僞的道德後的模樣。可您的選擇總是出人意料。”

“那麼于連和瑪特爾是……”

“是的。”

點到為止。

你吃下止疼藥，閉着眼等待着費奧多爾的下一槍。

但費奧多爾卻隻是把槍舉起，随後又緩緩放下。他看着你身上的傷，眼神晦暗。

“我的能力還沒有差到需要您受更嚴重的傷來謀取利益。”

*

另一邊。

“好了，别裝了。巴黎公社現在這麼缺人了嗎？讓一個小屁孩執行任務。”尼古拉扛着一米六多的‘維克多’用重力狂飛。一路上想要阻攔的人或機關直接被他用異能力幹掉。

“沒辦法，戰後人口驟減，異能者的數量也少了，連政/府那邊都招不到人……等等，我為什麼要和一個通緝犯說那麼多！”‘維克多’瘋狂掙紮：“我自己會走！”

“放你幹什麼？放你你就跑回去救某人了。他可不需要你救。”尼古拉道：“你和他可都不是什麼誠實的人呢。對吧？勃魯都斯·雨果小先生。”

“你是怎麼知道……”被叫破真名的‘維克多’，不，現在是勃魯都斯·雨果小先生明顯有些慌張。

尼古拉一副逗小孩樣子：“我怎麼知道無所謂，你隻要知道，你小小年紀就知道撒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誰像你一樣，懸賞金額暗網第一，誰都知道你的尊姓大名，有什麼好瞞的？”

尼古拉挑眉，“你倒是不怕我。”

“司湯達哥哥他們經常提起你。”說到這裡，勃魯都斯·雨果仰起頭：“況且，你要想殺我的話早就殺了。不過，就算你真殺我，以我的能力，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這麼自信？”聽勃魯都斯·雨果這麼一說，尼古拉的那股子好勝勁就上來了，直接給勃魯都斯·雨果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你在幹什麼？！”勃魯都斯·雨果尖叫、勃魯都斯·雨果紅溫。

“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信不信我和你魚死網破！”勃魯都斯·雨果又羞又氣。

“别了小祖宗，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尼古拉道：“一看就知道，司湯達那家夥太慣着你了。”

“……你說是就是吧。”

此人太賤，勃魯都斯·雨果選擇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