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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誘魅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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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檸檬糖在舌尖融化的第七天,沈忘甯在解剖實驗室收到了一個包裹。

他戴着橡膠手套拆開紙盒,裡面整齊碼着十二罐不同品牌的蜂蜜檸檬糖。最上面那罐貼着手寫标簽:“第三天,你皺眉吃了三顆。——A”

實驗室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沈忘甯突然想起昨晚晚年安俯身吻他時,停留在他嘴角的探尋目光。原來那個吻隻是味覺測試。

“沈學長?”實驗室助手探頭進來,“标本準備好了。”

他迅速合上紙盒,卻在最底層摸到個硬物——銀色U盤在冷光下泛着醫療器械般的寒芒。

當夜,沈忘甯蜷在晚年安公寓的影音室裡,投影儀藍光映着他蒼白的臉。U盤裡是段模糊的監控錄像:三年前的建築工地,戴着安全帽的傅哥哥正把一疊文件塞給穿西裝的男人。畫面放大,文件擡頭赫然是《材料檢驗報告》。

“發現什麼了?”

晚年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沈忘甯猛地合上筆記本。男人剛沐浴完,發梢滴落的水珠砸在真皮沙發上,像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學生送的糖果測評。”沈忘甯舉起糖罐,“要嘗嘗麼?”

晚年安俯身咬住他指尖的糖,犬齒故意蹭過指腹:“太甜。”這個吻帶着蜂蜜的黏稠,沈忘甯在窒息般的甜膩中摸到對方後腰的槍套。

槍是冷的,像停屍房的金屬台。

S大醫學院的标本浸泡室永遠彌漫着福爾馬林的氣味。沈忘甯站在盛放心髒标本的玻璃罐前,看着倒影裡走近的林叙。

“瑾琛最近睡得好嗎?”林叙的指尖劃過玻璃罐,在冷凝的水霧上畫出字母L,“他總做噩夢。”

沈忘甯轉動着無名指上的素圈——現在換成了鉑金鑲鑽的版本:“您該直接問他。”

“三年前那晚,”林叙突然湊近,福爾馬林的味道混着高級香水撲面而來,“瑾琛書房保險箱的密碼是1103。”

這是傅哥哥的忌日。

沈忘甯的橡膠手套在玻璃罐上擦出刺耳聲響。林叙微笑着将一張磁卡塞進他口袋:“标本需要新鮮血液才能保持鮮活,不是嗎?”

當晚的暴雨來得突然。沈忘甯站在晚年安書房裡,磁卡在掌心硌出紅痕。保險箱藏在莫奈《睡蓮》仿畫後方,電子屏泛着幽藍的光。

1103。箱門彈開的瞬間,警報聲猝然響起。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染血的工牌——傅明,沈氏建築第三施工隊隊長。工牌下壓着法院判決書:沈氏集團勝訴,施工隊承擔全部事故責任。

“找到你要的真相了?”

晚年安站在書房門口,槍套空空如也。雨水順着沈忘甯的發梢滴在判決書上,暈染開“證據不足”四個字。

“為什麼是勝訴判決?”

“因為真相在隔壁。”晚年安取下牆上的獵刀劃開油畫,露出隐藏的保險櫃。這次他親自輸入密碼——1225,聖誕節。

櫃門裡是另一份泛黃的檔案:傅明收受回扣的銀行流水,劣質鋼筋的檢測報告,以及...沈忘甯當年在事故現場的搶救記錄。

“你哥哥用三十七條人命換了二十萬。”晚年安将搶救記錄翻到最後一頁,“而你用三年時間謀劃複仇,卻連真相都不敢看全。”

沈忘甯的視線模糊在“多處骨折伴内髒出血”的診斷書上。原來他記憶裡那個背他去醫院的好哥哥,轉身就簽下了死亡通知書。

晨光透過紗簾時,沈忘甯正在數晚年安的傷疤。男人蜜色脊背上七道疤痕,最長的那道從左肩貫穿到右腰。

“槍傷?”他指尖停在凸起的疤痕組織上。

晚年安翻身将他壓在身下:“蜂蜜檸檬糖的代價。”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林叙發來的照片裡是沈忘甯在标本室的監控截圖,配文:“标本該回歸标本罐”。

“遊戲開始了。”晚年安吻去沈忘甯睫毛上的淚珠,“害怕嗎?”

沈忘甯摸出枕下的酸梅糖塞進對方嘴裡:“嘗嘗真正的我。”

酸澀在口腔炸開的瞬間,公寓大門傳來爆破聲。晚年安抓起床頭的□□将沈忘甯推進衣帽間:“數到三十再出來。”

“二十萬!”沈忘甯死死拽住他浴袍腰帶,“我哥哥收的二十萬彙款方是林氏控股!”

槍聲與檸檬糖同時落地。晚年安瞳孔驟縮:“林叙的家族企業?”

三個月後的法庭外,沈忘甯嚼着蜂蜜檸檬糖看完了整場宣判。林叙因商業謀殺罪被判無期,晚年安作為污點證人當庭展示了三年前被林家截留的關鍵證據。

“還恨我嗎?”晚年安将沈忘甯的素圈戒指套回無名指,“恨我當年收購了那家建築公司?”

沈忘甯望向法院台階上的記者群,閃光燈下他舉起纏着繃帶的右手——那裡藏着為偷證據被玻璃割傷的疤痕:“恨你讓我嘗到甜味後,再也咽不下苦。”

晚年安大笑起來,在衆目睽睽下咬開一顆酸梅糖渡進他口中。記者們驚呼着調整鏡頭焦距,卻沒人發現兩人交握的手心裡,靜靜躺着從林叙保險箱找到的最後一顆糖。

糖紙上印着經緯度坐标——那是傅哥哥出事前最後去過的倉庫地址。

“明天去?”晚年安問。

沈忘甯将糖紙折成紙飛機射向陽光:“帶着蜂蜜檸檬糖。”

酸與甜在風中交織,像所有鏽蝕過的标記終将在陽光下顯形。

紙飛機在晨光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布滿灰塵的倉庫門前。沈忘甯彎腰撿起糖紙,手指擦過鏽蝕的門鎖時,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

“後退。”晚年安突然拽住他手腕,從西裝内袋取出檢測儀。儀器接觸到門把手的瞬間,紅燈瘋狂閃爍。

“□□殘留。”晚年安的眼睛在防毒面具後顯得格外幽深,“你哥哥可能不是死于坍塌。”

沈忘甯的呼吸在面具裡變得急促。他想起傅哥哥臨死前塞給他的那包酸梅糖,和那句被鮮血浸透的“别吃甜食”。

倉庫門被專業破拆工具撬開的刹那,成群的老鼠從黑暗中湧出。晚年安的手電光束照向深處,停在一排貼着“L”标記的藍色鋼瓶上。

“林家的工業廢料。”晚年安踢開腳邊的老鼠屍體,“但濃度足夠毒殺一個街區。”

沈忘甯的靴子踩碎了地上一支注射器。針管旁散落着幾顆已經黴變的酸梅糖,包裝紙上印着熟悉的商标——他從小吃到大的那款。

S大醫學院的冷藏櫃發出沉悶的滑動聲。沈忘甯戴着三層手套,将倉庫取得的樣本放入培養皿。顯微鏡下,某種結晶物在糖分中折射出詭異的藍光。

“砷化合物。”病理學教授調整目鏡,“混在酸味劑裡根本嘗不出來。”

實驗室的燈光突然熄滅。沈忘甯在黑暗中摸到解剖刀,聽見通風管傳來細微的摩擦聲。紅光一閃,晚年安按着流血的手臂從氣窗翻進來。

“林家派來的。”他甩掉匕首上的血珠,“他們不知道倉庫鑰匙在你這裡。”

沈忘甯撕開急救包,碘伏棉球按在傷口時聞到熟悉的檸檬香——晚年安的血裡混着蜂蜜檸檬糖的味道。

“你一直在服用解毒劑?”

晚年安解開襯衫紐扣,露出胸口新鮮的針孔:“從發現林叙在糖果廠有股份開始。”

解剖台上的無影燈突然亮起,照出培養皿旁不知何時多出的文件夾。沈忘甯翻開第一頁,是傅哥哥的屍檢報告:死因明确标注為“急性砷中毒”,而非事故報告上的“多髒器衰竭”。

林氏糖果廠的流水線在午夜依然轟鳴。沈忘甯穿着質檢員的制服,将取樣瓶貼上标簽。流水線上,蜂蜜檸檬糖在傳送帶間閃爍着誘人的光澤。

“新口味測試員?”監工狐疑地打量他胸牌。

沈忘甯晃了晃化驗單:“總部派來的。”

他的指尖掠過流水線控制面闆,U盤悄無聲息地插入接口。監控畫面顯示,地下二層有個标着“原料研發”的禁區。

警報響起時,沈忘甯正拍下砷化物進貨單。通風管太窄,他轉身撞翻了一罐檸檬香精。粘稠液體中浮着張員工卡——傅明,職位:質檢主管。

“驚喜嗎?”林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忘甯擡頭,看見狙擊紅點正對着自己眉心,“你哥哥幫我銷毀了三年不合格報告,直到他想舉報。”

子彈擦着耳廓打進身後的糖漿桶。晚年安從通風管躍下,□□轟碎了監控探頭。沈忘甯在爆裂的糖漿雨中撲向控制台,狠狠拍下緊急制動鈕。

流水線停止的瞬間,他們看見傳送帶盡頭堆積如山的“特供”蜂蜜檸檬糖——包裝上印着沈氏集團的logo。

頂樓辦公室的落地窗映出城市燈火。晚年安将砷化物檢測報告扔在茶幾上,林叙的茶勺在骨瓷杯裡劃出刺耳聲響。

“瑾琛,你為個小情人調查我?”林叙的袖扣閃過冷光,“當年你父親...”

“閉嘴。”晚年安打開投影儀,畫面裡是林叙指使手下調包質檢報告的錄音,“三十七條人命,夠你死三十七次。”

沈忘甯的視線被辦公桌下的保險箱吸引。密碼盤沾着血迹,輸入傅哥哥工号後,箱門彈開露出幾支貼着毒理學符号的安瓿瓶。

“原來如此。”他舉起手機剛拍的照片,“你們用糖果廠做毒理實驗?”

林叙突然大笑起來,袖中滑出匕首刺向沈忘甯。晚年安擋刀的瞬間,沈忘甯聞到了比苦杏仁更濃烈的氣息——林叙領帶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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