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
都特别好看。
因為墨卿和貓耳少年,是不一樣的好看。
衛澄心裡有答案,但看着墨卿深邃的眼眸,直覺作祟,硬是把這句話給咽回去了。
“哥哥好看。”衛澄有一丢丢心虛,他眼睫輕顫了下,裝成一點都不心虛的樣子。
甚至湊近一點,直視墨卿的雙眼,桃花眼一彎,笑道:“哥哥最好看啦。”
要不是衛澄是清醒的,眼眸又無比清澈,任憑誰在這,都要懷疑漂亮的小魅魔,在用他的甜言蜜語,誘哄食物。
小魅魔的話仿佛都是甜的,能聞到那種勾起人食欲的甜膩香氣,無比誘人。
魅魔誘哄食物的話,怎麼能相信?
明知道是假的,男人的喉結,還是上下滑動了一下。房間内,隐匿于邊角的陰影,蠢蠢欲動。
與表面的淡定不同,距離這麼近,衛澄心裡有點慌。
墨卿沒看出來吧?
不要看出來。
衛澄想着,抓着被子的手指,悄悄收緊幾分。
忽然,墨卿往後,拉開與他的距離,衛澄的心一下子提上去。可墨卿并沒有走,半跪下來,溫度略低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整個白皙纖細的腳腕,全都落到男人手裡。小腿肚上的軟肉,也落到掌心裡。
衛澄一呆,沒反應過來墨卿要幹什麼,本能想把腿抽回來。
男人似是也沒反應過來,沒料到衛澄會有這樣的動作,一時竟讓他抽走了。可不過一秒,又被指骨勻稱的手重新握住小腿,用了比剛才更大的力道,小腿的軟肉都要陷在指縫裡。
男人這才擡眸,笑了下:“躲什麼,飯好了,穿鞋吃飯。”
衛澄緩緩眨巴下眼,明白了墨卿的意思。
“我自己來。”衛澄道。
墨卿給他做飯,平時就很照顧他,但幫他穿鞋這麼親近的照顧,還是不必了,他又不是看不到聽不到,完全可以自己來。
大手卻已然将他曲起的腿拉過來,長腿被拉開,弧度優雅得驚人。
“感謝你。”墨卿道。
說着,把他小黃鴨的拖鞋,穿到腳上。一隻穿好,又給他穿另一隻。
第一次讓衛澄抽出來了,這一次顯然不行,墨卿力氣大,握着他的腳腕,連動都動不了。
動不了就算了。
反正是他熟悉,喜歡親近的墨卿,衛澄由着墨卿的動作,問:“感謝什麼?”
墨卿:“謝謝你說我最好看。”
說完,擡起頭,長眸微彎,溫柔一笑。
衛澄一頓,心虛感瞬間湧上來。反正拖鞋也穿好了,他連忙把小腿從墨卿手裡抽出來,一跳踩在地上,說:“我餓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好。”
被他落在身後的男人,應了一聲。
衛澄心虛,因此吃飯的時候,他明裡暗裡,把墨卿做的飯,全都誇了一遍,還比平時多吃了半碗米飯,以表達他對墨卿做的飯的贊美和喜愛。
吃完飯,又是周日下午,衛澄沒别的安排,剛拿到手機,準備玩遊戲,手機卻被一隻手拿住,往床上一丢。
“哥?”衛澄不解。
墨卿拉着他,不由分說給他拉走了:“上次不是說,想看一部電影,我沒能陪你看,今天剛好有空,看電影去。”
衛澄一聽,立刻答應下來。
晚上回來,雖然玩遊戲了,但玩的不是有貓耳少年的《夢》,而是别的,他和墨卿雙排。
衛澄遊戲玩得不錯,墨卿也很好,他倆雙排,一晚上上了好多分。
等周一雨停了,墨卿也去上班,衛澄才恍然想起來,他把《夢》給抛在腦後,一點都沒想起來。
周一早八,衛澄上完課,在食堂吃了午飯,回到宿舍。
果然如他所料,宿舍隻有他一個人。上次他把媚術開到最大,陸醒刃一周多都不在,這一次,估計也差不多。
衛澄踩着梯子上床,由于宿舍隻有他一個人,連床簾都沒拉。
他把耳機戴上,點開《夢》的遊戲圖标。
熟悉的遊戲音樂響起,玻璃蒙上一層水霧,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衛澄手指按上去,擦掉表面的水霧,水霧後的場景,逐漸顯現出來,這時,咔哒一聲,齒輪咬合聲傳來,宿舍門打開。
翹着腳趴在床上的衛澄,整個人愣住,脖子也僵住,壞掉一樣咔咔一點點扭頭,竟然對上一雙淡漠銳利的眼眸。
男人黑發黑眸,神色冷淡,眼眸銳利,不笑的時候,自然顯得兇悍許多,難以接近。而此時那張兇悍的臉上,左側嘴角旁邊,貼了一個正方形的大号創可貼,把那塊皮膚給遮掩住了。
陸醒刃長眸銳利,莫名有些不爽的戾氣,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視線卻從他臉上一錯,直勾勾落在了衛澄的腿上。
以為宿舍沒人,衛澄穿了極為舒适的短袖短褲——這麼穿有點冷,沒一會兒衛澄就會習慣地,鑽到被子裡。
可衛澄現在卻不覺得冷了,灼熱滾燙的視線落在他的腿上,似是要将這雙白皙筆直的長腿,裡裡外外、每一處全都看一遍。
看他腿幹什麼?
想到一種可能,衛澄的臉瞬間紅了,又白了。
之前他以魅魔的身份見到陸醒刃,為了隐藏身份,專門穿了裙子。那條裙子很短,不到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