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心疼溫迎便給溫迎請了幾天假,找了個家教老師,天天大骨頭湯不斷:“你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好好養着。”
溫迎躺的已經無聊到了極限,看着坐在床頭的陳星語:“你這段時間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我就走了幾天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怎麼?離不開我?”陳星語拿出手機找聊天記錄,把證據擺在溫迎眼前:“我給你說了我不是去學播音了嗎,集訓去了,你自己沒記住還怪我。”
溫迎仔細回想着好像确實有這件事,有些理虧便裝可憐:“我快無聊死了,你去給我媽說說帶我出去玩。”
陳星語瞄了一眼溫迎的腳,還腫的很高:“我怎麼敢開口,你腳還腫的這麼厲害。”
“最近許肆怎麼樣?我給他發了好多消息他都沒回。”
陳星語一臉她懂了的表情:“你是想出去找他吧,可這幾天他都沒來學校。”
“啊?為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不過他都沒回你消息想來也不想和你往來。”陳星語看着溫迎,眼中認真。
她自然知道這些,但那有什麼關系,她覺得他很好,小王子裡面有句話說:“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絆就要承受掉眼淚的風險。”她不怕掉眼淚,所以溫迎雙手合十,表情可憐巴巴:“求求你了你去求求我媽說帶我出去,我媽知道是和你出去玩肯定會同意的。”
陳星語敲了敲溫迎的腦袋:“你喜歡他啊?”
溫迎老老實實點頭。
“你喜歡他哪裡啊,他看着就很無趣。”
青蔥少女心事哪裡能說的出那麼多理由,不過就是一見鐘情,喜歡了,就一直喜歡了。
看着陳星語沒說話,溫迎扯了扯她的手:“你是懂我的對吧,幫幫我。”
陳星語思緒拉遠,想起了那個陽光的少年:“那你試試吧,總歸不會後悔。”
兩人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溫母看着溫迎實在在家呆不住了,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們出去了,隻叮囑着注意安全,讓陳星語照顧着溫迎些。
陳星語調皮的敬了個禮:“幹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她。”
溫母被她逗笑:“走吧走吧别貧嘴了。”
深秋的天氣了,溫迎穿着衛衣,帽領邊一圈絨毛把她的小臉裹在裡面,杵着拐一瘸一拐的走,從背影看着有種莫名的喜感,陳星語在背後悄悄拍了張照。
拍完後才連忙過去扶着溫迎,走的太坎坷了,有點怕她真摔了:“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許肆家。”
陳星語突然提高音量:“什麼?你現在都有他家地址了,那相處的還是不錯嘛。”
“……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錯。”
上次來這邊因為下雨的原因來去匆忙,這次溫迎才發現這邊很漂亮,是那種高奢老牌子住宅,很清靜,綠植也大多是沒見過的品種,這邊小區除了年紀大些,别的地方都好的沒話說。
陳星語觀察了下周圍,猶豫着開口:“迎迎這麼說吧,我爸到現在都買不到這裡的房子。”這裡的房子不多且住在這裡的人且也不缺錢,哪怕空着也不會有人賣,畢竟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陳星語的爸爸是做房地産發的家,在這一片也算是出名,陳星語大大小小也能算個富二代了,能帶着比溫迎還差的成績進了這麼好的高中,不就是因為她家捐了個圖書館嗎。
溫迎有些詫異,陳星語在她眼裡已經算是富有,畢竟再往上的富有,她也想象不到。
“要想買這邊的住宅不止得有錢,還得有一定的底蘊,是要在梅江市祖祖輩輩都富裕的。”陳星語打量着小區:“這許肆到底什麼來頭?”
溫迎倒沒有想很多,隻是覺得這裡很漂亮,邊看着美景邊順着記憶的方向往許肆家走去。
還沒走近便聽見很大的呵斥聲,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許肆對面,其實說是争吵不如說是男子一個人的咆哮。
許肆斜靠在牆邊,低頭看着面前的植株發呆,對于男子的咆哮呵斥他都沒有任何反應,他這種無所謂的态度徹底惹怒了男子,男子氣勢洶洶的朝前走,手掌高高的舉起,像是要給許肆一個教訓。
許肆冷眼看着那巴掌,沒有什麼特别大的情緒,也不是第一次了,感受到手掌揮動帶來的熱風,許肆下意識閉了閉眼,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溫迎一手杵着拐杖努力保持平衡,一手拿着另外的拐杖擋住了男子的施暴,然後由陳星語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到男子面前:“你打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那男子可能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别人,被打斷了倒也不生氣:“我是他老子,打他怎麼了?”
“你…”溫迎估計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那你也不能打未成年人,爸爸打孩子也是不對的。”
許肆把溫迎拉到身後,成保護姿态。
男子笑起來:“倒是難得看見有人和我兒子做朋友。”那男子無視許肆快要吃人的目光,肆意打量着溫迎,過了會或許是覺得無趣:“行了你再好好想想這事,畢竟老子的以後也都是你的嘛,若是想不開别怪我停你生活費了,走了。”
等人走了,溫迎才發現許肆的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看吧,叫你那天走那麼快自己也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