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在京市的家是遠離鬧區的别墅區,下了飛機有專人來接,經過山腳下的大門還得開上一段時間才能看見房子,樹木郁郁蔥蔥,兩旁散落一層樹蔭。
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院門口,幫許肆拉開車門,又殷勤的上前推開别墅的門:“少爺回來了。”
許父點了點頭,許肆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繼母正裝的一副慈祥模樣和他年過半百的父親恩愛甜蜜,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許父介紹着:“這是魏阿姨,你的繼母。”
魏阿姨:“阿肆,這些是我專門為你今天回來準備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多做了一些,如果你有别的想吃的随時給我說,我廚藝還不錯的。”
“我叫許肆,叫我全名。”魏阿姨看了眼許父,看着許父沒有說話,立馬改了口:“叫什麼都可以的,許肆就許肆,阿姨不是想着叫阿肆親切一點嗎。”
平心而論繼母長得很漂亮,不然許父也不會看上她,隻是年紀實在太小,又心急想坐好許太太的位置,穿衣打扮的有些成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學校已經給你找好了,你明天直接去就行,和陸家那小子一個班。”許父交代着。
許肆點了點頭,看着一大桌子菜實在是沒胃口:“我不餓我先上去了,沒事不要來第三層。”
許肆的房間和許母的房間緊挨在一起都在别墅的第三樓。
打開房門,許肆把娃娃擺在枕頭中間,随意的靠坐在躺椅上,看着溫迎的微信,他很想把她拉出黑名單,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與她解釋,也無法當着她的面拒絕她。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勇敢,她能直接來找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許肆讀的算是京市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學校門口豪車雲集,奉行的是快樂教育,上午九點上課,下午三點放學。
沒走幾步便被人攬住肩,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阿肆你還知道回來,我們兄弟終于又聚齊了。”
許肆不用轉頭就能知道是陸文川,他的發小,陸氏集團的公子哥,和許肆不同,陸文川上面還有個哥哥撐着,他隻用吃好玩好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可以了,可以說是京市有名的纨绔子弟。
“你走那麼久也不聯系我,給你發消息也不回,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陸文川在許肆身後滔滔不絕的控訴,許肆聽的頭疼。
轉過頭拍了拍陸文川的肩,倒是露出了回京市的第一個笑容:“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你現在回來也好,你這後媽一個接一個的,你家那老頭也是福氣好,别給你弄個弟弟出來,到時候麻煩來了不好處理。”如果是親兄弟倒也還好,但如果不是一個媽肚子裡出來的那就有的鬧了,陸文川看多了私生子争财産的戲碼。
許肆淡淡的聽着,心中倒是覺得無所謂,哪怕生出個弟弟,該是他的,别人一分也拿不去。
“放學一起去玩啊,我發現了個好地方。”
許肆搖搖頭:“我約了心理醫生。”他得好好治療。
陸文川像發現了新大陸,之前那麼抵觸看心理醫生現在怎麼一下願意了:“難怪你現在看着好了許多,就是早該這樣了。”
許肆淡淡點頭,但他知道,他離病好還有很長一段路走,上次去的時候,醫生說他有些狂暴症的傾向,這種病會讓人控制不住脾氣而傷害别人,他不想。
“這是好事,下午我陪你去呗,然後我們哥幾個好久沒見了,剛好約一約。”陸文川繼續勾着許肆的背講着另外幾個人的近況:“得把元程叫上,他最近忙瘋了,他爹非讓他現在就開始接觸公司的事,帥子在另外的高中晚上也叫過來,我們幾個好好聚聚。”
一個個說完,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張楚楚也回來了,她聽說你回來了想和你見一面。”
“不見。”
陸文川看着眼前沒有任何情緒的許肆歎了口氣,點頭答應:“好。”
張楚楚是許肆母親收養的女孩,和許肆也算是青梅竹馬,關系很是不錯,當然是在沒出那件事之前。
晚上聚會選的是陸氏旗下開的酒吧,陸文川像個花蝴蝶洋洋得意:“帶你們瞧瞧小爺新開的酒吧,這裡面的裝修可都是小爺設計的,不錯吧?”
衆人已經習慣了他的自我吹捧都不怎麼理他,元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好了厲害厲害,快,我要坐下,累死我了這段時間。”
帥子打量了元程一番問:“是去搬磚了嗎,現在又黑又瘦。”
元程有苦說不出:“我們家做房地産起來的,我家天天讓我去工地轉悠,說什麼從基層幹起,當監工,我才十七,看的懂什麼?我看我們家就是看我太閑故意蹉跎我。”
陸文川:“真可憐,讓這本就不漂亮的臉蛋雪上加霜。”
“真男人從不在乎容貌,你以為誰都像你打扮的和花蝴蝶似的,去趟梅江市指不定多少男的追求你呢。”元程也不甘示弱。
酒吧光線很暗,燈光和着動感的音樂旋轉,陸文川帶着一行人走到酒吧盡頭,指紋解鎖一扇門緩緩打開:“看見沒,小爺的設計。”
牆壁是大大的隐私玻璃,裡面能看見整個酒吧的全貌,但是外面卻一點也看不到裡面。
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隔音效果也很好,裡面有KTV有房間有棋牌室:“是不是很不錯?”
陸文川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一溜水的姑娘排着隊進來手上還端着各種酒水果盤:“給你們看看我們酒吧姑娘們的質量。”姑娘們開始挨個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