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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月追蹤 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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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煥其實提前感應到了,一定會有一輛車過來,所以走在公路上時,她很小心一直走在最邊上,怕被那輛車撞傷,她知道危險會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些靈就是想要用這種磨人的方式,一點點淩遲她。她知道會有人來的,一定會有,早就在這等着她呢,不管是貓靈還是誰,不管是人間還是地獄,有正有邪,讨厭她的自然希望她快點出事,這樣可以把她的魂魄逼出這副身體。但是這些惡靈也忽略了,不管是哪個空間,也有好人,自然也知道夏之煥,更不可能讓夏之煥死,她可能任性,但是在無意間也幫過不少的人,所以的賬目都一清二楚,不管怎麼樣,也有一些人,不希望夏之煥死,這就是最重要的,她今天,不可能死在這裡。這是那些虛空中的,或者夏夏身上的人,今天所要做的事情。

夏之煥踩着公路邊緣的虛線前行時,鞋底與瀝青路面摩擦出細碎的聲響,像某種古老的預警儀式。她知道身後那輛黑色轎車已尾随了三公裡,車燈在後視鏡裡明明滅滅,像捕食者在暗處開合的瞳孔。夜風卷着塵土掠過頸側,她卻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味 —— 那是梅姨常戴的護身符味道,此刻正從貼身口袋裡滲出,與皮膚下隐約的震顫形成微妙的共振。

強光之外,更遠處的黑暗裡有光點在聚集。

公路對面的楊樹林中,無數螢火般的光斑正穿透樹葉間隙飛來,每顆光點裡都映着張模糊的臉 —— 可能她曾在某個親戚的家裡,安慰過的朋友家的臨終老人,是暴雨天分享過傘的陌生女孩,甚至是街角總給她多舀半勺粥的早餐攤阿姨。他們的靈體來自不同的空間,在夜色中泛着溫潤的光,像無數盞突然亮起的燈籠,将夏之煥圍在中間。

「善惡終有帳,靈界亦存光。」

她想起梅姨的話,指尖輕輕撫過鎖骨下方 —— 那裡有塊淡褐色的胎記,形狀竟與靈體們聚集的光紋一模一樣。夜風送來玉米地的清香,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像某種古老的契約。她知道,這場針對魂魄的獵殺早已不是個人的戰鬥 —— 那些她曾不經意間種下的善意,此刻正化作最堅實的铠甲,在靈界與人間的交界處,為她築起永不崩塌的城牆。

夏夏的影子邊緣竟萦繞着淡淡微光,像被無數雙手輕輕托住的羽翼。原來所有善意都不會消散,它們會在靈魂深處生長成樹,當風暴來臨時,便化作遮天蔽日的蔭涼,讓每個認真活着的人,都值得被命運溫柔庇佑。

「逼我離家,引我入險,再借車禍剝離魂魄。」

轎車引擎聲突然加大,輪胎碾壓碎石的脆響刺得耳膜生疼。夏之煥卻在這瞬間轉身,直面車頭射來的強光 —— 她看見擋風玻璃後坐着的男人。

她垂着頭,餘光掃過他們泛着油光的皮鞋 —— 左邊那人的鞋尖沾着半片枯葉,中間那人的皮帶扣在月光下閃過冷硬的金屬光澤。腦中的意識開始出現一些信息:雲深曾被這些人逼死,最後中槍而亡,他這一世還留着當時死去的痣的印記,夏之煥終于明白,雲深說的,他們早就認識,是夏夏忘記了。

“美女,這麼晚還在散步?”

為首的男人開口詢問。夏之煥睫毛劇烈顫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盯着自己帆布鞋尖在地面投下的陰影,聽見心髒撞擊肋骨的轟鳴。

“我們送你回家吧,小姑娘一個人不安全。” 另一個聲音帶着刻意壓低的親昵,“景城還是雲城?順路的。”

“不用。”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像一片被揉皺的紙。“我不記得你們的臉,你們走吧。”夏之煥不想跟他們說話,隻想他們快點離開。

皮鞋在碎石子上碾出細碎的響。有人靠近,帶着壓迫性的氣息。夏之煥本能地後退半步,後腰抵上冰冷的護欄。三小時前許澤言挂斷電話的忙音突然在耳膜炸響,她想起他說 “你自己解決吧。”她心想,是的,就不應該相信的,她早就不應該相信任何人了。

“這天寒地凍的,别固執了。” 那人的手伸過來,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刺青,“我們送你一下吧,真的,我們也是路過的,看你一個人半夜在這邊走,不安全的——”

恐懼如潮水漫過頭頂。夏之煥忽然看見遠處路燈下浮動的光斑,像無數微小的螢火蟲在聚集。她想起雲深出事那天,監控錄像裡那輛闖紅燈的卡車,車頭凹陷處正對着他左太陽穴的位置 ——此刻那些光斑竟在視網膜上拼出相同的軌迹,是記憶,還是某種預知?

“你們快走吧,我沒有記得你們的臉。”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卻清晰得可怕,“警察馬上就到了。”說真的,就算是快危及生命了,夏夏也沒想過要報警,或者做什麼,因為她知道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撼動整個黑暗的靈界系統,哪怕是今夜幫助她的所有生靈,也沒這個打算,最多就是幫夏夏躲過今天這個夜晚,它們還了情,就可以離開了,也許永遠沒有牽挂了。

三個男人同時頓住。中間那人掏出煙盒的手懸在半空,火機 “咔嗒” 響了兩聲才點燃。夏之煥盯着他食指關節,那裡沒有痣,卻有一道新月形的疤,像被刀尖劃過的舊傷。

“她怎麼知道...” 有人低語。

“别聽她吓唬人。” 刺青男往前逼近,卻在觸到她肩膀的瞬間觸電般縮回手 ——夏之煥的瞳孔在路燈下泛着奇異的光,像有無數數據流在虹膜裡奔湧,那是他們追蹤多日的 “能源光點”。他們隻能看到三維空間的夏夏的肉身,根本不能看到她感應到的東西,有異空間向她傳遞的信息,大量信息,正在灌輸到夏夏的腦意識中,隻要她身體目前還沒有奔潰,依然在開啟自救模式。夏之煥現在根本不是一個人在堅持。

夏之煥突然想到前年的一些夢,她看到網上一個知名的人物,夏之煥盯着熱搜裡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還有多名女性,網友們在評論區争論他新投資的慈善項目,和花邊新聞,夏之煥隻記得,夢裡他冷漠的樣子還有空地憑空而起的一套别墅,裡面是比地獄還可怕的吃人的世界。

她輕笑,看着屏幕一些網友開這玩笑,覺得這位名人好威風,喉間泛起苦澀,“可我明明聞到了地牢裡的腐鏽味。”

夢境總在淩晨三點準時造訪。她赤腳踩在潮濕的石闆上,眼前是蛛網密布的甬道,石牆上嵌着高低錯落的鐵籠。籠中男女蜷縮成蛹狀,皮膚青白如浸在福爾馬林裡的标本,碎布片下隐約可見潰爛的傷口,滲出淡青色的熒光血液。每當她想靠近,喉嚨就被無形的手扼住,隻能聽見他們用牙齒叩擊鐵欄的聲響,像在敲打某扇沉睡的門。

更深的地牢裡,三位系着碎花圍裙的阿姨圍坐在木桌旁。她們哼着走調的童謠,手中菜刀起落間,砧闆上的 “碎肉” 發出細碎的嗚咽 —— 那些泛着珍珠光澤的肌理組織,分明是生肉。

地牢深處傳來鎖鍊斷裂的聲響,某個靈體化作螢火蟲停在她肩頭,翅膀上閃爍的,正是她每次助人時,眼底不經意間泛起的微光。

遠處突然傳來犬吠。夏之煥看見國道盡頭的彎道處,警燈的紅光正刺破霧氣。兩小時前喝過的水在胃裡翻湧,眩暈感混着某種尖銳的清醒:水裡的迷藥本該讓她意識模糊,此刻卻讓那些重疊的記憶碎片愈發清晰 —— 雲深中槍時的彈道,許澤言辦公桌上的監控屏幕,還有自己腹部曾經動過手術的地方,她心裡想着,不會的,手術不可能在人體内植入監聽器,那為什麼現在沒有鑰匙和手機,靈空間的人也能知道我在這裡。夏之煥想到,雲深說的,你已經打開了地獄。

“警察叔叔!” 她用盡最後力氣喊出,聲帶被恐懼磨得生疼。

幾個男人不慌不忙,也沒打算躲開,大大方方地跟警察談起來夏夏的事情,夏夏想着,也許他們突然跑掉才更容易引起懷疑,或者,真正的原因是,它們已經走了,黑暗能量的團隊已經離開,留下的人類肉身負責善後,也并無過錯,警察根本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幾個男人開一輛報廢車出來,也不犯法。

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也差不多快結尾,她終于支撐不住滑坐在地。護欄冰涼的金屬杆抵着尾椎骨,遠處便利店的燈牌在視野裡暈成模糊的光斑。警察的問話聲像隔着重水傳來,她機械地搖頭,任由他們扶着往警車走。

後視鏡裡,報廢車的影子漸漸縮成黑點。夏之煥摸出手機,給那個永遠占線的号碼發了條短信:“能量光源已暴露,坐标雲城某203公路。”

指尖懸在發送鍵上時,她累的昏睡過去,原來最危險的牢籠從不是物理的圍牆,而是以為自己永遠逃不出的念頭。

警車載着她拐過街角,正開往她住的那個令她瑟瑟發抖的公寓,黎明前的薄霧裡,第一顆晨星正在雲層後閃爍,小麥正在黎明的第一縷光線中等待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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