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感覺非常魔幻。
“放心,昨日之事不可留,我此次是徹底了卻前緣才來找你的。”祈徵說。
“快嘗嘗這酒,極為甘冽。”令绯不欲與他說這些私房話,給祈徵倒了一杯風雨行舟,竹青色的酒液頗為特殊,在骨瓷白盞裡清亮醇香。
祈徵抿了一口,心中一驚:“這酒的靈氣竟比抱青還精純!”
令绯一笑,又給他滿上,喚了兩盤特色小菜:“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初到此地也鬧了不少笑話。”
他見祈徵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遮掩:“其實也沒什麼,不懂這裡的習俗而已。”
蔣含經可不樂意了,他與令绯關系最好,令绯那些糗事他都知道。
“咋,你還害羞上了?你被姑娘的繡球砸暈過去,吓得人家花容失色,這事兒我可還記得。”蔣含經說着說着就開始笑,沒見到令绯已經開始尬笑。
祈徵聽着蔣含經肯定的語氣,微微側頭看向令绯,輕啟唇瓣:“繡球?”
令绯滿臉漂亮笑容,卻莫名有種可憐兮兮的味道,“催莺,那不能怪我,我都被砸暈了。”
他一掌拍在蔣含經碗旁邊,“你少污蔑我!”
蔣含經急了:“我記得清清楚楚!你還被人家擄進府邸,第二天炸了人家的半個院子!被當個煞神請出來了!”
祈徵:“……”
令绯已經無地自容:“别說了大哥我求你了。”
祈徵忍不住笑了:“那你為何要炸人家的院子?”
令绯嘀嘀咕咕:“我那不是以為,有人要強搶民男嘛。”
蔣含經神補刀:“你以為得很對,人家看你俊想嫁你,結果你他媽是個冷心和尚。”
旁邊幾人說笑:“嚇,現如今可是看到,令兄不是冷心和尚,不過心有所屬!”
令绯卻讪讪地看着祈徵:“催莺,我沒有傷人,隻是……隻是劍氣不小心削了半個院子而已。”
衆人瞪大眼睛:“隻是?而已?”哥們兒你還要怎樣啊?
祈徵邊喝酒邊聽令绯的糗事,倒是不曾懷疑令绯胡亂殺人,唇邊甚至含着笑意:“你這經曆倒是精彩,與你相比,我倒是沒什麼可說的。”
令绯立刻蹭到他旁邊,從椅子後面伸手落在他的肩,“無妨,催莺來了便好。”
祈徵眼裡笑意彌漫,很受用令绯的親密,倒是暗戳戳觀察的衆人被酸倒了牙。
狗男男。
酒罷,令绯收了幾份藥材便同衆人告辭。他在風雨樓五樓有個房間,不過進去之後卻并沒有停下,而是拉着祈徵徑直走向牆壁,手掌貼着牆壁,指節扭動,一個傳送陣霎時顯現。
祈徵有些好奇,卻并沒有多問,被他領着到了一個更奢華寬廣的房間。
令绯打開窗戶,二人在窗邊蒲團坐下。微風徐徐,桃花清香
祈徵向下看去,頓時詫異:“這是七樓?”
令绯一笑:“催莺當真敏銳。”
“這風雨樓的酒娘被妖物殺害時,我也正陷于妖物之手,碰巧救下了她,但愛人已死,酒娘心如死灰無意再活,将這風雨樓傳給了我,便随愛人而去了。”令绯歎息道。
祈徵卻無心歎惋他人的愛恨情仇,心神挂在令绯的危機上,“這般險境,我竟沒與你同進退。”
他語氣平淡,然而其中恍惚懊喪令绯缺深深地感受到了。
“催莺一直在我心裡支撐着我,豈非同進退?”他反問祈徵。
“酒娘的道侶死了,她無意獨活,而催莺你猜我那時在想什麼?”
“我在想,還好我的道侶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