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鬥膽擡頭,他對上岑溪無奈的眼。
“我是來掙房租的,不是聽你說酸溜溜句子的,要麼過來睡覺,要麼過去刨土豆,你自己選。”
“睡。”
沈悅換掉衣服,他默不作聲坐在床鋪邊緣:“我雖然掙得不太多,但能負擔起兩個人的開銷,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我們跟那時不一樣,我已經是成年人。”
“呼——”
岑溪掀開薄被,扭頭蹙眉。
“那麼成年人的沈悅同志,您現在可以閉上嘴巴,乖乖躺下來好好睡覺嗎?”
沈悅眼眶一熱,呼吸速度放慢,他嘴唇微動,躺下時胸膛連續起伏。
盡管夏天,房間地處陰面,陽光消失後會變得無比陰涼,再加有電風扇的輔助,導緻岑溪卷起薄被,身子蜷縮成一團。
他面朝牆壁,沈悅面朝他。
沈悅下意識調整呼吸,直到起伏頻率與岑溪相同,他才心滿意足閉眼。
前方活動場地隐約傳來嬉鬧聲,混合電風扇吱呀嗚呀擺動,形成最原始的催眠曲,聽得人很快陷入夢鄉。
期間,門外傳來攝影的腳步,見房門緊閉室内無光,兩人又悄無聲息退出去,對随後趕到的霍導搖頭。
後者緊張得滿臉是汗,看看手機,看看房間,整個人欲哭無淚。
“造孽啊,造孽啊!早知道就先問一句邬渟,也不至于現在無法收場的地步……怎麼跟他解釋,這倆隻是蓋着棉被純聊天?鬼才信啊啊!”
攝像滿頭霧水:“導演,你這是?”
霍導猛地立正身體:“快,把門踢開。”
“啊、啊?!”
與此同時,剪輯好的先導片放出,節目名單特殊空降嘉賓,最先驚起滿城風雨,全平台上線後,邬渟的後援會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