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人生二十六載,雖不是萬事如意,但也是順風順水。
唯一遇到的挑戰,就是岑溪。
他與人在初中相識,兩人磕磕絆絆,莫名其妙在一起,又因為未向對方表面未來種種打算,稀裡糊塗地再分開。
愛過嗎?沒有過,現在一見面,就如天雷勾地火,可對方是濕漉木柴。
對他愛答不理。
中學時代岑溪很少會流露這般神情:羞澀、尴尬、帶一點點手足無措,猶如女兒家般嬌憨,看得沈悅也跟着手忙腳亂。
“結婚,結婚又怎麼了……”
後知後覺理解岑溪口中詞語的意思,沈悅表情僵硬,他還是帶一份不可置信:“?”
“你的問号都要從頭發縫裡冒出來了。”
岑溪自牙縫擠出話,他蹙眉:“我們年紀相仿,結婚很奇怪嗎?”
“……”沈悅周身的氣壓驟低:“誰。”
“你不會相見他的。”
“為什麼?”
“你小聲點,别太沖動,”岑溪舉手,他扯動嘴角,“好好配合,否則我連六千塊的房租都拿不到。”
沈悅哪管房租不房租的,他倔脾氣上來十頭牛拉不動:“誰!你跟我說誰!為什麼要跟别人結婚,你高中收了我送你的戒指,我們還戴着它招搖過市,怎麼扭頭就跟别的野男人搞到一塊去了,岑溪!你講話!”
“……”
岑溪腦瓜子嗡嗡的。
晨曦之下,村間薄霧散開,人群漸漸為中央所立之人讓路。
看清他五官,岑溪氣若懸絲。
“大哥,我的專業找不到工作,能去幹模特掙個糊口飯,好不容易遇見大款,大款中意我,撈不着點油水,我站街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