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靖安侯終于提及孫兒的婚事。
這一提教宋閑庭郦舒夫夫一時安靜下來,眼神閃躲,一番支支吾吾,才肯托出事情的全部樣貌來,原是前幾日,他們的兒子宋臨洲貪涼,玩水時不小心落進池子裡,着了涼,幾日高熱不退,現今還昏迷不醒呢。
靖安侯胡須一抖,一雙三角眼氣得渾圓,大掌在桌上一拍,驚得宋閑霖徑直站起來,忙俯身安撫,宋閑庭從椅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郦舒見郎君跪了,也跟着跪了。
靖安侯怒斥道:“爾等失禮至極,丢我宋氏顔面,若是病了,何不延遲婚期?兩姓之好,本應以禮相待,你們卻肆意妄為,全然不顧家族聲譽。”
宋閑庭澀聲道:“洲兒燒了數日,遲遲不見起色,這才想着用喜事沖一沖,望他快快好起來,無病無災,兒的拳拳心意,還請父親應允。”
靖安侯冷哼一聲,譏诮道:“你有一片拳拳愛子之心,那紀家豈無舐犢情深,說句不好聽的,你的兒子若有個好歹,你叫紀家的公子如何自處?”
郦舒低着頭,神色晦暗不明,手攥得極緊,才忍住沒發聲。
“父親,兒知您向來心善,但兒子就隻得這麼一個嫡子,少時何人不贊句聰惠,若是、若是沒有當年之事,他何苦落得如此地步,流言蜚語向來不停,就是那販夫走卒也能啐上幾句,兒心裡也不好受啊。”宋閑庭心知肚明,他的好父親向來冷情,可不會心疼什麼素未謀面的紀家公子,恐怕隻是為了他的面子,洲兒明朝無法接親,已是極為失禮,免不得惹外人笑話。
扯到面子,就是讓兩家退婚父親也是使得的。但這婚事他勢在必行,隻得搬出當年的事堵了父親的嘴。
靖安侯聞言讪讪,當年之事他十分理虧,登時收了刻薄嘴臉,長歎一聲,狀似心疼地問:“那你預謀着怎麼行事?”
“兒膝下有個庶出的小哥兒,名喚宋甯,僅有八歲,年紀尚輕,也不必避嫌,教他代兄接親,正是合适,且紀家也是同意的了。”宋閑庭細細道來,一番話滴水不漏。
靖安侯冷着眼點頭,轉而朝身旁的宋閑霖道:“你既作為宗子,合該掌着大局,明日你且攜着宋甯拜祭先祖,告個罪,讓他們泉下有知,再攜宋甯迎親,向親家賠不是,全了這份禮數,免得外人說我宋家輕了親家,失了禮數。”
宋閑霖點頭,“兒子省得了。”
靖安侯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你行事素來缺乏幾絲考慮,這次做事萬望你吸取前事教訓,務必妥當周全。”末了,又強調一句,“将來好承我宗事。”
宋閑霖面色微怔,心下不平,父親當着衆人面,明裡暗裡責備他辦事不力,這讓他面上如何過得去,不由地生出幾絲怨怼。
但卻不敢辯解,隻好應是。
——————————————
【預收】
#這是一個壞種徒弟受欺師而上的故事。
〔冰冷禁欲佛子攻X邪魅狂狷魔尊受〕
墨玉原是由怨氣澆灌出的一朵魔花,集萬惡于一體,為修仙正道所不容。
化形之日,正道欲将他挫骨揚灰。
危急之際,修仙界的佛道第一人谛空法師一身素色袈裟,腳踏金蓮而來,護他于懷中,那懷中清泠泠的蓮香萦繞,令人流連。
他被谛空帶回天冰雪穹,悉心教導。
偏偏他自己不争氣,在師尊的諄諄教誨下,成功長成了一棵言語輕挑放蕩,行為比言語更加放蕩不羁的歪脖子樹。
***
少時初通情事。
天生魔種的他沒什麼羞恥心,時常忍不住對師尊上下其手。
從不露半分笑容、眉眼似千年寒雪的師尊,此刻卻被氣得眼尾泛起紅意,盛怒之下,一腳将他踹下天冰雪穹。
他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老血,回味着師尊泛紅濕潤的眸子,心癢難耐。
咬着内側的腮肉冷笑,他要的東西,哪怕是捏碎化灰,也必定緊緊握在手裡,哪容得師尊拒絕?
***
他最風光之時,登了魔尊位,将抵死不從的師尊綁回了自己的老窩玩弄。
沒想到一玩就玩出了事故,正當他抱着自己六個月大的肚子唉聲歎氣之時,被他封住法力的男人猩紅着一雙琉璃目,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難道要誕下這怪物不成?
他頂着個紅彤彤的大巴掌,像偷腥的貓一樣拱過去和他接了個濕漉漉的吻。
一雙桃花眼豔得像那四月的灼灼桃花,妖冶邪佞。
滿身的邪氣也壓不住他萬丈的豪情:生!怎麼不生?生他十個八個,本尊的未央宮養得起。
***
他最時運不濟之時,便是被雷劫劈得灰飛煙滅。
再次蘇醒,他仍舊色.心不改。
一見到師尊清冷出塵的模樣,他還是激動得不行。
豈不料他剛色咪咪地摸上他硬硬的FJ,就被他提溜進懷裡。
……等等!照以往,師尊這時候不應該給他一巴掌……亦或是一手捂着衣襟,另一隻手掐個訣,将他狠狠扔到牆上。
墨玉突然間索然無味:你為什麼不推開我?
谛空鴉黑的睫羽微顫,眸光沉郁複雜:……
明顯多餘的伽耶:我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緊了緊手裡的大刀,更想砍了老秃驢,怎麼辦?
——————————————————
排雷:1、受本體是一朵雌雄同體的魔花,因常年受怨氣侵擾,精神極度不正常。
2、伽耶是個媽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