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君微微點頭,勉強同意。
接下來一兩日,紀映忙得不可開交,但賞菊宴畢竟辦了這麼些年,準備什麼都覺得乏善可陳,女賓哥兒那一桌倒好應付,賞菊參宴後,他大可以安排些個投壺、奕棋、打馬吊等活計兒。
賞菊宴的新意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排面,還要盡興。
一則要彰顯主人家的氣派,二則也要賓客盡歡才是,三則也是考慮辦宴人的方方面面,不但要與廚師、樂師、雜役等一一溝通,确保每一個環節都盡善盡美,還需要暗中操局,以免發生什麼意外之故。
然男賓……年年複複飲酒賞樂舞,行酒令,到後頭,往往是聊起公務,聊至深處,因政見不合大打出手的人也不少。
就比如去年,王大人與因常大人各抒己見,偏要辯上一辨,也就三盞酒的功夫,兩人改辮為拳打腳踢,最後都是被擡出去的,此後,這兩人也處于王不見王、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地步,屬于撕破臉皮的一卦。
在官場上,誰不圓滑些?這二人硬是毫不留情,在主街上還扯過頭花,這可是陵州城頂有名的風景線。
紀映隻能記挂扶大儒真的能來,這一番二人全來了,有大儒鎮場,他們也不敢亂來,總比不歡而散而好。
忽的想到宋臨洲之前若有似無的笃定之色,打定主意覺着宋臨洲是有法子的,都不消他多想,借來一用即可。
窗子被支起來,将屋子打得透亮,紀映占了屋内唯一的書桌,透過窗欣賞了會兒開得正豔的菊花。
從茗竹軒前院門出去是鹿園,後邊還圍出了個小後院,栽了些應季的名貴花草。
轉而又将目光投向倚在羅漢床上的宋臨洲,正沉靜地翻閱書籍,除了時不時翻閱,半晌都不帶動的,這樣地有耐心,叫看書時不時動彈片刻的紀映很是佩服,于是有目的開始找話題,“郎君看的什麼書?”
“孟子。”宋臨洲涼薄的目光未離書頁,倒是順手端起茶杯,喝口涼茶清神。
“哦?那莫不是把大經快讀完了?”紀映想到他先前續了《周禮》《禮記》,也不理會他的冷淡,稍等會兒,見他不答,又問:“那兼經呢?”
大經指經義主要考的《易》《詩》《書》《周禮》《禮記》,兼經主要包括《論語》《孟子》《春秋》等。
宋臨洲這時才停了看書的動作,嵌入木制書簽,合上書,目光放到正坐在窗邊書桌旁興緻勃勃望向他的紀映,如實道:“兼經過了一遍,至于大經,還差《孟子》和《春秋》。”
這會兒倒輪到紀映吃驚了,一雙丹鳳眸更是往上揚了幾分,若有所思地瞧他郎君,也不像是哄他騙他,頓了頓,“你真讀懂了?”
“太過晦澀,讀不懂,但我記性還不錯,能記得住。”宋臨洲仍舊淡淡的,半瞌起眸子,畢竟是滅絕已久的C區文明,他了解得不多。
好在語言文字是相通的,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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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壞種徒弟受欺師而上的故事。
〔冰冷禁欲佛子攻X邪魅狂狷魔尊受〕
墨玉原是由怨氣澆灌出的一朵魔花,集萬惡于一體,為修仙正道所不容。
化形之日,正道欲将他挫骨揚灰。
危急之際,修仙界的佛道第一人谛空法師一身素色袈裟,腳踏金蓮而來,護他于懷中,那懷中清泠泠的蓮香萦繞,令人流連。
他被谛空帶回天冰雪穹,悉心教導。
偏偏他自己不争氣,在師尊的諄諄教誨下,成功長成了一棵言語輕挑放蕩,行為比言語更加放蕩不羁的歪脖子樹。
***
少時初通情事。
天生魔種的他沒什麼羞恥心,時常忍不住對師尊上下其手。
從不露半分笑容、眉眼似千年寒雪的師尊,此刻卻被氣得眼尾泛起紅意,盛怒之下,一腳将他踹下天冰雪穹。
他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老血,回味着師尊泛紅濕潤的眸子,心癢難耐。
咬着内側的腮肉冷笑,他要的東西,哪怕是捏碎化灰,也必定緊緊握在手裡,哪容得師尊拒絕?
***
他最風光之時,登了魔尊位,将抵死不從的師尊綁回了自己的老窩玩弄。
沒想到一玩就玩出了事故,正當他抱着自己六個月大的肚子唉聲歎氣之時,被他封住法力的男人猩紅着一雙琉璃目,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難道要誕下這怪物不成?
他頂着個紅彤彤的大巴掌,像偷腥的貓一樣拱過去和他接了個濕漉漉的吻。
一雙桃花眼豔得像那四月的灼灼桃花,妖冶邪佞。
滿身的邪氣也壓不住他萬丈的豪情:生!怎麼不生?生他十個八個,本尊的未央宮養得起。
***
他最時運不濟之時,便是被雷劫劈得灰飛煙滅。
再次蘇醒,他仍舊色.心不改。
一見到師尊清冷出塵的模樣,他還是激動得不行。
豈不料他剛色咪咪地摸上他硬硬的FJ,就被他提溜進懷裡。
……等等!照以往,師尊這時候不應該給他一巴掌……亦或是一手捂着衣襟,另一隻手掐個訣,将他狠狠扔到牆上。
墨玉突然間索然無味:你為什麼不推開我?
谛空鴉黑的睫羽微顫,眸光沉郁複雜:……
明顯多餘的伽耶:我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緊了緊手裡的大刀,更想砍了老秃驢,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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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1、受本體是一朵雌雄同體的魔花,因常年受怨氣侵擾,精神極度不正常。
2、伽耶是個媽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