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姐夫,你教我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寫在紙上收在爹娘的房裡,我小時候瞧過一眼,可難寫了。”
石頭湊過來圍着成志,興奮的手舞足蹈。
“石頭是你的小名,你的大名叫什麼?”
“大名叫……”石頭撓撓頭,被父母姐姐叫慣了石頭,他的大名叫啥?
“你姐姐名喚李夏荷,你也姓李,仔細想想!”
“我想起來了,我叫李冬石。娘在冬天生下我,爹就給我取名冬天的石頭。”石頭繞繞頭興奮的說。
“好名字!”成志誇他的名字取的好。
“你去柴房裡尋一根趁手的木棍來,這塊地泥土松軟,正好在此處寫名字。”
兩人在此處待了一上午的時間,直到李夏荷來催促吃飯。
下午石頭又纏着成志教他寫字,李夏荷也過來瞧熱鬧。
“夫君,那我的名字是怎樣寫的,你也教教我吧,好不好?”
才華卓絕的周氏公子在不起眼的小山村,教導一大一小兩個徒弟。
李冬石的名字筆畫少,少年腦瓜子也靈活,拿木棍畫了一下午便寫的有模有樣了。
“我學會喽,我會寫名字喽!”石頭坐不住,他跑到村子裡跟他小夥伴炫耀了。
李夏荷的筆畫多了些,也不急,反正有大把的時間供練習。
晚飯時分,一家人圍在廚房的桌子上吃飯。
石頭人小鬼大說起來,“爹娘,我會寫自己的名字,姐夫教我寫的,我練了一下午就學會了。”
李夏荷她也不甘示弱,“爹娘,我也會寫名字了,我寫的字夫君說好看,不像石頭寫的,歪歪扭扭的。”
一家人笑容滿面,李父帶着農家人樸素的笑,“石頭是個機靈娃像我。”
李母緊随其後,“我生的,兒子女兒都随我,聰明!”
“當然,多虧了成志,既讀書又識字的,成志啊,多吃點飯,你看你瘦的。”
“是,嶽母。”成志嘴角微微上揚低頭淺笑。
這時,門外傳來“哐,哐!”的敲門聲。
李母伸頭看過去,“這般晚了,有誰來?石頭,去開個門。”
門外李家早早嫁出去的大女兒李春花帶着兩個女兒回娘家。
娘三人大冬天的穿着破爛薄衣凍的瑟瑟發抖,李春花把兩個女兒摟在懷裡,看到面容相似年齡也相似的小弟開門。
她嘶啞着喉嚨咳嗽着,“小弟,是我,大姐!”
“大姐!”當時大姐出嫁的時候,石頭年紀還小,對大姐面容記的不多。
他張嘴大喊,“爹,娘,大姐回來了。”
“他爹,我沒聽錯吧,小花回來了。”
一家人驚的都跑出來了,看到門外的李春花。
李母見女兒的模樣撲過去,“我可憐的女兒,快回家來。”她攬着女兒回到廚房。
李夏荷拉着兩位瘦小的侄女,連拉帶抱到了廚房。
小侄女很害怕生人,縮在她娘懷裡。
慶幸晚上做飯食做的多了,李母從鍋裡舀出三小碗粥,“小花,喝點熱粥,暖暖肚子。”
“謝謝娘!”端着碗,李春花眼眶裡留下了淚花。
她看着兩個瘦瘦的女兒依偎在她身旁,小口的吃着熱粥。
“娘,我吃不下。”
李母急了她心疼女兒,“怎的吃不下,吃,娘來喂你。”
好說歹說哄着李春花吃了小半碗粥,娘家人待她好,李春花想着眼淚流個不停。
李母也抱着大女兒哭,“别哭了,小花,娘心疼,娘的女兒啊,可受了大罪了。”
“這殺千刀的敢這麼欺負我女兒,老娘要去他家理論。”
自古以來被磋磨的媳婦不再少數,可欺負成這般模樣,李母性子急想立刻奔過去為女兒讨回公道。
李父與李夏荷勸了良久才勸下李母,
李夏荷安撫母親,“如今天晚了,明日咱全家一同去為大姐讨回公道。”
李母也逐漸理智了,李家人開始安排着休息了。
李母帶着大女兒和兩個外孫女睡,李父打個地鋪睡廚房,其它人不變還睡原來的房間。
鬧了半個晚上,李家人都躺在床上了。
主房裡,李母半攬着女兒,“小花,你跟娘說清楚,家中出了什麼事情?”
李春花壓抑的流着眼淚,緩緩對母親訴說以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