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杜家小姐杜平婉,由母親做主,自小便與母家表哥訂了婚姻,隻待那表哥中了秀才便來迎娶。
杜小姐母親盧家數代經營酒樓,到了杜夫人父親這一代,酒樓生意昌盛。
杜夫人哥哥家中隻有一子,自小聰穎靈秀。識文習字天賦極高,少時便考中童生。前往外祖父家中求學,自此再無消息。
盧家經營得萬貫家财,日漸膨脹,盧大哥一群狐朋狗友,日日流連青樓瓦肆,賭錢耍弄。
偌大家業敗得七七八八,再加上盧大哥不善經營,盧家自此落敗。萬幸,兒子學業勤奮,隻盼的小兒科舉能夠出人頭地。
奈何盧家氣數已盡,參加縣試三次都未中第,秀才夢破。
話說回杜家,杜老爺膝下止得一女。自是掌上明珠千嬌百寵,原先那盧家小兒科舉路還占一條,杜老爺願意把愛女嫁到盧家。
可盧家生意一落千丈,盧家小子屢考不中。杜老爺不願愛女受苦,欲重擇高門良婿。
杜老爺擇婿消息一經放出,無數的青年才俊踏破杜家門檻。
無奈杜夫人與杜小姐,這個不同意,那個不滿意,左挑右撿,杜老爺很是無可奈何。
原來那杜夫人與杜小姐忠義,自小與盧家表哥訂了親,杜小姐自認為已是盧家人了,發誓不再嫁旁人。
“母親,女兒今生今世非表哥不嫁,求母親做主。”杜小姐哭泣楚楚可憐。
杜夫人暗中聯絡盧家,請盧家侄子到杜家來。與小姐見面,再做打算。
可世事難料,杜夫人的心腹忠仆把消息傳到盧家,盧家少爺卻病的嚴重起不來身。
盧家的一位遠親到盧家拜訪,遠親家的兒子聽說了此事,色膽包天垂涎小姐美貌,偷了盧家少爺的衣物趁着夜半三經與杜家的暗号。
杜家後門接應的婆子問暗号,“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那漢子長的黑壯,穿了一身學士服蹦的緊緊的。
他磕磕絆絆念,“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婆子雖看他容貌儀态不像個讀書人,但好在暗号對上了,婆子領着他去見了杜夫人。
夜裡燈燭昏暗,杜夫人精力不足,隔着簾子交待他兩句,便讓婆子領着去見了杜家小姐。
杜小姐的繡樓設了屏風與盧少爺相見,小姐聲音嬌脆綿軟“郎君安好!”
假少爺裝模作樣矮身回禮,“小姐安好。”
“深夜請郎君前來雖有不妥,可你我婚約自小便訂,如今父親想把我嫁與他人,特邀郎君前來相商。”小姐壓下心頭的羞意,直白的與盧少爺說明緣由。
“郎君有何意願?”小姐嬌怯的嗓音直叫假少爺軟了半邊身子。
“我,我自然是心悅小姐,不願與小姐分離。”假少爺說着便往前走去。
“如此便好。”小姐掩面而泣,“借問江潮與海水,何似君情與妾心?”
“心肝,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假少爺步入屏風後,攬住小姐的香肩輕言軟語安慰。
小姐驚的要喊人,假少爺捂住她的嘴,“嬌嬌,你要把人都喊來嗎?”
“輕聲些。”假少爺手伸進小姐的衣裙撫弄,小姐嘤咛一聲軟了身子随假少爺肆意。
一夜的紅床帳暖,直到婆子來叫,假少爺匆忙穿了衣服逃離杜家。
三日後,真少爺晴天白日前來拜見,守門的婆子大驚,怎的不是一個人。
真少爺一身藍白相間的學子服,舉止得體溫文爾雅,比那晚來的更像真少爺。
真少爺拜見了杜夫人,杜夫人簡直要哭昏了頭,“賢侄你為何不早來?錯了,錯了,全錯了。”
那日晚上,錯認郎君,清白已失。杜小姐傷心欲絕,拿白绫縛脖自缢而死。
杜老爺痛失愛女,重金懸賞查找真兇。
盧少爺與杜小姐陰差陽錯,天人永隔。
……
李夏荷走在回李家村的路上,沖動來縣城走一遭也沒找到夫君。
她捂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内心生悶氣,“夫君,你到哪裡去了。”
“夫君,你再不回來,我就……我就不要你了。”她揪着手裡的野草心煩意亂。
身後不遠處,一輛驢車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土褐色衣袍的男人,“小荷,是你嗎?”
“小荷。”
迎着風聲,李夏荷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瞧她笑容滿面,“夫君,是我。”
她興奮的招招手,驢車在她身旁停下。
成志伸出一隻手,“來,上來。”
二人依偎坐在驢車的車闆上,她糾纏他的隔壁不放手,“夫君,我好想你啊!”
“夫君,你這段時日都在哪裡,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她瞧着他的臉,“在外忙碌奔波,日子勞苦,夫君,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