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蒼崖派衆人見中毒一事被辛十七一眼識穿,言行才有些收斂,為首的人繼續問道:「你們難道也是來求秘藥的?」這時洞仙派來人宣布獲取秘藥的試煉從明日開始,因為秘藥僅有一份,所以蒼崖派和辛十七一行人隻能有一方獲得,獲取秘藥的試煉便就此成了一種變相的比試。
「師姐,你怎麼知道他們也中了毒?」去往洞仙派安排的休憩之所的路上,琥珀忍不住問,辛十七答到:「他們說話時唇齒發烏,周身氣脈紊亂,明顯是中毒之兆。」
「那他們中的可是什麼毒?和我這個是一樣的嗎?」辛十七搖了搖頭:「不知道。」
「應該不一樣吧,我現在都還好好的,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嘴巴牙齒也都好好的?」琥珀摸了摸自己的唇齒,顧自說着。
辛十五和辛十七同樣猜到了洞仙派的意圖,他問辛十七與蒼崖派的比試可有把握,辛十七沒有回答。
來到住所卻發現,辛十七一行四人,洞仙派卻隻為他們安排了兩間房,無奈之下隻能琥珀與辛十五一間,辛十七與蘇嫣一間。
蘇嫣對此分配結果表示非常不滿,她本死都不肯與辛十七共處一室,可她再看看剩餘的辛十五和琥珀,當真沒有别的選擇,無奈之下,隻好妥協。晚間洞仙派送來食物,蘇嫣坐在一旁不敢動筷,辛十七看出她的心思,說道:「吃吧,沒毒。」
「你怎麼知道沒毒?你們兩家可是仇人。」
「就是因為有仇,所以他們才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辛十七不再做過多解釋,顧自的吃了起來,蘇嫣仔細想了想辛十七的話,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才也跟着動起了筷子。
晚飯用罷來人收走了碗碟,房間内徹底變成了隻有辛十七與蘇嫣二人。蘇嫣這才感到莫名的有些害怕,甚至還有點冷,雖然她知道辛十七不會再殺了她,可單單看着辛十七那冷漠的側影,她都覺得心有不安。
蘇嫣走到窗邊剛将窗戶打開想透透氣,一陣強風灌了進來,将挂在牆上的畫吹的「咣噹」作響,随即掉落在地上。
辛十七皺了皺眉将畫拾起重新挂好,然後又感覺沒有挂正,反複擺弄了幾下,這一細節被蘇媽捕捉到,她勾了勾唇角,決定小小的捉弄一下辛十 七。
「哎呀!不小心撞到了。」蘇嫣走過桌旁,擡手将桌上茶壺放倒,順便也将茶杯打亂,辛十七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她走到桌旁—一将茶壺茶杯擺放回了原位,蘇嫣在這時又走到方才被辛十七擺好的畫旁,一手将畫打歪:「哎呀,又不小心撞到了。」辛十七發現蘇嫣是故意之後直接堵住了她想去搗亂下一處的路,蘇嫣被辛十七堵在牆角,這才收起面上狡黠的笑,隻縮了縮身子道:「你你想幹嘛!」
辛十七不答,隻盯着蘇嫣看了許久,辛十七的瞳色很淺,映着燭火,即便如此近距離的去看,仍顯得疏離淡漠,蘇嫣與她剛對視了片刻便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她别過頭開始躲避着辛十七的目光,辛十七這才冷冷的開口道:「休息了。」
蘇嫣聞言松一口氣,剛準備往床邊跑,又被辛十 七攔住。「又怎麼了?!」辛十七偏了偏頭,示意另一邊的坐榻:「我睡床,你睡榻。」
「憑什麼?!」
蘇嫣剛提出異議,便被辛十七看回來的眼神吓的止住,她杏瞳轉了轉,換作撒嬌的語氣道:「我一個柔弱的女子,腳上還負着傷,是病人.你就,你就不能把床讓給我嗎?」
「我也是柔弱的女子。」
誰料辛十七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直接走到床邊坐下。
「辛十七!」蘇嫣見辛十七軟硬不吃,氣的原地踩腳,這一跺讓她本稍稍有些好轉的腳腕再次刺痛起來,蘇嫣捂着腳腕蜷縮到坐榻上,越想越委屈的她朝着床的方向忿忿大叫道:「辛十七!你算什麼弱女子!」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