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宮為辛十七與蘇嫣隻提供了一間房,但好在裡面有兩張床。
「喂,辛十七,你有把握赢下來嗎?」
蘇嫣本想就着話頭打破二人之間的尴尬,可未想到這個問題又引來了辛十七的怒視。
别說是赢了,辛十七原本根本都沒打算參加,這下被蘇嫣當成鴨子般趕着上了架,她在心裡越來越覺得蘇嫣是個麻煩。
見辛十七還是不願同她說話,蘇嫣又舔着臉湊了過去,換了個策略:「真沒想到你在江湖上還挺有名的,你有沒有看到那些人聽到你名字時的臉色?簡直比見了鬼還要害怕,你說你到底做了多少…」
蘇嫣話說到這兒,忙将剩下的半句「做了多少壞事才能把那些人給吓成那樣。」吞進了肚,改口道:「看來你倒真是有兩把刷子啊!」
辛十七瞥了她一眼側過身去,顯然并不吃這一套,見辛十七軟硬不吃,蘇嫣有些累了,她歎一口氣認真問道:「我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赢啊?要是沒有咱們就得趕緊想着換個方法,總不能在這兒耽誤時間真的去老老實實參加那個什麼比武招親吧?」
「我能不能赢跟你有什麼關系?」
「跟我确實沒什麼關系…可那不是跟赤月想要的引魂鈴有關系嗎…」
「赤月想要的東西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這…」蘇嫣被辛十七問的一時語塞,她怕再說下去會暴露自己也想要引魂鈴的想法,故改口道:「那你不是答應了赤月嗎,你們是同門,答應的事要是沒做到,以後在門派裡也沒什麼臉面吧,況且…」蘇嫣邊說邊不動聲色的推倒了桌上茶杯,這一舉動果然将辛十七的注意力給引走,辛十七蹙着眉将茶杯扶住,警示的瞥了她一眼後徑直走進了裡屋。
「辛十七,我看要不……!」
「閉嘴。」
比武招親的日子定在三天後,月茗一早推門出來,發現有幾名男子倒在門口。
「這是……」
「昨天夜裡他們幾個在房頂上鬼鬼祟祟。」應話的人叫更生,是知花宮的弟子,卻又與普通弟子不同,她是夜合十七年前在香霧山中撿到的棄嬰,因天生武資奇絕,被夜合親自栽培養大,在知花宮中,功力僅次于夜合與月茗。
「所以你把他們都給殺了…?」月茗越過更生看向癱倒在地上的那幾名男子,雖都神智不清,卻無明顯外傷。
「沒有,隻是讓他們多睡會兒。」更生邊說邊摘下面紗,面紗下是一張清秀俊逸的臉,清冷的眉目間透着些許英氣。
「更生,現在宮裡外人多,你怎能随意将面紗摘下。」月茗忙替她把面紗帶了回去,見更生眼中有血絲,微蹙着眉道:「你可是昨夜又沒有睡?算上昨夜已有多久沒睡過了?」
「我不需要睡覺。」更生一臉平靜道:「倒是二宮主你,怕我們被外人看了面目,自己卻願意被人娶走嗎?」
「我…」月茗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微垂下眼睫,轉過身去:「其實,能出去外面也許并沒有什麼不好…更生,你難道想一輩子留在這裡嗎?」
「……」更生不答,月茗繼續說道:「況且,我相信姐姐…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有她自己的考慮,我願意配合。」
「二宮主……」
「對了更生。」月茗打斷了更生本想說的話,再回過身來時已帶着笑:「你在這些前來比武的人中,可有看到什麼特别厲害的人嗎?」
「沒有。」更生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月茗不滿的鼓起了粉頰:「到底是沒有,還是你根本就沒看呢?」
「我看了。」面對月茗的靠近,更生面上的神色才有了些許變化,她微微往後仰身,移開目光道:「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罷了。」
「我們更生好大的口氣呀。」月茗笑笑,轉了轉眼瞳,試探性的問道:「那…那兩名女子呢?」
「那兩個人?」更生不明月茗為何會突然提及辛十七與蘇嫣,隻道:「其中一個毫無内力,應是完全不會武功,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