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我肯定不告訴别人。沒經過你的同意,我連我媽都不說。”
祝風把門關好,回來坐在劇組酒店的床上。
“我姓宋,這個你知道的吧。”
馮勤勤點點頭。祝風身份證上就是宋祝風,合同上簽的也是宋祝風,這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她也理解祝風要求去掉宋姓,單以名字出道。
畢竟祝風好聽有意境,宋祝風念起來就有些奇怪了。
宋祝風,送祝風,總感覺不大吉利。
“我們說的小張總,你知道他是誰嗎?”
馮勤勤也點頭:“知道,香江的小張總嘛,張氏影業的三公子,經常在内地投資。”
“張氏的老張總在香江商界有交好的朋友,分别是新聞業的陸總和盛開集團的宋總。”
馮勤勤第三次點頭。
從上世紀初就掌握香江新聞報業的老牌富豪陸家,和這個世紀崛起并且迅速占據行業龍頭的盛開集團,她知道的,她前兩天還看過盛開的宋柏的财經......
等等,宋柏。
姓宋?
“你是宋柏的......”
“我是宋柏的女兒。親的,不是私生。”
馮勤勤眼睛瞪得像銅鈴。
她忍不住喊出聲。
“你是宋柏的女兒???”
祝風連忙捂住她的嘴。這個酒店隔音不好,别到時候喊得人盡皆知了。
馮勤勤扒開祝風捂嘴的手,用氣聲講話。
“你是宋柏的女兒你闖蕩什麼娛樂圈啊???”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祝風仍能從這話中感覺到馮勤勤的憤怒。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啊?”馮勤勤已經徹底懵了,“那你這個問題的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我爸不喜歡公開,我也不喜歡公開,所以我們不能讓别人知道我是宋家人這個身份。”
祝風給馮勤勤冷靜的時間,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壓壓驚。
等她喝完,祝風才說:“老闆告訴你,我是小張總包養的金絲雀,對吧。”
今晚被祝風打通了任督二脈的馮勤勤聽到這句話,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香江,無論是财富值還是社會威望,張氏都比不過宋柏。
何況小張總是張氏最不成器的兒子。
居然說宋柏的親生女兒是小張總包養的金絲雀。
散播這種謠言的居然還是自己的老闆,馮勤勤突然為令禾的将來感到擔憂。
祝風繼續說:“是我引導他這麼覺得的。”
馮勤勤又懵了:“啊?”
這祖宗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怎麼耍得人團團轉啊?
“老闆和張家人有來往,所以我托小張總幫我聯系令禾,通過簽約令禾,進入内地娛樂圈出道。但是我又不希望老闆探聽我的真實身份,所以引導他以為我是小張總的情人就可以了。反正他現在是我的老闆,為了讓我幫他賺錢,他也不會出去外面到處亂說。”
當然了,對于令禾老闆來說,公司不算外面,在公司裡透露給高層,不算到處亂說。
馮勤勤有些理解祝風的邏輯了,但她還是不解。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進娛樂圈啊?千金大小姐當得不好嗎?我前兩天看新聞,你爸今年财富榜排香江第一诶,香江首富的女兒不至于來娛樂圈這種地方吃苦吧?”
祝風微微笑:“我沒吃苦啊。”
馮勤勤梗住:“額,但是娛樂圈總歸,嗯,一個行差踏錯就是挨罵的動作,在娛樂圈當藝人,無論混得多麼風生水起,那都是如履薄冰,失眠抑郁的不在少數,你不至于來這找不痛快吧。”
祝風開始亂講:“我隻是一個找工作的畢業生而已。外面工作這麼不好找,我又不喜歡坐在格子間朝九晚六,就選擇來娛樂圈上班,很正常吧。”
“你不會覺得這種鬼話能搪塞我吧,說好的互相信任呢?”
祝風斂住笑:“因為我想見一個人,我聯系不到,隻能讓那個人來找我。”
她望向窗戶,春天雖然來了,但窗外這棵樹還是光秃秃的,看上去像是枯萎了。
“那個人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