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薩裡慢吞吞地接回了約瑟夫遞回的十字架,他的食指摩挲了兩下十字架有些粗糙的紋路:“但比起不清楚,約瑟夫先生看上去更相信沒有吸血鬼的存在。”
“但對于未知的事情我們也不能直接否定。”
“畢竟不論是少爺還是城堡曾經的主人都堅信它的存在。”
約瑟夫狡猾地眨眨眼,表現得圓滑極了,如果不是薩裡已經見過了那些異化人類,他一定會贊同這位管家的言論。
相對的,打破這位管家“唯物主義”的方式很簡單,隻要将異化人類帶到他的面前溜一圈就能讓他的三觀破碎重組。
——可惜那隻異化人類因過于懼怕這裡的某種東西飛走了。
薩裡不動聲色的将“壞主意”暫且擱置,他順着約瑟夫的話問起了關于伊迪的“疾病”。
“少爺的疾病是家族遺傳。”約瑟夫說到,“老主人與大少爺,甚至城堡過去的主人們也有過這樣的臆想。”
“甚至大少爺在犯病時還指認過老主人就是吸血鬼。”
約瑟夫聳了聳肩:“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說法。”
“那麼産生這種想法的漢森少爺與被指認的老侯爵呢?”薩裡敏銳的察覺到了約瑟夫話語中的漏洞。
如果僅僅是家族疾病的話,為什麼老侯爵與漢森會在城堡中消失?
“老主人因染病去世。”約瑟夫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大少爺犯病後沖出城堡離家出走了,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找到他。”
提到漢森的失蹤,約瑟夫的談性似乎也消散了,他開始提到需要照顧的伊迪,暗示這場“突如其來”的對話可以結束了。
薩裡聽懂了暗示,他禮貌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與您的談話很愉快,但伊迪少爺還需要我的照顧。”
約瑟夫穿戴整齊,扯了扯左手的白手套,使它看上去更加妥帖:“失陪了,馬文先生,晚安。”
“晚安。”
薩裡目送約瑟夫離去,在腳步聲消失後,他開始觀察伊迪的房間。
對于約瑟夫方才的話,薩裡隻信了一半。
因為異化人類與遊戲場的任務提示,吸血鬼是肯定存在的,而約瑟夫嘴裡曾被指認的老侯爵,就有可能是任務對象。
但這隻是懷疑。
線索來的太容易,反倒令薩裡不太敢相信。
他的視線在伊迪房内一寸寸掠過,大概是伊迪住進了老侯爵的卧室,所以這間房間遠比漢森的簡單。
沒有模糊的草稿,沒有十字架與聖經。
除了一本空白的日記本,薩裡一無所獲。
“或許你可以試試在這裡入睡。”脖子上的羽蛇“嘶嘶”了兩聲,他挑剔地打量了伊迪的房間。
“還算整潔。”維克托評價到,而這時,薩裡已經坐在了伊迪的床上。
與維克托說的一樣,雖然伊迪住進了老侯爵的房間,但城堡的仆人也沒有忽視這間房間的衛生。
枕頭與被子都散發着助眠的熏香味,柔軟而溫暖。
“睡吧,有我在。”
羽蛇的尾巴尖帶着安撫意味地拍了拍薩裡的肩,然而薩裡的回應卻破壞了這“溫馨”的氛圍。
“如果遊戲場想傳遞給我什麼線索,這裡當然是安全的。”薩裡食指托起了羽蛇的下巴,他面無表情的與維克托對視,“我想說,維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