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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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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迪盧木多,可愛的迪盧木多,純粹天真,還沒有被社會毒打的迪盧木多,正在向自己奔來。

她下意識想迎上去,但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便隻是站在旁邊,芬恩聽見侍從的傳報,從城堡裡走了出來,見到迪盧木多,一把将外甥舉起,詢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有好好訓練嗎?嗯?有沒有聽你父親和養父的話?”

迪盧木多用清脆的童音大聲回答:“都有!都有!”

“舅舅,你走了三天呢!王城裡都有什麼呀?”

芬恩笑出了聲,“等你足夠大了我就帶你去,硬要說的話王城也沒什麼特别的……”

注意到陳山煙還站在一邊,芬恩為兩人介紹對方:“女士,這是我一位遠親的兒子……他的父親是我的屬下,我也算是他的遠房舅舅。”

“迪盧木多,這是一位東方來的吟遊術士,專門到我們這兒來記叙勇士們的故事,哈哈,你可以多多表現,看看她會不會把你記上去!”

陳山煙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微微欠身道:“你好,迪盧木多,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男孩掙紮着從舅舅的手臂中跳了下來,有模有樣行了騎士禮節:“您好!女士!您可以這樣叫我,”他看着陳山煙的臉,無端覺得親近,“我……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嗯……是個好問題,”她微笑,“我的全名是陳山煙,你可以稱呼我的姓氏陳。”

“陳……?”舅甥兩人都念叨了這個怪異的發音,迪盧木多爽快道:“好的,陳女士!”

救命這也太可愛了吧!

陳山煙覺得自己被可愛暴擊了——成年體的迪盧木多隻會一口一個“吾主”,很少叫她的名字,隻有做到興頭上或氣氛合适的時候才會輕輕呼喚她“山煙”,陳女士這是什麼充滿年下感的稱呼啊!帶點親近帶點尊重帶點仰慕……可惡!不就是養成系老公嗎?陳山煙沖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芬恩向所有人介紹了陳山煙,她表示不出意外,自己将在未來數月甚至幾年都停留在愛爾蘭這片土地上,記叙與傳唱勇士們的故事。騎士們和芬恩一家都對客人的到來表示了歡迎,陳山煙同時說明有任何占蔔,預測或需要幫忙的事情都可以找她問一問。

所有人——尤其是小孩都對這位東方女士充滿興趣,第二天一早,當陳山煙遵循人設拿上紙筆去尋找素材的時候,就碰見一群小孩朝自己奔跑過來,他們的身後跟着一位少年。

“莪相?”陳山煙辨認出來,這是芬恩的兒子,昨晚見過。雖然第一次看見這個少年的時候,陳山煙沒有忍住自己看向芬恩的目光——要不是本人表明身份,她認為這對父子站在一起更像兄弟。

莪相繼承了父親金色的頭發,唇形和鼻子的輪廓與芬恩并不相同,那或許來自他的母親塞薇。

“早上好,女士。”莪相笑着說,“他們一聽說您在這兒,就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陳山煙:“消息傳得很快。”

“是的,”莪相說,“父親很尊敬您,他說這附近的地方您都可以去,您是我們的客人。”

“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來欣賞我們下午的訓練,會有許多勇士互相切磋比較,雖說這實在平庸到不足以被您記錄……”

孩子堆裡已經有人在叫嚷了:“女士!記下我吧!記下我!我彈弓打得最好!”

“我們也會訓練的,一定要來看看!”

還有人拉扯着她的外袍,“我知道有一片樹林,裡面有小溪,我們經常去那裡玩……”

陳山煙尋思是不是古代人民很少碰見外來客人,以至于來一個都可以被當成新鮮東西被關注,尤其是好奇心重的貪玩小孩……她微笑着謝過莪相的邀請,“我會在吃過午飯過去的——請問你們平時在哪裡訓練?”

莪相回答:“我會帶您過去的,午後就在城堡門口見,順便您可以跟着他們認認路。”他說着拍了拍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孩的肩膀,“可不要搗亂,你得知道這位女士的本領多着呢。”

小孩大喊:“知道啦!”

陳山煙見此又問:“請問迪盧木多呢?我昨晚看見過他,他也和騎士們一樣接受訓練嗎?”

莪相:“您說他?哦……女士,由于一些原因,他平時一般都接受他養父的照顧,他會接受訓練,作為未來預備騎士的訓練,女士,他還沒有正式經曆考核加入騎士團,不過我們都知道,等他長大了,他肯定能通過的。”

小孩子們大聲道:“迪盧木多有時會和我們一起玩!”

“但是他每五天才會空出一個下午!”

“他是我們中跑得最快的!”

“打水漂也打得最好!”

他們你一句我一言,逐漸拼湊出一個豐滿的男孩的形象,這個孩子懂事有禮,富有正義感,身體矯健充滿活力,也不乏孩童的天真爛漫與活潑調皮。同時在監護人的精心照顧下逐漸具備成為一個完美騎士的資質。

陳山煙适時露出尊重仰慕的神情:“我聽說過,據說他由一位偉大的存在看顧……這在我的故鄉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這樣偉大的存在居然會看顧一個凡人……”

莪相解釋:“女士,這或許是各地風俗不同;迪盧木多的養父乃是偉大的愛與青春之神,祂的名是安格斯,嗯,您可能會問他的父親呢?這個說起來就比較複雜……”

簡要概括或者說不怎麼揚家醜地說完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後,莪相緩緩吐了口氣道:“不論如何,騎士團和神都會庇佑迪盧木多的,他的養父或許也因為擔心他的命運,才下了那樣的禁咒,又如此訓練他。”

陳山煙:“啊,倘若我想記錄神的故事,這可否會冒犯到祂?但我的眼睛已經看見了,迪盧木多未來會成為一位大英雄的,我不可能不去記錄,這涉及到他的一生哪……”

少年輕松地笑了笑,“放心吧,神是仁慈且寬容的,我們都對安格斯比較熟悉,祂會很高興你去記錄,然後将祂的名傳播到遠東。”

“您要是要找迪盧木多的話,今天下午的訓練您會看見他的。”

莪相轉轉眼珠,“剛才您說,您的眼睛已經看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陳山煙立刻進入演戲的狀态,“我說過,我是個術士,可以運用血脈中的力量看見一些被掩藏在迷霧中的未來……”

她的語氣變得飄忽神秘:“在來的路上,我便看見了一些未來的邊角,我看見一位矯健英俊的英雄建功立業,看見了戰亂,鮮血,榮譽與勝利……”

莪相一下子變得慎重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女士:“這些是什麼意思?”

陳山煙如若未聞:“如果不阻止,那麼森林中的一座宮殿會成為埋骨之地;如果不阻止,不相配的婚姻會引發一次内亂……啊!”

她忽然痛苦地捂住了雙眼,莪相大為震驚,“女士?您看見了什麼!”

陳山煙緩慢睜開眼睛,孩子們也被她的樣子吓到了,莪相看見女士的雙眼竟變得通紅,她眨眨眼,留下了混着血色的眼淚。

莪相驚慌道:“您,您的預言恐怕觸及到了不該觸及的東西!請别再看了!”

神話時代中不缺乏先知或各種作為宿命論故事前提的預言,這些預言通常說出來是沒有好下場的,故事的主角們也會陷入為了規避預言卻反而踏入預言的泥潭。莪相自然知道命運的高深莫測,生怕陳山煙死于看得太遠。

陳山煙閉閉眼,再睜開,她揉揉腦袋:“哎呀,我又犯了這個毛病。”

“剛才我沒有忍住,那迷霧中的英雄……哎,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可惜未來對我仍然是一片模糊。或許隻有等事情快要接近時,我才能看得清楚一些。”

莪相問:“迪盧木多的命運……”

陳山煙擺擺手,莪相立刻噤聲,隻聽這位遠東的神秘術士輕聲道:“樹木的枝幹有許多條,我們誰也不知道枝幹會朝着那個方向生長,或許僅僅是一個節點,或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

陳山煙:“孩子,我隻能說到這裡,我的直覺提醒我,再說下去我就得變成瞎子了。”

莪相:“那麼您别說!千萬别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小心地問:“請問……您剛才的預言,可以傳出去嗎?我,我想告訴父親……”

陳山煙:“你快去吧,我隻能看見迷霧中的謎面,但卻未能猜透謎底;還得請智慧的芬恩來判斷。”

莪相聞言,立刻向陳山煙和孩子們告别,飛快跑向遠處。

神棍人設大成功!陳山煙在内心給自己呐喊,剛才那段表演九十分以上穩穩的!

在孩子們擔憂的眼神中,陳山煙走進農田走進作坊,對古愛爾蘭人民的生産生活首次進行了深入了解,筆尖動個不停,一個上午過去了,陳山煙不負特安部的培訓,寫出了完美的考察材料!

……就是好像在這個時代沒什麼學術價值。

午飯是大餅配鹹肉,唯一的一點維生素是水煮蕪菁,陳山煙自诩雜食黨給點吃的就能養活,但在差點被大餅裡的沙礫崩掉牙後,陳山煙開始認真思考幾個問題:

我到底在這裡停留多久?

我要不要幹脆在這邊搞三支一扶工作?

我要不要為了腸胃和牙齒的健康考慮一下改進農業生産工具?

上述行為會不會導緻神話時代加速結束或減緩?

下午時分,陳山煙被孩子們帶路來到了訓練場,那是一塊很寬闊的平整土地,上面被戰士們經年累月的踩踏踩成了隻有細微沙塵的地面,一根草也沒有長,周圍有粗木圍成的護欄,和陳山煙一起站在外邊的除了小孩,婦女和各種休息的工匠,還有其他等待上場的戰士,芬恩下午貌似有事出去了,擔當裁判和最尊貴的觀衆這一位置的就變成了芬恩的妻子——呃,嚴格意義上是第二位妻子。

在衆多版本的傳說中,芬恩總共有三任妻子。

第一任妻子便是莪相的母親,塞薇與芬恩感情非常好,但不幸被精靈變作小鹿,在芬恩續娶前,他隻要沒有戰事,就會帶着愛犬到處搜尋失蹤妻子的蹤迹;至于芬恩究竟是如何與第二任妻子認識并結婚的,這一點并沒有明确記載,包括第二任妻子的名姓或來曆也很少被提及,第三任自然就是悲劇愛情故事中的女主角格蘭妮。

唯一有可能的名字是烏娜,這個名字來源于芬恩用智謀自己在家扮作嬰兒吓退巨人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名為烏娜的女人是芬恩當時的妻子,她為巨人端上了混有石頭的飲料和糕點,讓巨人誤以為芬恩平時就是吃這些東西,将芬恩想象為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又被芬恩本人扮作的嬰兒咬了一口,巨人因此心生恐懼,不戰而退。

據說,正是因為第二任妻子早早病逝,已經成年的兒子莪相便進言讓年老的芬恩娶妻,又出于與康馬克王聯姻确保信任的政治目的,芬恩便同意此事,派使者向公主提親,然後引出後面的故事。

陳山煙轉頭打量坐在座位上被侍女簇擁的那位夫人,那是一個面容年輕的夫人,皮膚光滑細膩,有着深棕色的長卷發與灰褐色的眼珠,五官姣好,渾身散發着成熟溫和的氣質。和任何一個愛爾蘭已婚婦女一樣,她梳着端莊的盤發。她看上去并無任何病容,讓陳山煙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夫人究竟是怎麼病逝的。

……如果可以能救一個是一個吧,陳山煙在内心感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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