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淚珠挂在眼角,手腕綁着的領帶早就在掙紮時松散,雪白纖細的手腕上,暧昧的紅痕很是顯眼,霧南虞重新擡手:“啪。”
“小虞手疼不疼。”祁醉玉把臉湊過去:“還打嗎。”見他不打,祁醉玉牽過手,給他揉着掌心。
霧南虞被氣的眼淚簌簌直掉,他從齒縫裡擠出一字:“滾。”
“小虞,我保證,趙村長今天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
别墅外的趙村長蹲在樹根底下,扒拉着自己的大金鍊子手表,這時針都要轉滿一圈了,怎麼還沒醒呢。
開門聲傳來,趙村長趕緊拿唾液抿了抿頭發起身,結果……是祁醉玉,還衣衫不整?他的兩個新鮮的眼珠子掉到地上,随後萎縮化成一灘膿水。
“你怎麼在這?!”
祁醉玉攏攏襯衫領口,對他打着招呼:“趙村長,早上好啊。”
幸好趙村長手快,把另一隻眼球撿了回來,他放進嘴裡,嗦了嗦上面的泥土渣子,重新安回眼眶裡:“霧南虞呢?”他轉了轉,發現視野和以前不太一樣,他又摳出來檢查,原來安錯眼睛了。
“睡覺呢。”
“……”趙村長樹皮般的老臉猙獰:“後兒就是儀式了,還有好多事情沒辦呢,睡到這點還不醒?要是哪個環節有差錯,上天會怪罪的……”趙村長嘴巴不停,一直在說。
“你說小虞喜歡紅色還是白色。”
“什麼?”趙村長雞同鴨講,他瞥了眼不知在那得意什麼的祁醉玉,在心裡罵了句‘精神病’,從他身邊走過,準備敲門:“南虞啊……”
一陣涼風從頭頂吹來,趙村長的手懸在半空,怎麼回事,他摸不到頭腦,是真的摸不到,腦袋呢?
“不行哦,我答應小虞了,今天你不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
……
“小虞,你可以管我叫丹姨,雖然我家寶貝歲數小,但我也生的晚。”女人一整晚都躲在房間裡,直到霧南虞過來喊她:“你早上和我說的那個小夥伴呢,他什麼時候到。”
“他應該快到了。”
宋繁昨晚給他發消息,說和男朋友吵架了,想來這裡住,他肯定是同意的,但至于白盛年……的消息,他沒有回,而是等白天問問女人的意見。
宋繁剛進門就鑽到霧南虞的懷裡,嘤嘤嘤道:“南虞,白盛年那個混蛋他欺負我。”
“小繁,這個是丹姨,就是上回……”霧南虞給他介紹。
“丹姨好,我在來的時候打聽好了去神廟的路線,但我手機不知道丢哪了,所以我隻能拿紙記了下來。”
女人捂緊圍巾:“時候不早了,那我們走吧。”
為了避免嫌疑,霧南虞和宋繁率先出門,宋繁摟住他的胳膊,悄聲問道:“你嘴怎麼了,被祁醉玉啃破了?”但等宋繁再眨眼睛,上面的痕迹又全都消失了,他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最近總眼花,又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