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她叩了兩下門,第二聲落下時,房間内傳來聲音:“進來。”
她憋着氣,擰開門把,推門進去。
門帶上時,她擡眸,看到站在窗邊打電話的男人。
盛淮生聽到聲響,半掀眼皮,也看了她一眼,之後對聽筒那側的人:“我哥會,找我哥吧,家裡的公司不是都是他在管?”
盛江歎氣,恨鐵不成鋼:“都交給你哥?你不能也出點力??”
盛淮生:“我有點忙,當初一起成立公司的幾個人鬧着要分權。”
盛江:“你那個音樂公司有什麼好幹的,家裡的事還不夠你忙??”
盛淮生目光落在她身上,一邊凝視着她,一邊打電話,讓她根本不可能轉身逃開。
又打了一會兒,盛淮生挂斷電話。
手機收起,薄薄的眼皮擡了一半,幽深的眸色投過來:“等我請你?”
棠梨雖然人過來了,但也不想什麼都如他的願,抿着唇怼他:“我不過去。”
男人輕輕嗤笑一聲,再接着提步走過來。
盛淮生撈着她的手臂把她往窗邊帶,棠梨掙紮:“你叫我過來幹什麼,說了在外面我們裝不認識的!”
盛淮生低眸掃了一眼她身上還規規矩矩穿着的襯衫,扣着她的腰把她壓在窗台。
下面是别墅的後花園,窗戶是單面的,外面看不到。
棠梨推他:“你幹什麼!”
盛淮生擡手剝她襯衣的紐扣,緩慢低笑:“扣這麼整齊,我都親不到。”
“不是說每周兩次?這周還沒做,今天周一。”
他動作很慢,從第一顆解到第三顆,像淩遲一樣問她:“穿别人的衣服開心嗎?”
“他穿過你再穿,皮膚貼皮膚嗎,棠梨。”
握着她腰的男人右手使力,剩下幾顆扣子直接被他扯掉。
棠梨:“沒有,高志天沒有穿過!是新的,新的給我穿的。”
“是嗎,”盛淮生稍松開她,換了個方向,把她壓向窗戶旁的牆角,“那也不行。”
男人輕聲笑,說話時右手指腹還在反複摩擦早上在她鎖骨下留的那個吻痕。
牆前正好有一處很長的屏風,兩人就站在屏風後,屏風和牆之間非常狹窄。
棠梨擡頭,想張口再還嘴,不遠處的房門卻忽然被人打開,再之後是高志天的聲音:“棠梨?”
姚思慧按了兩下燈的開關:“這房間燈壞了,肯定不在這裡。”
剛棠梨走後,她的母親梅琬給姚思慧打了一個電話,兩人沒再打牌,上樓找她,沒在陽台找到棠梨,于是接連找了幾個房間。
棠梨和盛淮生對着視線,吓得魂飛魄散,她現在衣衫不整,雖然在屏風後,但......
身前的男人托着她的臀把她抱起來,屏風下的空隙隻能看到盛淮生的腳。
驟然的動靜,門口兩人也聽到聲音。
高志天被吓得揚聲:“誰啊,有人???”
盛淮生捏住棠梨的下巴,把她抵抱在牆面,盯着她的眼睛,緩聲答:“是我,盛淮生。”
房間太黑,高志天和姚思慧什麼都看不到。
高志天往前半步,試探着:“淮生哥?”
“嗯,我在打電話。”
說完他虎口卡住棠梨的臉頰,吻上她。
棠梨手心在冒汗,摟住他的脖子,沒有任何聲響地被他親吻。
盛淮生剝了她的襯衣,又把自己的沖鋒衣套在她身上。
棠梨睫毛一直在抖,終于高志天和姚思慧都從房間退出去,房門被再次帶上。
但依舊有縫隙,她能聽到兩人在門口的對話聲,還在找她。
盛淮生把她放下來,膝蓋壓着她的腿把她抵在牆面,半垂眸,幫她拉上沖鋒衣的拉鍊。
剛那件黑襯衣已經被他順手扔在了窗台上。
盛淮生看到她往外看的動作,慢條斯理的聲音:“看什麼,這麼黑又看不到。”
棠梨驚魂未定,氣音:“看不到也不能這麼做,被發現怎麼辦!”
她唇被親得紅腫,月光從外灑進來,能看到她唇角的水光。
盛淮生捏住她的臉頰,拇指幫她擦掉,喑啞嗓音:“我又沒讓你在這裡上我,被看到又怎麼樣。”
棠梨要氣死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憋了兩秒,憋出來:“那也不行!”
“被人看到怎麼辦,我不想讓别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棠梨胸前起起伏伏,是真的被氣到,瞪着他口無遮攔。
盛淮生垂着眸,沉沉眸子裡有她的影子,幾秒後他若有似無地笑了一聲,再次把她推到牆上,低頭吻住她。
強硬地撬開她的唇縫,勾着她的舌頭和自己的纏繞在一起。
他咬她的舌尖,低沉嗓音:“那怎麼辦,是你先喝醉,發消息說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她沒有說喜歡,她隻是說可以試試。
而且。
棠梨被親得吞咽不及,舌尖被吮得發麻:“......我...發錯了。”
盛淮生扣着她的腰收緊,吻得更深。
綿長的吻後,他退出唇舌,低頭在她太陽穴輕輕親了一下,柔和的嗓音:“那沒辦法了,是你先拉我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