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突然上樹然後怎麼也下不來,我沒辦法我就自己爬上去了,好容易揪着他的後頸脖給拽回了地面上,為了避免應激反應,我隻能把我的外套貢獻出去了。”沈溪溪攤攤手,“别問,問就是,我也想知道現在的貓咪為什麼膽子都這麼大。”
爬樹?!男人擡頭看了看最多有三層高的樹,他的表情有一絲龜裂。
“還好你這次平安無事的下來了,你要是半路上摔下來了怎麼辦啊?”他用一種比較嚴肅的口氣說,這姑娘膽子真大,是他見過女生中最大的一個了。
“放心,我有借梯子的。”用一種不以為然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少女轉身指了指她剛才忙活的木頭小房子。
“這個是自己做的哦!雖然這裡的貓咪會有固定的地方有紙箱子做窩,但是總覺得一個紙箱子好像不怎麼夠,我就又自己手動做了一個木頭的!”
她和剛才講述自己爬樹經曆的表情不一樣,這次特别神采飛揚,有一種氣由内而外的散發出去。
“葉秋哥來找我玩嗎?今天不工作嗎?”陽光照射在他的頭發上,連發色都似乎鍍上了一層柔軟的色澤呢。
“今天是雙休日啊,我不上班。”葉秋蹲下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小房子。
供貓進出的地方都被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看就是上了心的。
“啊!今天禮拜天哦,我就說呢!”沈溪溪敲了敲手,上次因為自己的私事而拜托葉秋,讓她怪不好意思的,從第一次見面王律師遞了一張名片的時候,就隐約覺得面前的男人身份越發神秘起來了。
王律師本科和碩士都是五院四系畢業的,然後又去了美國Top級的律師事務所進修回來。
葉秋能夠請到她,說明他身份也不低。
“我待會兒要和我舍友去一趟T大附近,可能帶不了你玩啦。”她抱歉笑笑,“還有半個月T大那邊要舉行全市的大學生女籃比賽,我們這次去就是觀察一下場地怎麼樣。”
“這樣啊,”葉秋摸了下下巴,“你說我要是裝成T大的學生能混進去嗎?”
“T大必備的裝備有格子襯衫,黑框眼鏡,共享單車,你要不捧一本特别難的數學書進去,裝作入迷的話,保安估計也不會攔吧?”
她們是有T大給的臨時出入證,要帶葉秋一起玩的話,别沒進去人卡在那裡就尴尬了。
大不了就一一
“我要不跟舍友說一聲,然後咱們在地鐵口附近下了,讓他們進去看場地,咱倆去玩怎麼樣?”
在咕咕掉舍友和咕咕掉帥哥之間,沈溪溪果斷選擇把舍友抛棄。
“不了不了,”雖然蠻期待跟小姑娘一起玩的,但她有正事要幹,葉秋就擺了擺手,“我這裡有點堅果什麼的,能喂貓咪吃嗎?”
他的手在衣兜裡掏啊掏啊,掏出來一把。
“榛子,夏威夷,開心果還有葡萄幹?!”
這一看就是從酒會上獲得的堅果,小姑娘挑了挑眉,“最好不要給他們喂堅果,尤其是葡萄幹會導緻腎衰竭的!”
她強調。
“那我,下次注意?”好長時間沒有人給他科普過這種知識了,男人愣了下,還有這種強調的語氣。
“沒有下次啦!關系到身家大命的事最好一次就記住吧?就比如你過敏體質,就吃不了雞蛋跟芒果,你媽媽非讓你吃芒果,你會怎麼想?”
“說得對。”葉秋一臉認真,“我記住了。”
“嗯呐,不說了我先去趕地鐵四号線了,我記得我當初來北京的時候,零幾年吧,小學的時候過來,坐了個地鐵2号線就把我搞得暈頭轉向的。”
她笑。
“也别怪我剛才的語氣有點沖,抱歉啊抱歉。”沈溪溪雙手合十,沖他比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沒關系,你去忙你的吧。”小姑娘真的把這些貓咪當成自己的朋友在養啊。
是一個極其心地柔軟的姑娘呢,還有她唱的那首歌。
《可愛的家》嗎?
家。
目送着穿着單衣的小姑娘跑遠,他突然發現了地上的外套還在那裡孤零零地擺着。
“你的外套?”于是葉秋打開微信。
“沒事就放在那裡吧,等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再收走,誰閑的沒事幹偷我那個破外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外套在那裡會很傷心的,聽見它的主人這麼評價他。”
“它已經被我批評過無數回了,我覺得它應該習慣了才對。”
“我上四号線啦!四号線有一個特别著名的話叫,邁上4号線誰先下誰是狗。”
因為四号線裡經過了很多高校,從最開始的北/京建築大學,到B大,T大,還有黨/校。
所以才有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