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隊一直說他是葉修不是葉秋啊?”
“管姓葉的那麼多呢!明天對嘉世,我相信你的稿子已經提前排好了吧?”
“啊,是啊。”常先想來想去,身為一個新聞工作者,他們對這種事早就準備了多種稿子,哪怕是嘉世落敗,他也早就寫好了有關内容。
“我總覺得那姑娘昨天一個人在台下孤零零的坐着,有點可憐呢。”他歎氣。
“我倒是沒看出來她有任何沮喪的樣子。”曹廣誠心裡暗爽,嘴上依然說,“我不信她提前不知道自己今天不出場,還有臉皮在選手席那坐着,我要是她!我早就回到比賽休息室了!”
“比賽台上有很多顯示屏進行直播的,”常先反駁,“比賽休息室隻有兩個,溪妹手裡還拿了筆記本,在團隊賽的時候一直寫寫畫畫……”
“哦,你們在談論那個啊!”又一個小記者湊過來,“網上有報道說,沈溪溪的筆記被人放大看過了,和團隊賽的走向一模一樣!”
他用一種驚歎的語氣說,“我用走向來概括,可能還不太明确,我這麼說,她對雙方所使用的策略了如指掌。”
坐在選手席上的小姑娘不急不慢,在耀眼的聚光燈下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對全場的議論充耳不聞,安靜地像幅畫。
筆記本上充滿了各種的線條和箭頭,淩亂中不失嚴謹,這丫頭仿佛不知道玄奇的戰術安排是張益緯來決策的,是把一槍穿雲交給了周澤楷的前任輪回隊長,他的戰術素養不必多說。
“可是,她是怎麼連葉秋的策略都了然于胸?這是怎麼做到的?”
幾個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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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好了嗎?能打籃球了嗎?”早在上一次和葉秋一塊去看老三比賽的時候,沈溪溪就感覺她的情況有點不大對勁,看完比賽還沒來得及跟葉秋多打幾聲招呼呢,就趕緊推着她去醫院。
結果果然是惡化了。
于是在她的督促之下,段謹才去了國外治療,這一治就是大半年。兩個人經常有聊天,但都沒有提到過關于她的傷勢。
老三現在已經回來了,就說明她的腳好了吧?
“好的差不多了。”短發姑娘看少女眼巴巴的望着她,一副敢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再等幾天就可以照常打籃球了!”
“好呀!給你看看我新學會的扣殺!”小姑娘認真點頭,“别看我跳起來還摸不着籃闆!但是我的跳躍能力很強的哦!”
“好啊,我期待。”
“阿盈的結婚日期到底定下來沒有啊?光知道是在暑假前,暑假可以說從六月份到八月呢!”
“你放心,肯定會叫我們去的。”
她們坐在廣場的椅子上絮叨了好長時間,原本溫熱的奶茶也變涼了,沈溪溪仍然在問東問西,“有去國外結交到什麼好朋友嗎?”
“有倒是有,肯定沒有咱倆關系熟而已。”
“那當然!”她得意的用看不見的尾巴敲着地面。
段謹可是她這個世界來的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少女當然要珍惜了。
“令人備受矚目的興欣對戰嘉世的決賽将于明天晚上舉行,嘉世作為老牌戰隊慘遭出局,而興欣又是一股新的力量,在原嘉世隊長葉修的帶領下……”
廣場上的滾動屏幕開始滾動,“又有消息爆出,葉修隊長于某日晚間時分,在某酒店進行了演講……”
播報員的聲音十分柔和,不大的聲音卻引來了兩個人同時向上看去的目光。
“那是神啊。”老三屈起了腿,有些懊惱剛才對葉修的态度了,不讓老幺出場是一回事,他的功績又是一回事。
“在高倍望遠鏡的高度曝光之下,我們驚訝地發現,”一個很明顯是在現場滞留過的人說,“葉修戴着頭套,我們無法看清他的真實面目,但是拍下了他握着話筒的照片。”
畫面适時的切出了照片。
是雙修長,白晳,一看就會讓人流淚的雙手。
“那是神的手啊!”段謹十分興奮,指着大屏幕,還不忘回過頭來給她加油:“溪,最後一場對嘉世,你們加油啊!”
沈溪溪鄭重地點頭:“我會的!”
“我和阿盈明天也會去看你的!”
“不早說,早說我還可以送你們幾張票呢!”少女有些懊惱,“那我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現!”
老三松了口氣,聽她的意思,明天對嘉世她會出場,那就再好不過了。
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哎喲,又沒事,快喝奶茶吧,奶茶都涼了!喝完奶茶趕緊回隊内吃飯,休息做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