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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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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尚未做出反應就聽見“嘟嘟”的挂機提示音,他頗為不華麗對着地手機上下挑動了眉頭,強行将未出口的髒話吞下,沒好氣地給不二發了兩個字:地址。

不二笑着點開名為“幾點”的郵件,看見裡面的地址兩字,眼前都能勾勒出迹部沒好氣的挑眉又強忍的模樣,慢慢悠悠地在迹部即将爆發的邊緣将見面的時間地點發了過去。

早就到達約定地點的不二驚喜地發現記憶當中老調悠遠的咖啡店此時熠熠生輝。

他比記憶提前了很多年來到這裡,因此見到了喜歡的店曾經剛剛開業的光鮮模樣,這讓他十分驚喜。恍惚地想起了當初來這家店時的場景。

記憶中比現在稍微成熟的迹部雙腿交疊優雅地端着自己的那杯咖啡,一邊向不二推薦,口裡卻又毫不留情地點評道,“酸質明朗,風味不是很突出……”

“不二周助!”他的回憶被風塵仆仆趕來的迹部打斷了。

穿着修身襯衫的迹部急匆匆地趕到見面地點的時候看見悠哉遊哉喝着咖啡的不二氣不打一處來。

真不知道這家夥是修煉了什麼神功,精準地預測了自己從家過來的路程,卡着二十分鐘的時限并表示逾期不候。

對于把手冢和越前這兩個自己最在意的人并列在一起的事情被迹部列為一級警戒,尤其是這件事是從他們最大的敵人不二周助嘴裡出現的。

難道是手冢對越前表白了?那座冰山?不可能吧!又或者有什麼超出預料的事情發生,不然這個腹黑陰險的家夥不會按耐不住聯系自己,來都來了,讓他迹部大爺看看不二周助又有什麼陰謀。

事情的發展遠比迹部想象得好很多,至少并非是越前那個一心隻有網球的家夥開竅了。而是針對一周後的全國大賽決賽,青學需要一個合宿的地點。

迹部似笑非笑地揚起長眉,“本大爺憑什麼幫你們青學?你不會忘了是誰害我們冰帝與全國冠軍失之交臂的吧?”

不二老神叨叨地端起了咖啡,輕輕吹了口熱氣,彌漫的輕柔霧氣中與以往陰翳不同的淡然神情顯得十分笃定,這倒引起了迹部的好奇,他決定聽聽不二到底怎麼講。

不二不緊不慢地啜飲了一口曾經的迹部力薦的Espresso,他說這是WBC當年日本賽區冠軍的拿手得意之作,而這杯克烈特在當時奪冠的四杯意式濃縮中,是他迹部大爺唯一能接受的路邊咖啡。

迹部頗為毒舌地表示,這家店也就這一杯還稍微有些冠軍咖啡的風味了。意式特有的濃郁香氣使他有些遺忘的回憶逐漸鮮明,迹部當時說這被風味不足之後又挽尊似的強調,香味勉強拿得出手……

“酸質明朗,風味不是很突出……香味勉強拿得出手。檸檬的清香回甘和烈酒的口感交雜,打個70分吧。”見不二許久沒回話,迹部稍稍平複了氣息也喝了一口桌面上屬于他自己的那一杯。這一點不二的品味倒是不錯。

對,倒是如此,不二笑眯眯地對上了回憶的後半截。看來不管怎麼樣一個人的口味還是不會輕易改變,即使自己是和迹部經曆過這段回憶的人,但對這杯咖啡的評價仍然無法全盤記住。相反,第一次來到這家店的迹部喝了後的第一句評價,和他記憶中的卻是一模一樣,全然重疊。

悄悄在心裡感歎,不管過了多少年,小景果然還是小景。

不二切入正題:“的确是青學打敗了冰帝不錯,但是連續兩年都眼睜睜地看着立海大打敗冰帝登頂全國的感覺也并不好受吧?除此之外,像我電話裡和你說的一樣,青學這次合宿主要是因為手冢和越前。詳細的細節我不能和你說,但是你借場地給青學的好處你也明白吧?首先越前對合宿的想法并不否認,如果知道是你提供的場地肯定會認為你為人大度,對你十分有好感;其次合宿是已經确定下來的,與其讓我和手冢跟越前多多相處,不如你作為提供者,也能參與進來實施監督我們,說不定還有和越前的獨處時光;最後,手冢已經确定在決賽中有新的技術的運用了,他決定在合宿中完善。你真的不想親自見證一下你最大對手的真正實力嗎?如果讓一心隻有網球的越前陪同手冢完善這一絕招,那麼他們關系更近一步是你我都不想看到的。”

作為忽悠人的始祖,不二輕描淡寫的發言避重就輕。先是告訴迹部這次的合宿是因為越前和手冢,讓迹部内心再次燃起對二人關系的猜疑。其次分析了租借場地的利弊,讓迹部心生遲疑。緊接着抛出手冢的高杆技術讓迹部心癢難耐。如果隻為了迹部那這話太假了迹部必然不信,因此最後點出迹部租借場地幫助手冢完善技術對不二的好處增強這段話的可信度。

不二說的言之灼灼,就差以迹部的眼力會不會相信了。但顯然現在的迹部還太嫩,迹部思索良久,覺得不二言之有理。于是為了手冢的技術和越前與手冢的關系,勉強同意和不二合作後,痛快地打了包票表示今晚七點會把一切搞定并聯系他,随即結賬揚長而去。

并不在意迹部失禮地把他留在原地的行為,不二對于自己說一半藏一半的行為進行了反思:

青學這次合宿主要是因為手冢和越前潛台詞是因為需要借合宿調整手冢和越前的賽前狀态;詳細的細節我不能和你說是因為他暫時編不出來;越前不否認合宿是因為他目前根本不知道所以無從否認;合宿确定下來的前提是龍騎教練說今天晚上八點前能夠找到場地;迹部能夠加入進來确實有機會和越前相處,但是越前的家長把越前叫去特訓隻能算是天有不測風雲,不能怪到他身上吧?這段話當中,唯一沒有半句水分的就是手冢的确研制了新絕招并且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因而迹部就是不二找到的那個完美陪練。

雖然和不二交鋒處于下風十分不爽,但是一想到既能和手冢交手,又能監督不二和手冢,同時還可以借機和越前相處的迹部認為自己一箭三雕。此時正沾沾自喜聯系自家訓練場的受害人迹部景吾并不知自己隻是獲得了不二一貫的口頭支票一張:至于能否兌現成功,不二概不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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