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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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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功修習,不若外門功夫,一出招旁人便瞧得出。要想知道對方練得是什麼内功心法,一是在交手中感受體察,二是真氣入體去試探。

第一種方法,你隻能知道此人在交手時用的哪種内功,有人能同時修習不同的心法,沒有用到的對方也就不能知道,因此并不全面。而第二種方法在這一點上就要有優勢。具體來說,就是由他人——功力越高深越好,扣住被查探者的脈門,注入一縷真氣,被查探者不可有任何主動抵禦,任由這縷真氣走遍全身經脈,激起自身的内力的自然抵擋,在這一過程中,可以查明此人究竟修習的是何種内功心法,即使有兩種、三種,隻要檢查的人閱曆豐富,功力高強,都能查探清楚。

但這種方法最大的弊病是,被查探者處境很危險,不能有任何的主動防禦,還要把脈門交到别人手中,倘若對方心懷不軌,在此時勁力一吐,那就是非死即傷。

陳宗念話音剛落,譚玄就聽到身後左側方發出一聲椅子響動的聲音,不必回頭,他也知道一定謝白城站了起來。

他沒有給白城開口的機會,而是盯着陳宗念的眼睛道:“陳掌門,若我說從過去到現在,我都從未見過關于焚玉魔功的隻字片語,你信麼?”

陳宗念從胸腔深處吐出“呵”的一聲冷笑,雙目如鷹隼般釘在他身上:“隻要讓老夫試上一試,便可還譚莊主清白!”

譚玄也笑了:“清白?你們準備了這樣東西給我麼?你若一口咬定我練了焚玉魔功,我怎麼辦?讓百川劍門上下排着隊挨個試一遍嗎?就算你說沒有,那會不會有人跳出來杜撰一個莫須有的人物,再說我和魔教餘孽勾連起來呢?”

陳宗念面色陰沉:“既這麼說,譚莊主是不打算配合啰?你這般啰唣遮掩,難道不是心裡發虛?”

“話總不能都歸你一人講,”譚玄道,“你說傷口如何,内傷如何雲雲,不都是靠陳掌門你一人所言嗎?總不能你說的話便是金科玉律。你們既想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此事與我有幹系,我為什麼不能也去看看屍身?”

陳宗念一時沉默不語,他身後,紫金劍丁昉站起身來:“譚莊主,你這話不妥,去勘驗的并非隻有掌門一人,史師叔,我,邬師姑都在場,”他把頭往前一揚,“江意也在,隻不過擔心他夫人的身體,讓他先不要聲張罷了。”

譚玄轉而望向他,神情自若,甚至還微笑了一下:“丁昉,我并非不信你們掌門的話,陳掌門也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不至于用話來诓我,我隻是怕你們有所疏漏,或受蒙蔽,多一雙眼睛瞧瞧總不是壞事吧。”

陳宗念還是不出聲,邬蘭燕忍不住開口道:“師兄,你可不能被這小子繞進去!誰知道他想玩什麼花招?早上匆忙,不夠仔細,我們再細細查一遍整個靈翠峰,就不信找不出證據!”

譚玄笑了起來:“邬前輩,我尋思着百川劍門也并不擅長破案,如若怎麼也不放心我,那我看還是報至官府,由捕快仵作來查,更為專業。我就在這裡等着,等他們查出個結果,你看妥不妥當?”

邬蘭燕柳眉一挑,恨聲道:“官府是你靠山,豈能不護着你?!”

“邬前輩真是高看譚某了,我譚玄無親無故,孓然一身,何來什麼靠山?《大興律》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我這麼一個微末之人?倘若宣安府查案讓邬前輩不服不信,邬前輩大可以再去郡府提刑司提告嘛!”

邬蘭燕還想再說,陳宗念突然舉起右手,做了個阻止的手勢。他擡起頭,包圍在皺紋中的一雙眼睛仔細審視着譚玄的每一絲表情,過了片刻方點了點頭:“好,就按譚莊主說的辦。沅晉,你再去跑一趟,帶上我的名帖,去城裡拜見知州湯大人,請他派經驗老道的仵作和捕頭上山來。記住,隻說我們門中出了案子,不必提旁的。”

陳沅晉立刻抱拳稱是,領了幾個人下去。

對這樣的發展,譚玄并不意外。

陳宗念氣勢洶洶,步步相逼,甚至提出焚玉神功這件事,卻未曾在他身上看到絲毫破綻。歸根結底,雖有種種可疑迹象指向他,但都不是真憑實據。百川劍門上下再想把事情都安在他頭上,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終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而不管他們再怎麼風頭正勁,是東南第一大門派,陳宗念也絕不敢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跟嶼湖山莊翻臉。

隻是,這是因為他是嶼湖山莊的莊主,他們最終不得不妥協讓步,讓官府參與進來。倘若是個普通人呢?是個沒有任何背景依靠的江湖子弟呢?

譚玄和陳宗念對視了片刻,目光膠着,相互較着一股勁。最終,陳宗念收回目光,背過身去,慢慢走回主座,吩咐道:“給譚莊主搬張椅子來。”

底下人群中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一名深藍衣服的弟子快步搬來一把圈椅,譚玄也不道謝,撩起衣袍,大剌剌的坐下了。就坐在史宜下手,于是他看着史宜笑了一下,史宜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把一張胖臉扭過去了。

“陳掌門,反正也要等好一會兒,咱們不如聊點别的。”譚玄向主座傾身過去,笑吟吟的。

陳宗念看他一眼,冷淡地道:“是問阿雲嗎?”

“不錯,”譚玄倒沒料到陳宗念這麼爽快,自己直接提起了陳溪雲,于是接着道,“不知他近幾天可曾回到家中?他之前是何時離開的?你們可知道他和誰一道出去,去做什麼?”

他剛問完,史宜就憤然道:”師兄,不要理會他!這會又不知假惺惺在演什麼!”

陳宗念沒有出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阿雲去年十月底就離開了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和誰一道他沒有說,總不過是他交好的幾個朋友。他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年輕人總要出去闖蕩,長見識。”

譚玄點點頭,這與他們掌握的情況基本相符,或許陳家真的也不知情?

“譚莊主,謝公子之前說,你們懷疑阿雲攪到了一樁滅門案中,是怎麼一回事?”陳宗念問他。陳溪雲是他的小兒子,天分很高,比前面兩個兒子都要得他喜愛。為人父母者,聽到關于孩子的這種消息,沒有會不擔心的吧?

譚玄在心裡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有人指證,陳溪雲并許家一人,餘家兩人,誅殺了逃亡已久的魔教長老孟遠亭。”

此話一出,堂内不是小小騷動,而是激起了一大片驚歎和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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