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哥——”
虞聽晚撲到了樊仕身上,語氣加快:“不是說下周三才回來嘛,怎麼這麼早,累不累,是不是因為太想我啦?”
見樊仕緊皺的眉頭略微松開,虞聽晚甚至沒等樊仕回他話,又連忙松開跑去拉江圖的手臂,像一隻小蝴蝶一樣來回忙碌。
“怎麼了,一會沒見,誰惹我們江大帥哥不高興了,那我也要不高興了。”
這時候江圖反應比樊仕快多了,他反手拉住虞聽晚的手,變臉比翻書還快,眉眼都故意拉了下來顯得委屈:“沒人欺負我,小魚,你樊哥……哎,不怪他。”
虞聽晚微微後仰,才不接他這種戲碼。
他想着哄也哄過了,聲音微冷:“既然沒事,現在立刻握手和好。”
“誰要和他握……”江圖嘟囔的話沒等說話,就被虞聽晚瞪了一眼。
這回樊仕倒是主動伸出手,一副虞聽晚說什麼是什麼的模樣,看得江圖牙癢癢。
他輕啧一聲,敷衍的握了握。
虞聽晚這才給了個笑臉,把祁聞給他送的吃食放在中間的桌子上,那些種類豐富的水果剩下了很多。
“正好,不吵了就一起吃吧。”
樊仕看了眼袋子裡露出來了不明顯的藥盒邊,礙于虞聽晚剛剛的臉色沒有再多說。
江圖吃着,随口問:“小魚,怎麼買了這麼多?”
正摸着兜裡腕表的虞聽晚“啊”了一聲,含糊道:“是……學長送來的。”
很明顯,如今學長這一詞基本上指的是祁聞。
他說完還把裡面的一些零食分到了宿舍幾個人的桌子上,祁聞給他買了許多,他平時也不是貪吃零嘴的人,肯定吃不完。
“那就這麼分給我們吃了?”江圖驚訝。
虞聽晚不解:“不可以嗎?”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對待喜歡的人送的東西是不是太随意了,起碼也應該更珍重或者是有些……占有欲?
樊仕嗤了一聲:“看來那人也沒多麼重要。”說罷,他又多叉了幾個梅子吃。
“好啦,當然你們更重要。”虞聽晚笑着用手臂碰碰樊仕。
眼見着一場紛争結束,虞聽晚琢磨着先跑,現在樊仕是暫時還沒反應過來,一會要是再被樊仕抓住問去俱樂部的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他把身上還沾着酒氣的衣服換下去,揣着腕表和手機就準備走。
“等等!”江圖一邊吞咽一邊舉手:“小魚你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找學長還東西。”虞聽晚換了鞋,擺擺手:“自己去就行,走啦。”
門被關上,宿舍内的氣氛一秒變得冷凝。
“……露臍裝,還喝醉了酒。”樊仕微眯起眼,冷諷道:“江圖,你就這麼把小魚一個人放酒店了?”
“呃,老樊,我還有事哈。”
提到這個江圖倒是自知理虧,這回不嗆聲了,他低着頭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一溜煙的也跑了。
樊仕微微扯開袋子,仔細看了醒酒藥的成分,确認了沒問題,可臉色還是不好看。
上一秒小騙子還說他們最重要,下一秒就跑去找親親學長了。
與其他二人不同,樊仕是很早就認識祁聞的,他怎麼不知道,那種人還能有這麼細心待人的時候?
“嘭!”
藥盒被扔到了桌角。
*
虞聽晚後悔沒有帶太陽傘出來,外面的日頭就差把他曬化成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