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軍訓,榕城一中校操場,早上八點半。
炎炎烈日下,
白語看着被周鳴和其他兩個人整的一絲不苟的班級,覺得或許就是昨天的冰棒加上今天的陳言起到了莫大的作用,果然,金錢和臉是萬能的。
或許,豹哥正是看中了這個,今天才敢放心不來的吧……倒也是沒見過比他心還大的班主任了。
真是想誰誰來,遠處的人小跑着過來,氣喘籲籲的,“哈哈,對不起啊各位,早晨起晚了。”
他彎腰順着氣,之後起身看了一眼站的整整齊齊的隊伍,表示滿意,“果然,有班委就是好啊,沒有我也能把班級管理的這麼井井有條。”
“……”确實看出來起晚了,裝束和昨天的一模一樣,但是請問您哪來的時間再做這個大油頭啊?
不一會兒,各個班的教官也分别走來。
來她們班的教官好像是他們軍隊裡的頭頭,胸前貼着白語識别不出來的勳章,年齡也明顯是他們那裡面最大的,但是長得卻并不威嚴,反而有點慈眉善目的。
一上來和豹哥禮貌性的握了一下手,就開始自我介紹,“各位同學好,接下來十來天的時間我就是一班的教官,我叫許強,希望各位同學可以吃苦耐勞,不畏辛苦。”
說完,我們在豹哥的帶動下,集體鼓掌。
接下來,就開始了辛苦的軍訓生涯,白語聽着耳邊不時傳來陳言“铿锵有力”的“1、2;1、2”,人還有點恍惚,明明自己前天還在空調房裡面吹着冷氣,結果今天就在太陽底下暴曬。
差不多到中午,訓練結束,給了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吃吃飯後可以去宿舍躺一下。
但是白語嫌累,拒絕了林悠悠一起去食堂的提議後,自己随便去小賣部買了一包面包和酸奶,就坐在陰涼處,一邊啃,一邊愣神。
一中雖然年歲久遠,有的樓層十分古樸,但是跑道和綠化卻做的十分現代。
看着同學們也有和她一樣零零散散坐在操場的,她就一個個掃過去,雖然都不認識,但是看也可以當作無聊打發時間的利器,畢竟等真正開課了就不會這麼悠閑。
就當白語把右邊都掃射結束,要往左邊看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材瘦削卻高大的男生頂着烈日向她的方向走來。
因為日光太強烈,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一會兒,他走到眼前。
蕭安?
他手裡拿着兩根跟昨天一模一樣的冰棒和礦泉水,笑着看着白語,很自然的在她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别看她整天大大咧咧,從小和男生一起玩大,但其實由于家庭教養,她骨子裡還是很死闆保守的,對于不認識的男性莫名的靠近,她通常都會有一種不适感,但,很奇怪,這次卻沒有。
看着對面男生清澈的眼神,白語把原因歸咎于,顔值即正義!
“你好,這個給你。”
白語一低頭,看蕭安遞過來的冰棒,微微不解。
“昨天你挑的冰棒很好吃,今天算是回禮。”
白語沒有接。
“你拿着吧,聽說你是你們班的班長?我也是,之後兩個鄰班可能會有集體訓練的情況,到時候班級秩序比較難維護,算是我提前賄賂。”
白語一聽,撲哧笑了,接過冰棒打開。
“那就謝啦,不過,你倒是有意思,可惜我是我們班的二把手,你要是賄賂可賄賂錯人了。”仿佛是害怕給他後悔的機會,白語昂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沒事,下次你給我指指,我好目的明确的賄賂你們班一把手。”
白語看着對面男生笑起來彎彎的眼睛,清澈的目光,越來越覺得熟悉,到底是在哪見過呢。她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一般見過一面的人,她都會有印象,隻不過有時候名字和臉對不上來罷了。
這個男生這麼帥,自己沒印象,不應該啊。
蕭安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的心事,“覺得我眼熟?”
她老實的點了點頭。
“我說過,我跟你在書法比賽中見過幾次,不過你可能忙着比賽,沒注意到我。”說完,蕭安也把自己手裡的冰棒撕開,吃了起來。
比賽?哦~這麼一說,白語想起來了,之前的校聯合賽,确實聽到同組的人老是提起一個名字,好像就是蕭安,她說之前聽林悠悠說這個人的時候,怎麼能這麼耳熟,原來這是原因啊。
看着白語恍然大悟的眼神,蕭安勾了勾嘴角。
“想起來了?”
“嗯嗯,想起來了,我們組裡的人老是說你,說你字寫的好,人還賊帥……”白語說着說着就把嘴閉上了。
啊呀,怎麼能在一個剛熟起來的人面前誇人家帥呢,哎呀哎呀,尴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