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鹽：？學校裡是有寶貝嗎

不得已，賀鹽灰溜溜地走了回去。

賀鹽坐在警衛旁邊，懶懶地曬着太陽，靈光一閃，她問：“都快7月底了，怎麼她們還要上學？”

警衛笑呵呵地摸着懷裡的黑貓：“學生讀書厲害，競争也厲害了。這幾年的事吧，家長也同意了，盡快學完提早畢業。英澄下半年就四年級了，再過一年就畢業咯。”

鐘樓裡響起放學鈴，操場上卻沒有學生出來嬉鬧。

食堂的工作人員穿着統一的白色工作服，推着小車把盒飯放到教學樓下，各班的老師帶領着學生來取。

賀鹽見着一人拎着盒飯走了過來。

那人好奇地看了賀鹽一眼，把盒飯遞給警衛，熱情地說道：“今天的盒飯，特意給你做了清淡的。”

又問：“這哪家的孩子，怎麼站在門口？”

警衛把黑貓放下，拆開飯盒擺在小桌上，慢悠悠地回答說：“找英澄的。”

“找英澄啊，那得等到6點了，時間還長着呢”，那人又撇過頭來問賀鹽：“吃飯了沒？”

賀鹽捂着肚子，皺着張臉說：“還沒呢。”

“這附近也沒吃的，你等着，我去幫你拿一份過來”

十幾分鐘後，賀鹽接過盒飯打開一看，兩葷兩素。

她拆開一次性筷子，夾了塊肉放嘴裡一嚼就發現，是當天新鮮的肉。

賀鹽吞下口裡的飯菜，說：“學校吃得還挺好的。還有崗位嗎？我都想應聘了。”

警衛：“過兩年學校就要關閉了，你還是看看别的地方吧。我記得英澄就是最後的一屆”

“這兒的學生你們都認識？”

“嘿，這話說的，就一百多個學生，哪能不認識”

吃完飯，賀鹽幹脆把椅子放在離牆面幾寸的地方，頭枕在牆上睡了一下午。

直到身體被推動，她才慢慢睜開眼睛。

見賀鹽醒了，唐英澄把自行車腳蹬往上撥，扶着自行車說：“放學了，走吧。”

賀鹽蹦跳着跟了上去，替她扶住自行車：“我來扶、我來扶。”

沒走幾步，笑嘻嘻地問：“我的100塊錢呢？”

唐英澄沒有猶豫，把錢遞給她，委屈地說：“你昨天怎麼沒來。”

賀鹽接過鈔票，用手撚了撚，語氣自然：“哦，忘記了。”

很多人因為自尊心都會拒絕幫助。

今天能見到賀鹽她已經很驚喜了，唐英澄繼續問道：“這一星期有做什麼嗎？”

抓鬼、和引路人鬥嘴、偷錢包、和引路人鬥嘴、拜師、訓練、偷跑、和引路人鬥嘴、失去情緣、被抓、開會。

金主的話不能不答，賀鹽想了想回答道：“幹體力活和幹腦力活。”

唐英澄眼睛一亮，拿出早準備好的貼紙說：“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賀鹽點點頭，一點不心虛接受了誇贊，把手伸過去，讓小朋友替她貼上紅花。

路過小吃攤時，賀鹽停了下來，順手把自行車遞還給唐英澄：“吃不吃火腿腸？我請你。”

小吃攤主熱情地說：“是英澄啊，放學了。”

唐英澄扶着車，笑着說：“嗯，放學了。我要那根，不加辣椒。”

小吃攤主用淳樸的鄉音問：“這位顧客要什麼，還是和上次一樣雙倍辣？”

賀鹽一愣，笑着說：“老闆記憶力真好，這次我不要辣好了。”

這學校怎麼回事？

賀鹽面不改色把100塊錢遞給小吃攤主，接過兩根烤腸和零錢，繼續和唐英澄嬉笑着往前走。

離開小吃攤幾米遠，唐英澄見賀鹽表情凝重，問：“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坐上來，我帶你。”

賀鹽立刻矯揉造作地捂住胸口，裝出虛弱的樣子：“要！”

畢竟還有1公裡才能打到車呢，不坐白不坐。

夕陽下，路人們目瞪口呆看着一輛自行車歪歪扭扭向遠方駛去。

*

時間回到賀鹽繞着學校圍牆走的時候。

看着實時監控上鬼鬼祟祟的身影，一人拍了拍旁邊的人說：“這姑娘沒見過，要不要報告上面？”

那人翹着二郎腿，拿開臉上蓋着的帽子：“你人臉比對一下，看數據裡有沒有。”

鍵盤聲響起，幾秒後，屏幕上出現了“匹配成功”字樣，賀鹽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有了，自然協會的，林清延的學生。叫賀鹽，18歲，兩周前辦的身份證，我看看啊…她身份證上地址是…怎麼是慶城北街202号！那裡不是早沒了嗎？”

“沒了就沒了，怎麼咋咋呼呼的，自然協會的事關我們什麼事。讓那些扮小吃攤主的同事盯着點。一個剛成年的能惹出什麼事來，穩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