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談論靈力是絕對禁止的話題。
劉念潭正在低頭收拾書包,她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冷意,擡頭時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壓低聲音委婉地說:“從市場占有率而言,開棺材店的可能性不大。你要真喜歡,我記得兩個月後她們會收有緣人做學生。”
賀鹽感慨道:“兩個月啊。”
這個遊戲能不能有趣到玩上兩個月,她也不清楚。
這時,前桌一位同學轉過身來,眼睛閃閃發亮,興奮地看向賀鹽,壓低聲音說:“你已經決定以後要做什麼了嗎,好厲害。”
前桌同學:“那你會折金元寶嗎?”
賀鹽:“為什麼要折金元寶?”
前桌同學疑惑地說:“你們那不折金元寶嗎?金元寶就是紙折的冥币,活着的人燒元寶給死去的人,希望她們在地府裡能有錢花。”
賀鹽聽完大為震撼,嘴巴o成圓圈,一把握住前桌的手,深情地拿腔作調:“這位同學,你可以教我折金元寶嗎?”
前桌立刻戲精附體,用力回握,兩眼淚汪汪:“這位同學,你眼光很好,我會折19種金元寶。”
面對旁邊時不時傳來的詭異低笑,劉念潭長歎一口氣,緩慢地閉上眼睛。
無法關閉聽力,也就隻好選擇不看了。
在遇見賀鹽之前,她從來沒有這麼心累過。每一次碰面都是新的“驚喜”。
“媽,賀鹽呢?”,何蘊川左手捂臉打哈欠,右手拿過棋簍在裡面挑挑揀揀,睡意濃烈地問。
何肆野把茶遞過去說:“做任務去了,昨晚沒睡好?”
何蘊川一口喝完,把玩着茶杯嬉皮笑臉地說:“玩手機了。”
她轉念一想,又詫異地說:“不對啊,她都還沒加入協會呢,哪有任務?”
何肆野悠然地落下一子,撇了何蘊川一眼:“這麼清楚?”
“媽—— ”,何蘊川連忙起身給何肆野捶背。
何蘊川提高音量說道:“我這不是上個星期答應了賀鹽要照顧她。我保證我對家主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芝麻大的興趣都沒有。羽姐作為接班人管得好好的。她都忙成那樣,幾個月沒回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懶了。”
“媽,媽,媽—— 你說你信不信我,快說,快說”,見何肆野垂眸喝茶不做回應,何蘊川輕搖她的身體,哼哼唧唧地說。
何肆野歎了口氣:“信你信你,别鬧我了,多大個人了。”
何蘊川坐回原位,心滿意足地說:“這還差不多。”
沉默半響,何蘊川發出一聲哀嚎:“不行,急死我了。”
她幾步繞過棋局,跪坐在何肆野旁邊,湊在耳邊悄聲問:“何家當真不争上一争?”
何肆野面色不改:“争什麼?”
何蘊川:“媽,你就别…哎呀,當然是第一呀,這劉家位列百家之首也夠久了。出了劉定安這事……上邊又正是換.屆的時候,我們家也不是争不了。”
何肆野指尖一顫,苦笑着說:“你呀,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和時間一起埋在了土裡,你們年輕一輩也不清楚,這第一不是那麼好當的。”
何蘊川不解地說:“這第一有第一的苦,自然有第一的樂趣不是。”
樂趣...是樂趣還是覆滅...
何肆野面容一下滄桑起來:“我老了,你羽姐去滄城辦事了,等她回來再說吧。三柏呢?”
何蘊川:“練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