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我擡頭對他笑笑,“謝謝。”
“這個确實很好吃,在西岸的崖壁上長了很多。”耶索普說道,看了眼我手裡的袋子又對貝克曼說:“不過你什麼時候不聲不響采了那麼多!副船長可不能吃獨食啊。”
大家都笑起來,我把袋子放到桌子上。“那大家就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不用了,奈奈生自己吃吧,或者給老闆娘她們分一分。我們明天還要去那邊,想吃多少都行。況且,這是貝克曼特地采給你的——”香克斯走到我面前對我笑了下,看向旁邊的貝克曼,依舊是笑嘻嘻的。“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身邊的氣氛有點怪異,我又啃了兩個果子就沒了胃口。去睡覺的時候海賊們還是興緻高昂地在商量明天的行動。香克斯笑着對我揮了揮手,作出“晚安”的口型,而貝克曼像是全沒注意到我似的。
男人心,海底針。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早晨難得起了個大早,小黎姐剛把酒館的大門打開。“早啊,奈奈生。”道過早安後在桌前坐下,拿出我的白棉繩開始編今天要賣的東西——要趁着我還沒對它失去興趣多賣點。手旁放着貝克曼送我的紅漿果,時不時捏上一顆。請路過的小黎姐吃幾顆,她說這是烏丹塔極島上的特産,很好吃,隻是容易把衣服染上顔色。
“你穿這麼純的白色,染得一片片的紅多不好看。”我想了想那個樣子,覺得還不錯,我不會染色,這樣正可以弄出天然的色彩來,也就不去管它了。
最早起床的是貝克曼,說過早安後他就在靠窗角落的位置坐下了。剛好在我背後。編東西的時候老能察覺那裡投來的目光,扭頭去看卻隻看到他在看朝陽,窗戶上還挂着我做的捕夢網。真的不擋視線嗎?
等香克斯一醒,仿佛世界都醒了。他極有活力地一一看過我的最新作品,說着等找到寶藏還要同我一道做生意。但願還是不要了。等那時我可能已失去了做生意的興緻,而且和一個全無金錢觀念的人一起做生意太費腦子。隻苦于想不到委婉拒絕他的理由。
今天照舊是倚在門口送他們,口裡說着祝他們旗開得勝。香克斯抱了我一下,說已從我身上取得了充足的能量,我被他逗得笑出來。說完再見,他們就走遠了。那時候并不知道,就這麼倚門看他們遠去,這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