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回答是對是錯,貝克曼的表情看上去沒什麼變化,額角一縷黑色長發垂下來半遮住他的眼睛,臉色也好似變成了半明半暗的。
“我……我見到過這個名字的通緝令,好像也見過你的……你們在新世界挺有名的。”不知道這個理由行不行得通,緊張地看着貝克曼。他很快地笑了下,眼睛溫柔地看着我,“猜到了。你快睡吧。”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體貼地替我帶上了門。我看着天花闆眨了眨眼,左手一撥,面前浮出一塊半透明淡藍色光幕。上面的好感度清楚明白地标着:95。
這不扯呢嗎!辣雞系統,連着給客服發了三封投訴郵件後關上光幕。閉上眼睡覺。
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貝克曼還沒來叫,起床把床鋪鋪好。給我的拖鞋實在太大,不想再穿,于是光着腳跳過去拉開門。一下就撞進一雙漆黑的、沉沉的眼睛。
那雙眼的主人不知道在我門口站了多久,隻是靜靜地朝我望過來。好似中間隔了千山萬水,又沉又重地望向我。在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時,那眼神又消失了,換作輕松的笑意帶着主人的問好聲向我投來。
“你好啊,你叫奈奈生是嗎?我是這艘船的船長香克斯。”陽光下香克斯半倚着欄杆對我笑着,如紅寶石般的紅發柔順地散在鬓角,海風裹着些微的酒香從他那裡吹向我這裡。
沒想到就這麼見到了他。
上一次遠去的背影好似還在眼前,又隔了霧似地看不清了。與上回相遇的時間隻差了兩年,香克斯看上去卻成熟了不少。大海果然很能磨砺人。不過貝克曼倒似乎變化不大。
“你好,香克斯船長。打擾到你們了真的萬分抱歉。”很禮貌地鞠躬道謝,再擡眼時看到香克斯灼灼的目光。
他很輕地笑了下,好似在忍耐着什麼似地對我說:“沒關系。叫我香克斯吧,别那麼客氣。”他把身上的黑色披風取下來,目光在我穿着的T恤上停留了一瞬,“到了晚上會有些冷,你披上這個吧。”
才想起把貝克曼的外套落在屋裡了,大聲道:“啊不用了!我有外套的。”正要往屋裡跑,被香克斯抓住胳膊拉回來,正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一酸,眼淚就憋在眼眶裡打轉——這家夥的身體是水泥砌的嗎?這麼硬!
“撞疼了嗎?”他趕忙低下頭輕聲問我,一手輕輕揉着我的鼻尖。
他要是不問,本來是沒什麼的。他這麼一問,眼淚就好像明白到了它大展身手的時機,争先恐後地跳出來,一個挨一個兒往他眼前擠,全然不聽我指揮了。
“沒……沒事兒。”我趕緊澄清,順便在心裡唾罵這群不聽話的眼淚,伸手把它們抹幹淨。意識到和香克斯站得太近了,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香克斯愣了一下,拿着手裡的披風緩緩說:“外面涼,我幫你披上吧。”“不用不用!我這裡已經有件外套了。”總覺得香克斯今天有點怪,而且要攻略貝克曼就不能跟香克斯扯上太多關系,為了避免重落一周目的尴尬境地,這回說什麼也要注意和香克斯保持距離。
香克斯看了眼搭在椅背上的屬于貝克曼的外套,頓了幾秒哈哈一笑,戲谑地看向我:“你說那個外套嗎?那可是貝克曼最喜歡的外套,你一直穿着要他穿什麼?還是等會兒還給他吧。”說着不由分說地把手裡的披風給我披上。
是這樣嗎?君子不奪人所愛,要是貝克曼這麼喜歡這件外套的話,還是趕快還給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