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花九自己也沒想到五條小團子會站出來維護她,她搖了搖頭,誠實道。
“我不确定,那位長老确實對你有所保留,他是不是從來沒告訴過你我的來曆?”
惠子沉默了半晌:“你是特級咒術師?”
花九覺得這個問題很無所謂。
“我不太懂你們這裡的戰力劃分,你說是特級,那就是吧。”
說到底,離開了新艾利都,她也隻是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而已,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和上司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這下是真的有點想家了,如果住在六分街的那對法厄同兄妹知道有什麼讓自己在兩個世界裡來回穿梭就好了。
自己在他們店可是辦了會員特權欸!
聞言,惠子冷笑一聲:“特級大人也會屈尊去做這些事麼,真是個怪人,但是。”
說到這裡,她鬼使神差的頓了頓。
“沒有那件事的話,我大概沒有想象中那麼讨厭你。”
……
她請辭離家以後,侍女長的身份便無可置疑的落到了花九身上,一些外交負責的工作也不例外。
關于人員的變更,五條家主隻是悶頭又喝了口烈酒,表現得滿不在乎。
“一切按小悟想法來就好,那新人如果能讓小悟變得更強,成為他的助力,那我對此沒有異議,啊,說到這個,讓他們别太拘束了,既然要做朋友,親近點總是方便聯絡感情的。”
這話算是一張通行證,花九獲得了可以自由出入五條家等等權利。
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到了禅院甚爾的耳朵裡,于是,花九自那天見面以來,第一次接到了他的電話。
“也就你願意死心塌地的留在五條家給他們當下人。”高大健壯的青年一見面就開始嘲諷,他上下打量花九。
“那個沒斷奶的臭小鬼舍得放你出去?”
聽到這句話,花九停下腳步,轉過頭微笑的看着他:“如果甚爾先生學不會好好說話的話,不如早點回家和你的兄弟姊妹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聽到【聯絡感情】這個詞,禅院甚爾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嫌惡表情,仿佛生吞了一萬隻蒼蠅,做了個拉拉鍊手勢。
但他到底沉不住氣,見王花九從出來就一直沒說明目的地,他忍不住停下腳步。
“我不相信你是帶我去找樂子的。”
他如此笃定。
兩人正走在人流如織的商業街上,聞言,花九也停下來,配合的反問他。
“甚爾先生理解的樂子是什麼樣?”
“賭馬、喝酒、賽車、打牌?”
花九沉默幾秒,用無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好經典的陋習,所以工作對你來說是排最後嗎?”
禅院甚爾同樣也露出了無法理解的眼神,像是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工作?”
花九:“?”
那這人以後打算靠什麼生存?
“雖然深刻理解甚爾先生你想混吃等死的心願,但是很遺憾,要不要工作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今天能順利離開禅院家,你恐怕得感謝另外一個人。”
她停下腳步,用公事公辦的語氣給面前仿佛所有人都欠了他二五八萬的青年介紹那個身材壯實的成年男性。
“這位是東京都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班主任,夜蛾先生。”
果然,黑發青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哈?你如果是想讓我見這麼無聊的人,那我還不如回禅院家,答應你的報酬也不算數了。”
禅院甚爾用挑剔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目測大他十來歲,身材倒是很健壯,但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死闆的無趣,是他平日裡最不樂意打交道的那種人。
就連對方主動向他伸來了手,他也根本不想去握手。
誰曾想,下一秒,戴着狐狸傩面的少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用威脅的口吻,友善的提醒她。
“如果甚爾先生作為雇主非要撕毀我們之間的契約,那我隻能深感遺憾的打電話把你送回禅院家,然後用悲痛萬分的語氣告訴禅院家主你想逃跑的事了。”
禅院甚爾:“……”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吧??哪怕強勢如他,想要輕易脫離禅院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讓他們加重警惕心,那想要離家隻會比現在更加困難。
就在兩人說話時,夜蛾正道也在默默打量眼前這個年輕人。
身上混混氣息太重了,如果不說是來自禅院家的孩子,恐怕任誰都會認為這是個□□中人,但看得出身體很結實,有長年累月訓練的痕迹,肌肉線條硬朗而流暢,像頭被困在籠子裡而焦躁踱步的獨狼。
确實是個教體術的好料子。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禅院甚爾死魚眼的看着兩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氣息。
“帶你去給家入家的孩子上課。”
禅院甚爾:“?”
誰來上課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