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欣張着嘴巴：“......”

良久，她皺起眉頭：“姐姐，你這樣是不對的，這錢你都不知道從哪裡貸來的，如果不報警，你......”

嘴巴被塞進去一塊毛肚，路非凡看着她瞪圓的雙眸，一副愕然到爆的小模樣，淡淡開聲：“說你蠢你真蠢，我說這是我的錢，那就是我的錢，有哪個詐騙犯敢詐我頭上。”

秦雨欣嚼完毛肚咽下去，愣愣道：“什，什麼意思？”

“聽不懂就别懂。”路非凡将鍋裡的肉全部撈到秦雨欣碗裡，“吃，全部吃完，年後要不能胖個十斤八斤，我天天喂你吃一桶豬油。”

秦雨欣大驚：“我不要吃豬油！”

“那就把自己吃胖。”

“我也不要胖，胖了好多衣服就穿不了了。”

“穿不了就買新的。”路非凡敲了敲手機背面，“正好有點小錢，夠買幾件衣服了。”

秦雨欣糾結了許久，她試探道：“姐姐，你做什麼違法的事了？”短時間内獲得巨額資金，該不會她不是被詐騙的那個，而是背後實施詐騙的主謀吧？

“呵。”路非凡将她的腦洞猜出個大概，冷冷笑了，“是啊，我違法了，等我進去了肯定會拉你一起下水的，你最好這段時間多吃點，牢裡可沒那麼多自由，到時候你想吃什麼就都吃不到了。”

秦雨欣：“姐姐，你，你開玩笑的吧？”

路非凡：“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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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傍晚的天氣濕冷得可怕，校長光着身子，包在棉被裡瑟瑟發抖，露在外邊的臉蒼白蒼白的：“葉秘書啊，你老家也太偏了吧，我導航都導不進來。”

“校長，我說了，我們已經不是上下級關系了。”校長一心裝糊塗，葉秘書也很是無奈，“這裡不是您該待的地方，等衣服幹了，您就回去吧。”

“體制内辭職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校長打完馬虎眼開始拼感情，“葉秘書啊，你要明白，現在年輕人各個擠破腦袋都想入體制，都想吃鐵飯碗，你可别丢了西瓜撿芝麻啊。”

葉秘書并不領情：“校長，您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送您回去。”

眼看着她要關門離去，校長終于不再端着明白裝糊塗。

“葉秘書啊，典典她就是馬場那天被路非凡吓着了，又因為離婚那檔子事鬧的心情不愉快，最終氣不過才到學校故意挑事撒氣的，被你罵過之後她已經知錯了，上周我去看她，她說自己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我看她傷得蠻重的，這也算是教訓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計較了行不行？”

她不說這番話還好，一說這番話，葉秘書對她的尊重都跟着所剩無幾了。

她早就知道了，在幾十年友情和五年上下級感情之間，她隻會毫無疑問地選擇前者，高典典跟她說什麼她都信，她根本想都沒想過要來她這裡求證一遍。

不過不來問她是對的，因為問了她也不會全盤托出的。

高典典威脅的話還曆曆在目，她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她不會也不敢去賭校長的偏向。

“池一桐，我隻想體面地離職，我們好聚好散，别讓彼此難堪。”

“你叫我什......”校長驚疑的話還未說完，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她吃了一嘴巴牆壁粉塵，人都傻眼了，囔囔道，“這是反了天了嗎？”

校長身體不瑟瑟發抖了，她心髒莫名在瑟瑟發抖。

葉秘書可從來沒對她發過火，她的離職申請她也還沒通過，她現在仍是她的下屬，她怎麼能給她甩臉色呢？

“校長您好，這邊天氣冷了些，您先喝點姜湯暖暖吧。”葉媽媽端着碗進來，見校長鎖骨都是裸的，她訝然道，“小葉沒給您準備衣服嗎？這孩子真是的，太不會辦事了。”

說着，她放下姜湯，出門朝樓梯口喊道：“小葉，去給領導準備套衣服。”

農村自建房樓梯闆闆正正的，葉媽媽的聲音經過好幾遍回音傳進葉秘書耳朵裡，她冷着臉坐在一樓沙發，隻當做是沒聽見。

葉爸爸坐在一旁看電視，見她這副表情，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到最低，問道：“是工作出什麼問題了嗎？”

辭職的事情父母還不知道，葉秘書沒打算繼續瞞着：“我辭職了。”

樓下在談工作，樓上的聊天則進展到了感情問題。

“相親？！”校長拔高了嗓音，“這犄角旮旯誰能配得上我葉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