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逗你玩的。”路非凡輕點她眉心,打斷她的解釋,“别人炒股是傾家蕩産家破人亡,我又不是别人。”
秦雨欣怔了兩秒,替她臉紅:“你臭不要臉。”
“我隻是講實話,這就不要臉了?”路非凡說話時雙手搭在她腰間輕輕搓着,“今天下課這麼早?”
“嗯,今天随堂小測,寫完就可以下課,嗯,癢,你别摸我腰。”秦雨欣抓住對方作亂的手,“這裡會被人看到的,你快放我下來。”
路非凡聞言,腳尖一動,椅子轉了個面,椅背直接擋住值班室窗口:“這樣就看不見了。”
秦雨欣還是不放心:“不要,萬一有人開門進啊——你幹嘛!”
路非凡直接抱着她站起來,走到門口,将門上鎖:“這樣放心了?沒人看得見。”
“也,也不行,門上邊是玻璃,萬一有人長得高......”
“這麼害怕啊。”路非凡似乎歎了口氣,“行,那你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來。”
秦雨欣扭頭:“我不要。”
“那就抱着吧,站着抱好像比坐着抱更舒服。”說着,她手臂往上一使勁,颠了颠她,“最近是不是瘦了?抱着輕了不少。”
秦雨欣低呼一聲,摟緊她脖子,聽到最後的話,她仰起頭就反駁:“沒有瘦,我都重了,昨天小體側,我稱了下,比年前重兩斤了呢。”
“是麼?”路非凡又颠了下,最後下結論,“沒重,你們學校的稱不準,該報廢了。”
秦雨欣:“......”那稱新着呢,才不需要報廢。
她拍拍她肩膀:“你快放我下來。”
路非凡微阖下眸,低頭,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脖頸:“要你主動親我一口,真是難如登天。”
熱度從脖頸迅速蹿遍全身,秦雨欣雙腳落地後,雙手甚至無處安放,她嘴唇動了動,最後深呼吸,睜着大眼睛大聲喊道:“我就不親!”
路非凡忍住笑,伸手捏了捏她鼻子:“有沒有人說過,你氣鼓鼓的樣子,特别像河豚。”
秦雨欣拍開她的手,更氣了:“沒有!别人又不會像你一樣惹我生氣。”
說完,她自己愣住了,對啊,從小到大,不管别人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就沒真正生氣過,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面對她,總是很輕易就鬧脾氣。
就好像,她知道她會哄着她,知道她會縱容她一樣。
“别氣了,我跟你道歉。”路非凡捧起她的臉,四目相對,指腹輕輕擦着她的臉頰,“河豚哪有你可愛。”
秦雨欣長睫輕顫,臉紅如血,她别過腦袋,很輕地哼了一聲。
路非凡低笑,小家夥,還挺傲嬌。
-
晚上,秦雨欣拿着花剪搗騰花枝,最近老被盯着學英語,她都很少接單了,今天這個是老雇主,她實在推辭不掉,隻能應下。
隻是她今晚的思緒頻頻無法集中,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往一旁瞥去。
以往不管她是寫作業,背單詞還是做花藝,身旁的女人總會時不時說幾句話逗逗她,很多時候還愛上手揪揪她頭發或者摸摸她的臉和腰,可今晚......
“是很重要的人嗎?”她忽然出聲,嗓音嬌嬌軟軟的,仔細聽還藏着抹她本人都未察覺的微弱忐忑。
路非凡正盯着手機裡方時念發來的企業備案資料,聽到這話,她擡眸,輕笑了下:“不重要,在這世上,誰能有我們家欣寶重要。”
騙人!嘴上叫着她欣寶,眼睛明明還往手機頁面上看了好幾眼。
“是白天跟你視頻的那個人嗎?”秦雨欣心思雜亂,看似在裁剪花枝,實則根本就是在裁剪空氣,“他是誰呀?男的女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路非凡緩緩将手機倒扣,幽深的眸盯着她看,那眼神,好似能将她剝光光看個徹底。
“我就随便問問。”秦雨欣抓緊剪刀,扭頭隻是瞥了她一眼心髒就開始顫巍巍了,她立馬低下頭,嗓音仿佛黏了塊棉花糖,“你為,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路非凡沉默了下,忽的笑出聲,她牽過秦雨欣的一隻手,指尖捏着她軟軟的掌心,在她發顫着要收回手時,她俯身,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她揚唇道:“看看我們家欣寶吃起醋來有沒有更可愛一些。”
秦雨欣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着,手上的剪刀掉到桌面上,因着層層綠葉枝條鋪墊,沒發出聲音。
路非凡悄無聲息環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将她攏入懷中:“仔細看看,确實更加可愛了。”
秦雨欣慌亂地從她懷裡掙脫開:“我才沒有吃醋!你,你又開始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